有关致命的故事41篇


2022-11-30 17:21:45



有关致命的故事41篇

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收集的41篇关于致命的文章精选,供各位参考,希望您能喜欢。

有关致命的故事(1):

王富是新近搬到塔元县的一个老头儿,独门独户,孤身一人。谁知,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那天半夜,一帮灯笼火把围住他的茅屋,门被撞开,一队差役在刘县令的带领下冲了进来,抓住迷迷糊糊的王富,在他家中里外搜查起来。

  时间不长,两个差役搜出一个木箱,抬到刘县令面前。刘县令望着木箱,得意地捋着胡须道:打开。

  木箱被打开了,箱中装满了古董,最底层竟然放着一件血衣和一把刀子。

  刘县令呵呵一笑道:果然是个深藏不露的盗墓贼。

  原来,最近塔元城外一个古墓被盗,还死了一个人。

  刘县令明察暗访,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新搬来不久的王富身上。

  王富一听,傻了眼,大喊冤枉,说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他的。

  刘县令嘿嘿一笑,指着面前的物品道:你说不是你的,可这是从你家搜出的,铁证如山,岂容你狡辩。然后,回头一声喝,众差役抬着赃证,押着王富,连夜回到县里。

  由于赃证俱在,刘县令当夜写了申文,请求将王富判处立斩。

  申文不久下来,刘县令立即命令将王富绑押刑场,斩首示众。

  到了刑场,午时三刻已到,刽子手提起鬼头刀,正准备砍,就在这时,人群中一个人站出来,大喊刀下留人。刘县令一拍桌子,让差役将扰乱法场的人抓上来。

  不一会儿,那人被抓上来,刘县令一见,吓得满脸胖肉直抖,跪了下去,连连喝叫差役快松绑。差役忙解了那人的绑,捎带着,王富也在鬼门关外被救了下来。

  这来的人,就是微服私访的江城王。

  江城王是当今皇上的亲弟弟。刘县令浑身直抖,面如死灰。江城王指着王富,责问刘县令:死者多大年龄?

  刘县令战战兢兢道:三十多岁。

  江城王哈哈大笑道:混账,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儿能杀得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壮汉?

  这话说得刘县令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然后,江城王让差役抬来赃物,愤怒地质问刘县令:两个小伙都抬不动,一个七十多岁的人能随便搬走?刘县令更是哑口无言,叩头请罪。

  江城王严责刘县令,让其尽快破案,然后扶起王富道:老人家,你还是离开这儿吧,否则总有一天会被这昏官断送性命。

  王富感激不尽,可孤身一人,又无处存身。江城王看王富实在无处可去,就对身边一个跟随道:让老人去王府养老吧,江城王府不缺一个老人的饭。

  塔元百姓听了,都不觉叫好,王富也感激得连连作揖。

  王富随江城王来到京城的江城王府,每天有人伺候,大鱼大肉吃着,绸缎衣服穿着,可是心里却沉甸甸的:有道是无功不受禄啊!江城王救了自己,又养着自己,自己没一点儿回报,心里很不踏实。

  这天,江城王上朝回来,在书房里长吁短叹。王富请求拜见,江城王让他进来,坐下,问起生活起居,王富一一答罢,然后说了自己的心事。

  江城王听后呵呵一笑道:怜贫惜老,人之本性,怎能图报呢?

  王富急了,说自己不能回报,心中愧疚,不如离开。江城王看王富态度坚决,于是问道:不知老先生擅长什么?

  擅长布设机关。王富说。

  江城王笑了,看表情像是对王富的话怀疑的样子。

  王富见江城王不信,当时就急了,他告诉江城王,自己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机关大师王子九,已经金盆洗手,发誓不再摆设机关,可遭人逼迫,屡次三番让他设计一种机关图纸,无奈之下,隐姓埋名,跑到了塔元县。

  江城王仍不信,笑着摇头,王富只得拿出一枚自己的图章,放在江城王面前,江城王才睁大了眼。

  江城王最近发愁的原因,是给皇帝修陵墓的事。当今圣上同所有皇帝一样,很操心自己死后的事,把修陵墓的任务交给江城王,要求陵墓墓门设计一种特殊机关,使盗墓贼进去后出不来。

  江城王问遍能工巧匠,大家只能设计让盗贼进不去的机关,可没一个设计出让盗贼出不来的机关。

  王富呵呵一笑,道:给我几天时间,我能设计出来。

  几天后,王富拿着图纸告诉江城王,他已设计了一种机关,叫断龙石,外面机关一旦启动,断龙石就会自动卡在石门后的石槽中,人在里面无论如何也开不了门,只能等死。当然,外面的人再启动机关,断龙石就会离开石槽,墓门也会随之打开。

有关致命的故事(2):

丽梅和女友阿秀一起参加市里为期半个月的业务培训,同住一个宿舍。那天一早,关系挺好的两人竟为一件小事大吵起来,一个上午两人都绷着个脸,谁也不理谁。下午,阿秀有事回了一趟家,回来后脸色更难看,晚饭也没吃就睡下了。丽梅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坚持着没理阿秀。正睡得昏沉沉的,丽梅忽然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嘶——嘶——”,起先她没有留意,翻了个身继续睡,却睡不着了。丽梅忽然有不祥的预感,她竖起耳朵仔细听,那种怪声音没了,她慌忙打开灯,翻身起来。

只见荧光灯边预备安装吊扇的钩子上,赫然悬挂着阿秀的尸体!阿秀的脸纸一般白,长长的舌头从嘴里吐出来,上面往下滴着粘液,阿秀的头略微向下倾斜,随着整个身体在左右轻轻转动,一双大眼一直死死盯着丽梅……丽梅失声尖叫,光脚从屋里逃了出来。

阿秀是自杀,警察调查的结果是那天回家阿秀和丈夫打架了,一时想不开……但丽梅总认为这事跟自己有关。那天如果自己不和她怄气,也许阿秀就不会回家,不会跟丈夫吵架,也就没有现在的结果,加上丽梅从小胆子就小,怕见死人,现在阿秀在身边吊死的恐怖情形,常常折腾得她精神恍惚。奇怪的是,丽梅的爱人大勇本来很少做梦,阿秀死后,却连着几天重复同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反复上吊的情景。大勇把女人的样子讲给丽梅听,居然就是阿秀,可大勇从未和阿秀见过面,也没到过阿秀的死亡现场,而他的描述居然跟现实情况一模一样,甚至阿秀左耳后面那颗不为人注意的黑痣都出现在了他梦中!丽梅怀疑大勇是不是被阿秀阴魂附体,这样一来,她变得更加惶恐,常常莫名其妙发出惊叫。为了安慰妻子,大勇笑呵呵地解释:“肯定是听你经常提起这事,我才会形成这样的梦境,况且那个梦只出现过几次,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丽梅的心中还有一个难解的结,阿秀发出气若游丝般的“嘶——嘶——”声,也许是临死时,又改变主意,希望有人拉她一把发出的求救信号,可自己那天虽有所察觉,却并未上心,没能在节骨眼上拉阿秀一把,阿秀肯定怨恨她。丽梅把想法跟大勇一说,大勇又笑了:“胡思乱想!如果阿秀在天有灵,要怨也只会怨她那个花心男人,下那么狠的手打她,把阿秀的心都打死了。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那种声音是阿秀的呢?是不是哪里水龙头没拧紧在滴水啊什么的。总之这事跟你无关,你就不要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听大勇不住地说类似这种宽心的话,丽梅的心里开始慢慢好受一些。半个月后,丽梅偶遇阿秀的妹妹,她告诉丽梅在整理姐姐的东西时,她从一本笔记里发现了姐姐寻死的真正原因:那天突然回家,阿秀亲眼目睹了她的老公正和一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床上亲热……老公非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狠狠打了阿秀,还拿出早已写好的离婚协议书,逼她签了字。

知道阿秀之死的真相后,丽梅心里更踏实了。一个多月过去,丽梅心头的阴影一点点消失。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晚上,大勇去值夜班,儿子在校寄宿,丽梅独自一人在家。在看完两集《幸福像花儿一样》后,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还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丽梅有些害怕,匆匆闭紧门窗,拉上布帘,熄灯睡觉。半梦半醒之时,有一种声音传来:“嘶——”,丽梅马上联想到那晚的声音,不由毛发直竖,赶紧开灯,却什么也没有,再仔细听,除了时钟在滴答作响,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声音。丽梅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神经过敏,然后关灯重新躺下。过了一会,那种声音又出现了:“嘶——”这一回,丽梅听得非常清楚,声音就在附近!黑暗中,丽梅好像看到阿秀正用那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跟自杀时一模一样!丽梅赶紧又伸手开灯,可是荧光灯管闪了几闪,又熄掉了,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丽梅的心跳到嗓子眼,狰狞的一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阿秀长长的舌头正向她伸过来。丽梅慌忙缩进被窝,用被子紧蒙住头。被窝里最温暖,也最安全,至少丽梅是这么认为。

果然,躲在被子中的丽梅再听不见那种怪声了。电话、手机都在床头柜上,丽梅想打电话给大勇,不过那样就得离开被窝,失去被窝的保护,于是打消了打电话的想法。丽梅又想,刚才,可能是雨打窗户,也可能是屋里有老鼠,总之肯定是自己疑神疑鬼造成的幻觉,这样一想,丽梅心里慢慢平静了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丽梅迷迷糊糊睡着了,不自觉将头伸出了被子。恍惚中,丽梅看见阿秀披头散发,睁大那双放着寒光的眼睛,来到了丽梅床前,追问着丽梅:“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丽梅从恶梦中醒来,惊得浑身是汗。稍后,忽然房门“吱”的一声轻轻打开,微微的光线一闪,又不声不响地合上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丽梅的脑子里嗡地一声,身子像被什么东西牢牢控制住一样,眼睁睁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很快,丽梅感觉有什么略带温热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游动,然后又慢慢靠近了她的嘴唇,那分明是“吊死鬼”阿秀那惨白的、滴着粘液的舌头!丽梅浑身颤栗,带着哭音喊道:“阿秀,我知道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我并没有害你呀,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罢颤抖着使劲往被子里钻,黑影紧跟着用力掀着被子,嘿嘿一笑,说:“丽梅,是我!”丽梅战战兢兢地躲在被子里:“阿秀,求求你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丽梅,是我,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那个黑影说着,叭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屋里顿时亮堂起来。惊恐万状的丽梅这才认出,是大勇,她猛地钻出被子,扑到大勇怀里,不住地发抖。大勇说:“别怕!厂里停机,没什么事了,我就提前回来了。怕打扰你,所以我悄悄进房间,刚才,我只不过亲了你一下。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大勇站到床上,抬手拧了拧灯管的启辉器,随着启辉器一闪,雪亮的灯光立即驱走了黑暗。丽梅语无伦次地说:“电棒不亮了……刚才看到了阿秀……我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不信你听!”不一会,果然有一种声音:“嘶——”

大勇轻轻笑了:“你真傻,你看,那是暖水壶嘴冒热气,往上顶塞子的声音啊!你忘了吗?临上班前,我在床边放了一壶热水。”

大勇很快洗漱完毕,脱衣上床,搂过丽梅:“看你,浑身冰凉,别再疑神疑鬼了,有我呢,放心休息吧!”

丽梅说:“你的身上怎么也这么冷?该不是生病了吧?”

“可能是刚才淋了些雨,没关系的,咱们睡觉!”大勇说罢熄灭电灯。

第二天一早,丽梅一觉醒来,发现大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便喊了两声:“大勇,大勇!”可室内静悄悄的,无人回答,丽梅走出卧室又连续喊了好几声。这时,外边门锁一响,大勇推门走了进来:“喊什么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大勇跺了跺脚上的雨水,收起雨伞。

丽梅埋怨道:“昨晚那么晚才回来,现在这么早又顶着雨跑出去,真是的!”

大勇皱起眉头:“昨晚?昨晚我一直在值班,没回来呀?”

丽梅说:“大勇,你千万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害怕……”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车间一直在不间断地生产,我也就一直跟班在车间巡视,怎么可能私自脱岗跑回家呢?你是不是见到鬼了?”大勇说得非常认真。

“鬼……鬼……”丽梅喃喃自语着,脸色煞白,瘫倒在地。

第二天,丽梅变得神情呆滞,疯疯癫癫,还不时地乱喊乱叫,随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个月后,刚出院不久的丽梅因为精神病再次发作,冲上马路,撞上了一辆大货车……

两个月后,大勇和本厂的一位女青年悄然登记结婚。

有关致命的故事(3):

高建敏是一家拆迁公司的项目经理。这天一早,他接到老板电话,让他速到另一个地块儿上去啃一块硬骨头。

高建敏赶到现场,看到那片地块儿上已经拆得一片狼藉,正中间却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老房子。据公司的同事讲,这里住着一个叫孙向东的老头儿,连谈都不谈,就把同事给轰出来了。那之后,拆迁公司又动用了断水、断电、断路、灌水、砸门、扔砖头这些损招儿,可这个倔老头子丝毫不为所动。高建敏点了点头说:“这些招数都先停下,我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路子。”

高建敏扮成一个捡破烂的老人,等到天擦黑儿,就拎着个破麻袋来捡破烂。捡了几个钟头,他那个大麻袋就给装得满满的了。他见那个房子里亮起了灯,就假装被绊了一下,“咕咚”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就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啊——”

孙向东听到求救声,忙开了门,探头看着。高建敏忙着求救:“大哥,快救救我吧,我的腿好像给摔断了。”孙向东跑过来,扶着他坐起来,借着路灯一看,只见他的腿上青了一大块,就说:“就是磕了一下,没碍着骨头,没大事儿。”说完,就一边背着口袋一边扶着高建敏进了他家。

孙向东家又脏又乱,到处摆着他捡来的东西。屋里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呛得高建敏直想吐,但他只能忍住。

孙向东扶着他在破沙发上坐下,撩起他的裤腿,帮他在伤处周围按摩。按摩了一阵子,又找出一块膏药给他敷上,这才笑着对高建敏说:“没事儿了,过会儿就能走了。”

高建敏谢了他,四处看了看,笑着问道:“大哥呀,我看旁边全都拆迁了,你家咋不动啊?是不是想多要几万呀?”孙向东一撇嘴说:“那一点儿钱,我还真看不上。”高建敏一愣,心想,这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正想旁敲侧击问问孙向东到底想要多少钱,孙向东却冷冰冰地说:“小伙子,别打这房子的主意了,你说下大天来,我都不会搬。你走吧。”

高建敏看自己被人识破了,也不好再演下去,就摘下假胡子,微笑着问道:“大伯,好眼力呀。我觉得我化装化得挺好的,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孙向东也微笑着说:“一看你的腿就是年轻人的腿,人岁数大了,皮肤就松弛了。再有,你的眼睛是清亮的,黑是黑,白是白,老年人啊,眼睛是浑浊的。我就不留你啦,走好啊。”说着,孙向东打开门,算是送客了。高建敏知道不能再待着了,赶紧告辞。

回到家,高建敏从口袋里掏出了偷拍设备连到电脑上,挑选了最清楚的部分进行截图,取下了孙向东的照片,然后调出他的资料库,进行搜索对比。高建敏是个有心人,收集了很多人的资料,包括官员、名人、各界明星。很快,他就找到了和孙向东最接近的一个,细细一读,不禁暗暗称奇,心想,这个孙向东,隐藏得可真深呀。

原来,孙向东曾当过大官儿呢。十几年前,他曾任新城市能源局副局长,主管煤矿生产,因连续发生了几起矿难,他引咎辞职,后来就没了消息。高建敏想不明白了,即使孙向东已经引咎辞职,他也是国家工作人员,会拿着不菲的退休金,不缺吃不缺喝的,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靠捡废品为生呢?高建敏马上预订了一张车票,第二天一早就上了路。

高建敏赶到新城市,带着一份厚礼,拜见了能源局钱局长陈一凯。高建敏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错,不想,陈一凯竟跟孙向东断了联系,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现在见他的眼光中流露出关切的样子,就问道:“大伯,您想不想去看看老朋友啊?一切费用我都包了。”

陈一凯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市里。高建敏先跟陈一凯交了底,告诉他自己是拆迁公司的,最终目的是想拆掉孙向东家那座老房子。只要陈一凯能帮他做通孙向东的工作,他愿付给陈一凯五万块钱的感谢费。陈一凯一听,开玩笑似的说,这笔钱他赚定了。

于是,高建敏安排陈一凯“邂逅”了孙向东。故人相见,分外亲切。孙向东很高兴,把陈一凯接到他家,又是买酒,又是买肉,热情款待。两个人边吃边聊,直到天都黑透了,陈一凯这才醉醺醺地出来。高建敏忙把他接回宾馆,问他是否探听到了什么。陈一凯打着酒嗝,得意地说:“敌人的秘密,我探听到了。”

高建敏忙问他:“他为什么不肯搬?”

陈一凯拍了拍他的肩膀,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那是他的职业病造成的。”

高建敏一愣:“职业病?”

陈一凯这才告诉他,孙向东原来是主管煤矿的,经常下到矿井里去检查安全工作,越检查越心惊,这给他留下了很大的影响,那就是怕黑洞,觉得黑洞都会塌,有黑洞的地方都不安全。楼房有地下室,他觉得楼房就不安全了,所以他绝对不住楼房。他在城里有楼房,他不住,却偏偏要搬到这里来住破平房。

高建敏想了想,这才对陈一凯说:“大伯,我们可以出钱给他买一处平房,还可以再付他一大笔钱。他现在的这处平房正位于我们这个地块儿的中心,它要不拆,整体建筑就没法搞了,是必须要让出来的。”

陈一凯想了想,点了点头

第二天晚上,陈一凯带回信儿来,说孙向东放出话来了,他就住这个房子,给他多少钱他都不搬。高建敏脱口问道:“这个倔老头儿,他到底要什么呀?”陈一凯得意地笑了笑说:“我知道他想要什么,我也知道他最怕什么,我也想出办法来了,知道他怎么着就会搬家。”

高建敏忙问道:“大伯你快告诉我,到底是要什么呀?”陈一凯只是微笑着,没说什么。高建敏很快就明白了,这个老财迷,不见兔子不撒鹰。他马上掏出皮包,开了一张十万块钱的支票,递给了陈一凯。陈一凯收起支票,这才凑近高建敏的耳朵,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那个老家伙,在房子里设置了机关。”高建敏不解地问道:“机关?什么机关?”

陈一凯悄悄告诉高建敏说,今天中午,他又跟孙向东喝了酒。他假装喝多了,躺在床上假睡。趁着孙向东出去买菜的工夫,他偷偷查看了孙向东那几间房,结果看出了秘密。原来,孙向东床铺下面的几块方砖是活动的,他搬开方砖,才发现下面是一扇小铁门,门上着锁。他猜,那里一定埋着孙向东搜罗来的宝贝。这一拆房子,他的宝贝就要露形了,没地方可藏了,他这才极力反对的。

高建敏愣了一愣,忽然兴奋起来:“咱来一招儿敲山震虎,他就该主动搬家了吧?”陈一凯点了点头,微笑着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高建敏就让手下悄悄放出谣言,说那片地块儿下面原先是片古墓,文物所要来考古挖掘呢。又过了两天,真有几个文物所的人来查看现场。他们东看看西看看,最后选中了孙向东家西墙外的一片地方,开始挖掘。孙向东跑出来问他们干什么,那几个人就告诉他,这里有古墓群,要考古挖掘。孙向东不无担心地问道:“古墓不会在我家房子下面吧?”那几个人说:“那哪儿有谱呀?我们曾挖掘过一个古墓,在一座大楼下面呢。”孙向东不说话,阴沉着脸回去了。

那天夜里,孙向东挪开床铺,掀开那几块活动的方砖,打开放在地上的保险柜,从里面搬出几盒沉甸甸的金条,放到一个破尼龙袋里,然后背着出了门。

他刚推门出来,就被几个人拦住了。那几个人是纪检的,他们接到了一个匿名举报,说有个贪官要连夜转移赃物,请他们速速来查。孙向东很不情愿地放下了尼龙袋,那几个纪检干部从尼龙袋中抱出一个个盒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的都是金光闪闪的金条。孙向东垂头丧气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后来查明,那座房子也是孙向东用受贿来的赃款购买的,法院一并查收后,进行了拍卖。拆迁公司以高价买下来,很快就给拆了。高建敏出色地完成了这次拆迁任务,受到了老板的夸奖。

有关致命的故事(4):

  多尔斯是名退休警官,妻子得病去世后,他独自在亚拉巴马州一个偏远的小镇上安享晚年。
  这天半夜,多尔斯从酒吧回家,刚进卧室,就感到一阵风袭来,多尔斯忙使出格斗手法,挡住袭击过来的拳头。袭击者力道很猛,多尔斯毕竟年老体衰,几个回合下来,他最终抵挡不住,被袭击者一记勾拳击中下巴,晕倒在地。
  袭击者反绑多尔斯的双手,拖了把椅子过来,坐在多尔斯面前。多尔斯醒来,惊讶地叫道:弗莱明,是你?你怎么出来了?
  弗莱明狠狠踹了多尔斯一脚,骂道:被判了无期徒刑,你说还能怎么出来?当然是越狱!
  弗莱明得意地告诉多尔斯,老天有眼,几天前下了场百年难遇的大暴雨,监狱里断了电,多处倒塌,趁着混乱,他成功逃了出来。说着,他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多尔斯,你大概没想到我还能出来!我在监狱里每天都想着怎么能够出来找你算账,但都是痴心妄想,监狱里戒备森严。现在,老天也看不下去了,放我出来惩罚你。
  盯着弗莱明那张近似疯狂、已经苍老的脸,多尔斯内心不由得涌起了一点点自责。十年前,那还是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是多尔斯改变了他的命运。
  那一年,弗莱明与人斗殴,把对方打成残疾,面临五年以上监禁指控。多尔斯查看了弗莱明的档案,发现他案底很多。多尔斯看中了弗莱明的灵活身手,悄悄对他说:我可以帮你摆脱指控,但你以后得为警方做事。在多尔斯的劝说下,弗莱明最终同意去当卧底。在多尔斯的精心设计下,弗莱明在庭审时突破警察的重围,逃之夭夭,引起了黑帮老大韦林斯顿的注意,把他纳入麾下。弗莱明按照多尔斯的设想,成功打入了韦林斯顿的团伙,慢慢得到韦林斯顿的信任,成为他的得力助手。
  一天,弗莱明告诉多尔斯,明天东南亚会过来一批毒品,由于数量巨大,韦林斯顿会亲自出马进行交易,地点在郊区一栋废弃的大楼里。这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多尔斯盯着韦林斯顿这条大鱼快十年,终于可以收网了。他拍着弗莱明的肩膀说:好样的,如果没有你,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抓住韦林斯顿。现在,你的任务完成了,我一定会兑现当初的诺言。
  第二天晚上,多尔斯率队围住了正在交易毒品的韦林斯顿,混战中,韦林斯顿被击毙。多尔斯准备公开弗莱明的卧底身份,把他直接带回警局。这时,弗莱明悄悄告诉多尔斯,狡猾的韦林斯顿留了一手,他只带了部分现金到交易现场,剩下的,让弗莱明悄悄藏了起来。
  多尔斯听说后,思虑了片刻,问:藏钱的地方还有谁知道?弗莱明说:就我知道。多尔斯点点头,嘱咐道:为了防止韦林斯顿的残部找你麻烦,目前你还不能公开身份。我们把戏做足,等到法院宣判后,我再申请把你放出来。钱的事,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其实,多尔斯真正的目的是想吞掉那笔钱,他老婆得了重病,缺钱手术。他忽悠弗莱明在审讯时不要说出那笔钱的下落,等弗莱明被判刑后,他销毁了弗莱明的档案。当初弗莱明同意当卧底时,和多尔斯签有秘密协议,藏在警局档案室里,等到身份公开,会凭协议兑现承诺。也就是说,弗莱明的卧底身份只有多尔斯知道,档案销毁后,即使弗莱明上诉,没有证据,多尔斯不承认,弗莱明也翻不了案
  多尔斯想到这里,思绪被弗莱明的咆哮打断了:你答应过我,抓住韦林斯顿,就奖励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可你却不肯出面证明我是卧底。你为什么要把我往火坑里推?你不出面证明,我又不敢申诉,如果申诉不成功,得知我是卧底,我会被监狱里的伙计撕成碎片的。如果不是当初你的指使,我又怎么会加入黑帮,把牢底坐穿?说着,弗莱明不由呜呜痛哭。
  多尔斯满脸歉意地说:对不起,是我一时糊涂。我害你,是为了吞赃款给我老婆做手术。可惜的是,后来手术还是失败了。她死后我心生悔意,想救你出来,可那样一来,我就是职务犯罪,得坐牢。这样吧,你不如把我放了,我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弗莱明摇摇头说: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送到监狱里去,让你也尝尝蹲监狱的滋味。
  多尔斯嘲讽地说:一个退休的警官和一个逃犯,你说,没有证据,警察会相信谁的话?
  弗莱明得意地说:我有证据。我当初把钱藏在废弃大楼地下车库里,担心丢失,悄悄安装了微型摄像头。在牢里,我本想说出这个秘密,一来担心废弃楼被清理掉了;二来担心警察袒护你,销毁证据;更担心泄露我的卧底身份,死于非命。幸运的是,昨天,我找到了那幢废弃大楼,谢天谢地,还是原样。我找到了摄影设备,录像很清晰。
  多尔斯试探说:你真会骗人,拿出来我看看。
  弗莱明一脸轻蔑地说:我又不是傻瓜,这么重要的证据,当然不会带在身上。我把它藏在一个隐秘的地方,等会儿把你交给警察后,我就带他们去取。
  多尔斯心慌了,他说:弗莱明,把我送进监狱,你有什么好处?就是进了监狱,你也别指望我会证明你是卧底。我看这样吧,那笔赃款还剩下一千万,我把它全给你,你远走高飞,办个假证,过你自由自在的日子,不是好过坐牢?
  弗莱明走来走去,似乎被多尔斯的话打动了。这时,他的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有一瓶喝剩下的威士忌。弗莱明快步走过去,倒了一大杯,仰头吞下去,扭头对多尔斯说:我已经有五年多没喝酒了,这酒不错。我告诉你,你别妄想我会回心转意,我不会再相信你。过一会儿,我就打电话报警。接着,他又喝了一大杯。
  多尔斯低着头,不作声了。
  弗莱明靠在椅子上抽起了烟,一支烟抽完后,他从多尔斯身上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可是他头很晕,看不清按键上的数字,他疑惑地嘟囔:这酒真厉害!随后一头栽倒在地。原来,多尔斯有睡前喝酒的习惯,近来他一直失眠,就把安眠药混进酒里。但他有严重糖尿病,医生警告他少喝酒,所以他睡前只喝一小杯。酒喝得少,安眠药没效果,于是他加大了安眠药剂量。
  多尔斯挪到客厅,找到水果刀,反手割断了绳子,然后来到卧室,把弗莱明捆了起来。他把弗莱明身上翻了个遍,也没找到碟片或U盘之类的东西。看来,只有杀死弗莱明,才能让证据永远不见天日。
  多尔斯从柜子里拿出针管,那是他治疗糖尿病的胰岛素。他知道,正常人如果注射胰岛素,会造成低血糖,引发大脑神经紊乱和心脏衰竭,导致猝死。他给弗莱明注射了胰岛素,用了他平时治疗糖尿病的剂量,对正常人来说,足以致命。然后,多尔斯把弗莱明拖进车子后备厢,把他扔到几十里远的荒野上。
  回来后,多尔斯如释重负,洗了澡,准备美美睡上一觉,翻开被子,他发现床上有一个小包,是弗莱明的。打开看,里面全是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件件往外拿,有香烟、打火机、零钞,还有一支录音笔。他打开录音笔,里面是他和弗莱明的对话。多尔斯自言自语:居然留了这一手,枉费心机。他随手按了删除键。最后,他拿出了几支注射器,还有一份监狱医院的诊断书。诊断书上写明,弗莱明患有严重糖尿病,诊断书上标的注射胰岛素的剂量,比多尔斯的还要大。多尔斯愣了,他给弗莱明注射的胰岛素,不但要不了弗莱明的命,反而是在帮他治疗!
  多尔斯看了看窗外,天已经大亮,一切都来不及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5):

1.命案

“爸,起床吃早餐了。”清晨,孔桦敲了敲父亲的房门,却没有回应。他试着打开门,却发现房门紧锁。靠着房门,他似乎能感觉到门缝中传出阵阵灼热的气息。

“爸!爸!”孔桦用身体拼命撞击着房门。门被撞开后,孔桦发现父亲孔军正躺在床上,面庞呈骇人的紫红色,已经死了。

警方很快到达了现场,经过调查,刑警张雅和杨辰很快有了初步的推断。房间的角落烧着炭,窗门和房门紧锁着,但警方在窗台上找到了一枚陌生人足印,放在角落的炭火盆也有被人挪动过的痕迹。

张雅推测,凶手很可能是用药物迷昏孔军,然后点燃炭火,房间内的氧气越来越少,最终导致孔军窒息身亡。

“请你们一定要抓住凶手。”孔桦跪倒在地上,双手捂着脸。

“杨辰,你快过来看。”张雅指了指孔军的手,他的手里紧紧攥着什么,法医用足了劲才掰开了他的手指。

“好像是纸片。”张雅蹲下身子仔细地查看着。

“这应该是死者留下来的信息。”杨辰看着张雅努力拼凑着残缺的纸片,纸片上并没有显示什么有用的线索。

“我们先回警局吧。”杨辰拍了拍张雅的肩膀。

两天后,警方再次接到报警电话,这次的案发地点是孔军隔壁的一栋单元楼。死者叫严建,56岁,独居。

他是在2楼被邻居发现的,案发所在的房间内摆满了木条、油漆桶和装修工具,严建躺在石灰粉里,脸呈紫红色,与孔军的死状如出一辙,都是窒息而死。

“真是太奇怪了。”法医做了初步的检查,摇了摇头。

“怎么了?”杨辰问。

“他的鼻腔和口腔里都是石灰粉,按照推断应该是吸入了大量的石灰粉导致窒息身亡,可是他的身上没有挣扎过的痕迹。怎么会有人在被人强行灌入石灰粉的时候不挣扎呢?”

“也许是凶手体格强壮,受害人没有还手的能力。”张雅推测道。

案发现场同样检测出了数枚脚印,与在孔军卧室窗台上发现的脚印一致。通过脚印,警方计算出了凶手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身材矮小的孔军和严建在凶手面前,的确没有还手的余地。

“咦?”杨辰蹲下身子,在脚印的附近,有几个密密麻麻的圆形印记。

“这是什么?”张雅问。

“我也不知道。也许这是凶手行凶的工具。”

杨辰请鉴定人员记录了圆形印记,这才站起身来。警戒线外,站着围观的街坊邻居们,杨辰抬起头,看见了向里张望的孔桦,杨辰伸伸手,示意孔桦走到自己身边。

“你认识严建吗?”

“严建?”孔桦抬起头仔细想了想,“我跟他并不熟,只是偶尔下楼的时候会遇见他。”

“或者你的父亲认识他?”

“不,不会的。”孔桦这次回答得非常干脆,“我父亲平时只要看见有人下棋,都会去凑热闹。可有一次他看见严建在小区和别人下象棋,却躲得远远的。”

杨辰想了一会儿,又问:“这栋楼住的都是你父亲以前的同事吗?”

“我不清楚。”孔桦摇了摇头,“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异了,后来我母亲去世了我就跟着父亲生活,那时候他已经分配到这个单元楼的房子了,我对我父亲的工作并不了解。”

杨辰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于是决定去问问住在孔军隔壁的几位邻居,孔军是干什么的。

几位邻居有些诧异,不过还是很配合地回想了起来:“孔军和严建都曾经在我们单位工作了_一些日子,不过警官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有些奇怪,按照他们的工作时间,应该分配不了这么好的房子。”

杨辰没有继续问下去,这两件案子的疑点越来越多。

根据邻居所说,孔军和严建曾经在一起工作过一段日子,为什么他们要装作互不相识?而且,孔军在进入单位之前的履历一片空白,他从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想到这里,杨辰拨打了张雅的手机:“喂,张雅,麻烦你帮我调查一件事情……”

有关致命的故事(6):

  高建敏是一家拆迁公司的项目经理。这天一早,他接到老板电话,让他速到另一个地块儿上去啃一块硬骨头。
  
  高建敏赶到现场,看到那片地块儿上已经拆得一片狼藉,正中间却矗立着一座孤零零的老房子。据公司的同事讲,这里住着一个叫孙向东的老头儿,连谈都不谈,就把同事给轰出来了。那之后,拆迁公司又动用了断水、断电、断路、灌水、砸门、扔砖头这些损招儿,可这个倔老头子丝毫不为所动。高建敏点了点头说:这些招数都先停下,我先看看他到底是什么路子。
  
  高建敏扮成一个捡破烂的老人,等到天擦黑儿,就拎着个破麻袋来捡破烂。捡了几个钟头,他那个大麻袋就给装得满满的了。他见那个房子里亮起了灯,就假装被绊了一下,咕咚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就大声喊着:救命,救命啊
  
  孙向东听到求救声,忙开了门,探头看着。高建敏忙着求救:大哥,快救救我吧,我的腿好像给摔断了。孙向东跑过来,扶着他坐起来,借着路灯一看,只见他的腿上青了一大块,就说:就是磕了一下,没碍着骨头,没大事儿。说完,就一边背着口袋一边扶着高建敏进了他家。
  
  孙向东家又脏又乱,到处摆着他捡来的东西。屋里还有一股难闻的气味儿,呛得高建敏直想吐,但他只能忍住。
  
  孙向东扶着他在破沙发上坐下,撩起他的裤腿,帮他在伤处周围按摩。按摩了一阵子,又找出一块膏药给他敷上,这才笑着对高建敏说:没事儿了,过会儿就能走了。
  
  高建敏谢了他,四处看了看,笑着问道:大哥呀,我看旁边全都拆迁了,你家咋不动啊?是不是想多要几万呀?孙向东一撇嘴说:那一点儿钱,我还真看不上。高建敏一愣,心想,这人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他正想旁敲侧击问问孙向东到底想要多少钱,孙向东却冷冰冰地说:小伙子,别打这房子的主意了,你说下大天来,我都不会搬。你走吧。
  
  高建敏看自己被人识破了,也不好再演下去,就摘下假胡子,微笑着问道:大伯,好眼力呀。我觉得我化装化得挺好的,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孙向东也微笑着说:一看你的腿就是年轻人的腿,人岁数大了,皮肤就松弛了。再有,你的眼睛是清亮的,黑是黑,白是白,老年人啊,眼睛是浑浊的。我就不留你啦,走好啊。说着,孙向东打开门,算是送客了。高建敏知道不能再待着了,赶紧告辞。
  
  回到家,高建敏从口袋里掏出了偷拍设备连到电脑上,挑选了最清楚的部分进行截图,取下了孙向东的照片,然后调出他的资料库,进行搜索对比。高建敏是个有心人,收集了很多人的资料,包括官员、名人、各界明星。很快,他就找到了和孙向东最接近的一个,细细一读,不禁暗暗称奇,心想,这个孙向东,隐藏得可真深呀。
  
  原来,孙向东曾当过大官儿呢。十几年前,他曾任新城市能源局副局长,主管煤矿生产,因连续发生了几起矿难,他引咎辞职,后来就没了消息。高建敏想不明白了,即使孙向东已经引咎辞职,他也是国家工作人员,会拿着不菲的退休金,不缺吃不缺喝的,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靠捡废品为生呢?高建敏马上预订了一张车票,第二天一早就上了路。
  
  高建敏赶到新城市,带着一份厚礼,拜见了能源局钱局长陈一凯。高建敏早就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错,不想,陈一凯竟跟孙向东断了联系,十几年没有见过面了,现在见他的眼光中流露出关切的样子,就问道:大伯,您想不想去看看老朋友啊?一切费用我都包了。
  
  陈一凯爽快地答应了。
  
  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市里。高建敏先跟陈一凯交了底,告诉他自己是拆迁公司的,最终目的是想拆掉孙向东家那座老房子。只要陈一凯能帮他做通孙向东的工作,他愿付给陈一凯五万块钱的感谢费。陈一凯一听,开玩笑似的说,这笔钱他赚定了。
  
  于是,高建敏安排陈一凯邂逅了孙向东。故人相见,分外亲切。孙向东很高兴,把陈一凯接到他家,又是买酒,又是买肉,热情款待。两个人边吃边聊,直到天都黑透了,陈一凯这才醉醺醺地出来。高建敏忙把他接回宾馆,问他是否探听到了什么。陈一凯打着酒嗝,得意地说:敌人的秘密,我探听到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7):

朱知州一夜醒来竟然罹患重症,手上生出条血线,直欲穿心、神仙难救。命悬一线问,他该如何选择……

江州府知州朱海潮这晚做了个怪梦,梦醒后,他觉得右手食指隐隐有些痒,点灯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条红色的线从指尖沿手指伸到了掌心。

开始他以为是被什么东西画上去的,急忙叫人拿水来洗,谁知搓了好一阵,颜色却没有退。再看时,那条线原来在皮肤的下面,颜色也从鲜红变成了紫红,并且有一阵奇痒从手指上传来。

朱海潮吓坏了,急忙派人去请大夫来,大夫看了半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红线插了下去,顿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大夫叹息一声,说:“这是一条血线,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这样的病例。”大夫也没有良策,内服外洗的药开了不少,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条血线冷不防就让朱海潮的手一阵奇痒,越痒越抓,越抓越痒,这让他烦恼无比。

这天晚上,朱海潮去赴宴,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倒头就睡。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这条血线竟然又长了,已经越过了手腕。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因为喝酒引起的?这下,洒是不敢再喝了,可没想到,这血线并不因为朱海潮戒了酒而停止,没过几天,它就爬到了小臂的中间。而且痒的时候,似乎有无数只虫子在手臂里咬,直闹得他恨不得将手给砍了。

朱海潮只好将城里的大夫全请了过来,可大夫们各有各的说法,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仍然没法阻止血线的前行。就这样,又过了半年,这条血线已经从指尖一直伸到胸口前,看样子它将要一直往心脏里走。朱海潮一天到晚除了抓痒外。几乎没法做任何事,而且从手一直到胸前,已经被抓得没有一块好皮肤,人也被折磨得皮包骨了。

这天,朱海潮的一个朋友路过江州前来探望。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朱海潮,他突然问了一句:“大人是不是曾遇到过一个叫玉真子的人?”朱海潮听了一怔,不禁问道:“你为何如此说?”

那人叹息一声,说:“我听人说过,有一位地方官也患上你这样的病,据说他在临死前,曾提到过玉真子,说忘记了什么誓言,这才招致如此灾祸。可谁也不知道,这位玉真子是何方神圣。”

朱海潮听完,顿时觉得身上冷汗涔涔。这位玉真子他当然认识,如果没有这位道人,甚至没有他朱海潮的今天。他又想起了当初曾说过的话,莫不是誓言灵验了?

原来,朱海潮从前家境清贫。那年他进京赶考,路过青龙山下时,突然患了急病,而身上带的银子也被人偷了。客栈的老板将他赶出了店,又冷又饿的他,最后昏倒在路旁。可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个道人正给自己喂粥,这人就是玉真子。

玉真子不但救了朱海潮,还给了他进京赶考的盘缠,对他有大恩,所以当年朱海潮曾对玉真子发誓说,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可后来他被任命为一方官员,根本没有机会再去青龙山,想来一定是玉真子怪罪他没有兑现誓言,这才降下这场灾难。

想到这里,朱海潮立即派人打点礼品,又带着金银上了路。可来到青龙山一打听,玉真子几年前就仙逝了。有个弟子拿出一块玉牌来说,玉真子仙逝前曾留言,如果有官员来感恩的话,就交给其人。

朱海潮接过玉牌一看,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血线穿心,神仙难救。

醒来后,朱海潮感觉自己的病情更重了,那根诡异的血线,已经离心口不远。朱海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好下了山回到江州府,叫人准备后事。

就在朱海潮感觉病一天比一天重的时候,这天手下人来报。有一高一矮两个道士求见,自称是玉真子的弟子,知道血线的解救办法。朱海潮一听大喜,急忙将人迎进府来。

见了面,高个子道士一开口就索要数千两银子,朱海潮虽觉得这人有趁火打劫的味道,但此时性命要紧,当下不敢怠慢,将银子送上。两个道士也不客气,将银子悉数收下,矮个子当天就离开了府衙,只留下高个子道士一人呆在府衙里。

就这样过了几天,高个子道士每天只是关在屋子里读书,既不作法请神,也不去探望病人。朱海潮有点坐不住了,就派人去催,那道士只是说:“这事急不来,过几天再说吧,只要心诚,大人的灾难一定能解!”

朱海潮无可奈何,只得等了。几天后,矮个子道士回来了,两人这才一起去见朱海潮。

本以为这次可以开始救治了,谁知高个子道士又说:“上次的钱拿去请神了,可还不够,大人还得再给一次。”朱海潮哪里还敢在乎钱,只好又拿出不少银子来。

这天,师爷来到朱海潮跟前,皱着眉头说:“大人,我总觉得这两个道士形迹可疑,老是要钱,却不肯救治,莫非是来骗钱的?”朱海潮心里也起疑,便派人随时留意道士的动静。不久,手下人回报说矮个子道士又走了,朱海潮忙吩咐师爷一定要盯紧高个子道士,千万不能让人溜走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8):

  玛丽平时的爱好就是在古书市场淘宝。这一天,玛丽淘到了一本古旧的魔法书,本来也没有奇特之处,但临走时,老板的忠告却让她好奇心大起请不要尝试上面的任何咒语,因为我听上一个主人说过,它会召唤死神!
  玛丽耐不住对咒语的好奇,就让男友彼得邀请好友吉姆和崔西一起来尝试咒语。为了增添神秘感,玛丽还把好友们约在郊区公墓旁的一间小木屋里。尽管听起来很疯狂,但作为从小到大的死党,吉姆和崔西还是按时赴约了。
  深夜时分,四个年轻人见面了。吉姆见到小木屋里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时,忍不住对玛丽抱怨起来:我说机灵鬼玛丽小姐,你是怎么想的?癞蛤蟆的舌头,斑鸠的耳朵,蝙蝠的脚!
  一身巫师打扮的玛丽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冲吉姆神秘一笑,然后,她迫不及待地把那些奇怪物品放进一个坛子里,开始搅拌
  突然,大伙听到砰砰的敲门声。该不会是巫术立刻生效了吧?彼得小心翼翼打开门,见到黑暗中一个老头拿着一把长杆镰刀,像极了传说中死神的打扮。
  彼得看不清老头的脸,便提起嗓子问:你是谁啊?你来干什么?老头咯咯一笑:我还没问你们来干什么呢?年轻人,你们看到一具棺材没?我找了半天没找到,找不到可要出大麻烦了哟!大家一听,不禁打了个寒颤,都摇头说没有。
  老头走后,大家都有点后怕,只有玛丽丝毫不受影响,她开始有模有样地念起古书上的咒语。可话音刚落,砰的一声,整个屋子就笼罩在彻底的黑暗中,大家听到了玛丽的尖叫。
  吉姆胆子小,他忙去摸电灯的开关,但是开关似乎坏掉了。他慌慌张张地打开手电筒,却发现玛丽消失了,地上只留下她的鞋袜。彼得和崔西也凑了过来,吉姆脸色凝重:我们快离开这里,报警并且找人来帮忙!对,找那个老头。
  崔西显然也被吓坏了,语无伦次地说道:不!我们不能找他,说不定就是他搞的鬼。他的打扮不就是死神吗?彼得也不同意报警,他说:我们自己去找玛丽,说不定这是另外一个咒语的仪式。可吉姆不想再折腾咒语了,嚷着要走。就在这时,大家突然听到了玛丽的求救声:彼得,快来救我!
  彼得连忙循声找去,可没走几步,黑暗中又是一声救命:吉姆,这里有个怪物,我看不清!吉姆赶忙拿手电筒照去,房间的一角空空如也连彼得也失踪了!吉姆慌张地掏出手机,想要报警,可他的手机信号全无!
  见吉姆要夺门而出,崔西急了:不,不要去找人!我不敢一个人留在这个屋子里。我们是念了咒语才发生这一切的,书里一定有解决方法。说着,她借着手电筒的光亮,翻开古书,搜索到一条咒语,大声念起来:来吧,我召唤你!现身!带回消失的两个人!
  黑暗中传出恐怖的回音:我来了,我因你的召唤而来!虽然手电筒的光不强,但是两人还是看见一个满身黑毛的庞然大物朝他们缓缓走来。怪物一把抓住崔西,扛在肩上就奔往暗处。吉姆想逃,可怪物却已经堵在了门口。吉姆摸到了怪物毛茸茸的皮肤,吓晕了。
  当吉姆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置身于一具棺材之中,怪物的眼睛透过慢慢变小的缝隙盯着他,砰的一声,棺材盖上了。他听到锤子落下的声音:怪物要把棺材钉死!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确实如此,吉姆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
  木屋外,三个年轻人放声大笑。
  我就说嘛,这次吉姆肯定被吓死了!说话的正是先前消失的玛丽。原来所谓的咒语和怪物都是精心设计的一场玩笑。木屋有一个不显眼的暗门,玛丽、彼得和崔西三人都是这样失踪的。而黑毛怪物则由彼得扮演,手机信号则是被事先藏好的信号屏蔽器给干扰了。所以,无论多么危险,彼得和崔西都设法劝吉姆不要报警。
  崔西哈哈大笑:好了,玩笑也开够了,我们把吉姆放出来吧,不然他会窒息的。崔西急着把吉姆放出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三人为了把吉姆装进棺材,昨天还千辛万苦地把原来棺材中的死尸给挪了出来。所以之前老头儿找上门来,三个始作俑者就谎称不知道。不过这会儿,他们知道要有始有终,把死尸搬回棺材里。
  可是,等三人到车上拿了工具回来,却都傻眼了:棺材不见了!
  玛丽感到十分不安:吉姆被关在里面,是没法儿移动的。难道我们真的弄假成真,把死神召唤出来了?彼得摇头:肯定有其他人来过,我们四处找一下。
  崔西大叫一声:我知道了,是那个奇怪的老头!我们快找到他,一定是他搞的鬼。
  三人走出木屋,月光下果然看到那个神秘的老头,正用铲子掘着土,旁边正是一具棺材。他们赶忙边跑边喊:老先生!不要埋,棺材里面是活人!等到走近一看,棺材旁边的草堆上还有一把长镰刀,原来是拿来除草的。
  老头把铲子一插,坚定地说:不行,这个棺材我必须要埋!而且要埋得比一般的还深些才行!
  玛丽他们慌张地解释起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想到老头摇摇头:年轻人,开什么玩笑!这种红色标签的棺材,都是疾控中心送来的烈性传染病人,要埋很深才行。别说你们朋友不在里面,就是在里面也活不成了。
  玛丽、彼得和崔西突然觉得全身发痒,他们对着月光翻开手掌,上面布满了一颗颗猩红的疹子。
  良久,老头拿起长杆镰刀走了。三人神情惊恐,好像真的见到了死神。

有关致命的故事(9):

  布朗先生是个画商,在伦敦经营着一家画廊,他有很高的艺术鉴赏力,却冷酷贪财,唯利是图。这天,布朗在画廊里闲坐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走进来,胳肢窝下夹着一个纸包,看上去像个穷困潦倒的艺术家。老人打开纸包,露出一幅镶嵌在乌褐色木质画框里的油画,老人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想把这幅画卖给你,你看值多少钱?

  布朗走到柜台前,拿起画来仔细端详,看着看着,他眼睛一亮,这是一幅肖像画,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但颜色构图非常出色,画中的女人看上去栩栩如生,这样的画卖出去肯定值一大笔钱。

  布朗心里盘算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说:这幅油画嘛,说实话它看上去很平庸,在市面上最多值50英磅。我愿意出45英镑买下它,但愿上帝保佑它将来能找到一个好买主。

  老人没有和布朗讨价还价,点头同意了。布朗把45英镑交到老人手里,老人转身想走,布朗叫住他:等一下,这幅油画是你画的吗?

  不,它是我的收藏,这幅肖像画叫《最后的艾丽丝》,据说出自一位无名的法国画家之手。说完,老人匆匆离去。

  布朗把这幅画挂在画廊里,心情愉快地欣赏着它。画中的女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着黑色晚礼服,手中拿着一束白玫瑰。她看上去非常美丽,神情里却带着哀伤,眼睛里充满了悲戚。布朗看着看着,似乎被油画中忧郁的气氛感染了,变得心情沉重起来,他想,那位无名画家真的很有艺术表现力!

  晚上,一位法国收藏家来拜访布朗,他看见墙上那幅肖像画,一下子愣住了,他和布朗共进晚餐时显得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最后,收藏家忍不住问道:布朗,你从哪里买到墙上那幅肖像画的?它在我们法国的收藏界很有名气。

  布朗得意地说:今年下午,我从一个穷老头手里买下了它,我的眼光不错吧?如果卖给懂行的人,它起码值500镑。

  收藏家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吸了一口,说:布朗,如果我是你,会把这幅画尽早脱手。

  布朗怀疑地看着对方,冷冷地说:为什么?难道它是赃物吗?

  收藏家默默地吸了一会儿烟,说: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想散布有关灵异事件的小道消息,但是关于这幅肖像画,确实存在着一些恐怖的传说。

  收藏家告诉布朗先生,这幅画名为《最后的艾丽丝》,创作于三十年前,创作者是位年轻的法国画家,画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那位画家很有才华,可一直怀才不遇,日子过得很清苦,幸好他妻子美丽温柔,陪伴他一起奋斗了好多年,终于迎来了转机。那位画家的画逐渐受到人们赏识,他开始小有名气,生活条件也变得优越了,可就在苦尽甘来的时候,画家却移情别恋,迷上了一个年轻的女模特儿,他成天呆在画室里和女模特儿厮混,最后向妻子提出离婚。

  画家的妻子十分爱他,什么也没说,很快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第二天,她在家里服毒自尽了,临死前她身上穿着黑色的晚礼服,手上拿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脸上表情平静。www.xiaole8.com

  妻子死后,画家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其实还是妻子,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她的位置。他化悲痛为力量,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两个月,疯了一样地画,终于创作出一幅令人震撼的油画,画中的妻子和生前一样美丽。油画完成后,画家跳进塞纳河自杀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布朗耸了耸肩说,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收藏家继续讲下去:画家死后,这幅画落到了一位巴黎富商的手中,他很喜欢画中的美女,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欣赏她美丽的容颜。有一天清晨,人们发觉他死在房间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衣领被扯开了,脖子上、胸膛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他的嘴巴就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张着,脸上满是痛苦。

  富商死后,那幅肖像画被拍卖了,买主是个画商。一个月以后,那个画商也莫名其妙地死在店铺里,表情和那巴黎富商一模一样。

  又过了几年,收藏家的叔叔买下了这幅画,当时收藏界已经有了关于这幅肖像的流言,人们说它是一幅不祥的画,会给收藏者带来种种不幸,可收藏家的叔叔是个不信邪的人,根本不相信那一套。他把这幅肖像和其他收藏品放在一起,几年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有一年冬天,收藏家应邀去叔叔家作客,叔叔把所有的收藏品都拿出来给他看。收藏家看到《最后的艾丽丝》,被它吸引了,叔叔把这幅画的传闻告诉他,还笑呵呵地说:他们说这幅画上附着死者的冤魂,会给画的主人带来灾难,可是你看,我买下它已经几年了,生活一切正常。

  那天晚上,收藏家睡在叔叔的卧室里,叔叔睡在书房。第二天清晨,收藏家去敲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动静,他推开门,发现叔叔倒在椅子上,衬衫纽扣被扯开了,脖子上、胸口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指甲上鲜血淋漓。叔叔翻着白眼,嘴巴大张着,就像离开水而窒息的鱼,幸好他还没死,他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什么。

  收藏家把耳朵凑上去,才听清楚叔叔说的话:那幅画看着看着我就开始难受他艰难地说着,头一歪死去了。收藏家低头一看,那幅肖像画正落在地上

  布朗先生听到这里惊呆了,焦急地问:后来怎么样?警察查出他的死因了吗?

  收藏家摇摇头:法医鉴定,他死于心血管疾病,可他的身体一向非常健康。我无法忘记他死前恐惧的眼神,他的手一直指着那幅画我叔叔死后,那幅画被家人出售了,我曾经把这个故事私下里告诉了几个朋友,很快消息就在收藏界传开了,这幅画获得了一个别称死亡肖像。

  布朗只觉得手脚冰凉,直到收藏家离去,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想了想,走到墙边,摘下那幅油画,用白纸包裹好,塞进了抽屉,再也不敢看它了。

  第二天,布朗先生正在画廊里胡思乱想,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英俊青年,他叫阿隆索,刚从南美移民到英国,布朗的女儿珍妮对阿隆索很有好感,他最近就借宿在布朗家。布朗对女儿喜欢一个穷移民很不满,多次责骂她,可珍妮根本不听他的话。

  阿隆索夹着一个大邮包走到柜台前,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布朗先生,我想请您帮我鉴定一幅油画。

  布朗先生看了看方方正正的邮包,邮件上写着南美的地址,阿隆索说,这幅画原本属于他的一位远房姑妈,她喜欢收藏艺术品,前几天她去世了,按照她的遗嘱,阿隆索分到了一幅油画,刚从邮局拿来,还没打开包裹看呢。

  于是,布朗拿出裁纸刀,慢慢裁开纸包,准备取画鉴定,就在这时,珍妮开车从外面回来,车上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喊阿隆索过去帮忙搬东西。阿隆索刚走,布朗已经把邮包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幅风景油画,他定睛一看,激动得双手颤抖,揉揉眼睛仔细看,没错,这是法国画家莫奈的一幅风景画,没想到,阿隆索意外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

  布朗贪婪地看着那幅画,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抬头看看,阿隆索和珍妮还在搬东西,没注意这边的情况。那幅《最后的艾丽丝》看上去和莫奈的画尺寸相仿,如果把两幅画掉包,不仅能得到一张传世名画,还能甩掉死亡肖像的负担。布朗当机立断,迅速打开抽屉,从木头画框中取下那幅《最后的艾丽丝》,把莫奈的画放进画框里,再把没有画框的肖像画塞进邮包里。

  一会儿,阿隆索走了回来,好奇地问:怎么样,布朗先生,这幅画值钱吗?

  布朗咳嗽一声,故意用惊奇的口气说:没想到真是一幅好画,我估计它在市场上能值500英镑。

  真的吗?太好了!阿隆索高兴地从邮包里取出油画,仔细地欣赏了一番,然后向布朗道谢,兴高采烈地抱着画回房间去了。

  布朗也很高兴,烦心事就这么圆满解决了,还意外地得到了一幅贵重的名画。他幸灾乐祸地想,如果死亡肖像能应验在阿隆索身上,他又少了一个麻烦。晚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阿隆索的房间外,透过门缝,看见阿隆索斜躺在床上,那个大邮包就放在床头,邮包里露出肖像画的一角。布朗诡异地一笑,又悄悄走回自己的卧室。www.xiaole8.com

  布朗取出莫奈的画,端端正正地挂在墙上,然后又坐到床上,观赏着风景画,心里充满了喜悦。这幅画能卖几十万英镑啊,天,我真的发大财了,谁会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这幅画应该尽快拍卖掉,钱到手就放心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珍妮没见布朗下楼吃早饭,便去房间叫他,门没关,推门进去一看,珍妮一声惊叫:阿隆索,快来!

  阿隆索睡在楼下的房间里,听到喊声连忙跑上去,只见布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床单乱糟糟的,似乎他在床上来回翻滚过。布朗的睡袍扯开了,胸前抓出了一条条血印,他眼睛木然地瞪着前方,还没有断气,他的手艰难地指着墙上

  阿隆索抬起头,墙上只有一幅风景画,他茫然地看了看布朗,而这时的布朗已经气息奄奄了,他的身子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珍妮吓得脸色惨白:爸爸到底得了什么病?

  阿隆索没有回答,他默默地走到墙边,仔细打量那幅风景画,突然,他看到了那乌褐色的画框,身体猛地震了一下,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画框,回头对珍妮说: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了。

  阿隆索告诉珍妮,这画框的木材来自一种罕见的树木,它的树身是乌褐色的,木质细密,会释放出有毒的气体,如果人长期在密闭的空间里吸入这种毒气,就会中毒而死。这种树生长在南美热带雨林,阿隆索在南美长大,所以了解它的特性。这种木材运到欧洲,欧洲人对它的毒性一无所知,就把它制成了画框。珍妮恍然大悟,但阿隆索说的只是画框的秘密,至于墙上那幅画的秘密,将永远是一个谜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10):

致命的贪念

吉尔是个富有却又吝啬、工于心计的人。这天,吉尔正在后园树荫下喝酒,忽然从外面闯进来一个人,定睛一看,吉尔笑起来,端着酒杯说:“哦,是马托老弟啊,匆匆忙忙跑到我这里来,是不是要来陪我喝酒啊?来来来,我们一起干一杯,我正愁一个人喝酒没劲呢。”

马托笑笑,摇着头说:“吉尔老哥,我不请自来,当然不是向你讨酒喝,我有急事求你,请你一定要帮帮我。”

吉尔放下酒杯,说:“不是讨酒喝,该不是向我借钱吧?”

马托竖起大拇指,恭维着说:“你真聪明,我就是来向你借钱的。跟你说实话,我刚才在跟几个人赌钱,输得一塌糊涂,身上连一毛钱也没有了。可是,我不服气啊,我要翻本,要把刚才输掉的钱再赢回来。所以,我就向你求救了,请你借给我钱,让我再回去跟那些人斗个你死我活,我就不信我赢不了他们。”

吉尔暗喜,想了一下,说:“你知道,我这人特别喜欢钱,当然也乐于借钱。不过,找我借钱,那是得讲究回报的。”

马托连忙接过话头,说:“我知道我知道,我给你高息,比银行高几倍的利息,绝对让你得到最高的回报。”

吉尔翻了几下眼珠子,然后哈哈大笑着,一把把马托揽坐在身边,为他倒上一杯酒,说:“今天,我不图那个,今天我只想找个人陪我喝几杯。来来来,只要你陪我喝酒,借钱的事好说,什么利息不利息的,我不在乎。”

马托推开酒杯,认真地说:“可是,我现在一心想回到赌场翻本,没心思喝酒啊,你就赶快借给我钱吧,让我马上回到赌桌上去拼杀,把输掉的钱赢回来。”

吉尔不由分说地端起酒杯,拍着胸脯笑吟吟地说:“放心,只要你连喝五杯酒,我一定把钱借给你,而且要多少给多少,利息分文不取。再说,刚才你手气差,现在喝酒后会改变你的赌运的,你就喝吧,只五杯。”

马托没有办法,只得端起来酒杯,咬着牙说:“好,我喝,但说好只五杯,而且我现在心里非常着急,不能久陪你,五杯酒我连着气喝完,喝完就走。”

吉尔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看着马托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连着把五杯满满的烈性白酒灌进嘴里。马托其实根本没什么酒量,喝完五杯后,随即就歪倒在凳子上,嘴里喘着粗气,一副酩酊大醉的样子。

吉尔高兴得直拍手,连忙连拖带拽地把马托扛进地下室,嘴里禁不住自言自语起来:“我要发大财了,这个马托就是我的财星。”

随后,吉尔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后,说:“警察局罗警官吗,你好,我是吉尔,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抓到一个私设赌场的重要人证,政府现在不是正公开悬赏举报私设赌场和参与赌博的人吗,哈哈,这个人已经让我抓到了,等会你到我的后园来,我把这人交到你手里,记住哦,一手交人一手给赏金哟。”

收起手机,吉尔兴奋得直搓双手,满脸喜气洋洋,好像已经拿到了那笔可观的赏金。原来,当地近来连续发生多起因赌博而引起的谋财杀人案件,警察局为了杜绝这类事件再度发生,重拳整治私设赌场和参赌人员,公开悬赏举报有功人员。可是,私设赌场和参与赌博的人非常小心,单线联系,外人根本无法察觉其行踪,而且其内部又有非常严厉的处置手段,泄密就会给全家人带来灭顶之灾。这样一来,高额赏金一直无人领到。

吉尔一直想得到赏金,却苦于没有办法找到赌场和赌徒们,没想到赌运极差的马托却不请自到,主动送上门来,于是吉尔将计就计,故意用酒灌倒马托,然后报警,目的当然就是要不费吹灰之力得到赏金。

不一会儿,罗警官带领着几个警察赶到了吉尔家里,吉尔笑着问:“罗警官,我把一个货真价实的私设赌场和参与私赌的人交到你手里,你给我多少赏金?”

罗警官公事公办地说:“公告上说得很清楚,奖一万元。”

吉尔摇摇头,说:“不行,太少了,至少得再加一万。”

罗警官大怒:“什么意思,这也是能够讲价钱、做交易的事吗?”

吉尔眨巴几下小眼珠,得意地说:“我听说了,你们内部对抓赌成功的警察有重奖,难道你不该把奖金分给我一些吗?”

罗警官一怔,无可奈何地说:“好吧,遇到你这样贪得无厌的家伙,我只能自认倒霉。不过,你必须把人交到我手里,不能只是说说而已。”

吉尔低声说:“你站在这里等着,十分钟之内,我一定把人送到你面前,而且是个十足的赌徒。”

说完,吉尔甩下警察独自一人走进了地下室。可是,地下室里却没有了马托的人影,吉尔一下子汗珠子流了下来,明明把已经灌醉了的马托搬进地下室了,怎么会没有了呢?地下室像个坟墓,马托就是长了翅膀也休想逃脱出去,可怎么就不见他的人影呢?

吉尔连忙掀开一个个大酒缸查找,当他掀开其中一个酒缸时,马托忽然从里面站起,手里的大棒照着他的脑门砸去,吉尔连吭一声也没有便倒了下去。马托不解恨地抡起大棒又狠狠地砸着,直到把吉尔的脑袋砸得稀烂,嘴里“嘿嘿”干笑着说:“我早就喝了醒酒药,防备的就是你这手,想拿我去领赏,我还想得到你藏在地下室里的钱呢。知道你是个吝啬鬼,我才专门这样做的。看到你一个人喝酒,我装扮成赌徒上门借钱,然后就等着你来送死。现在好了,我可以把你藏在地下室里的钱都带走,一分不剩下,再也不会为赌博发愁了。早就知道你把钱藏在地下室里,一直没机会搞到手,今天真是天助我啊。”

马托从大酒缸里纵身跳出,然后翻出吉尔藏着的钱,高兴地拍了拍早已断气的吉尔,说:“谢谢你哪,我会给你祈祷的,愿你在天堂享福。”

随后,马托带着钱,悄悄地拉开门准备溜走时,忽然看到门口站着好几个警察,顿时怔住了。罗警官一脸惊讶,一把抓住马托问:“怎么会是你?吉尔呢,他在哪里?他要抓的赌徒在哪里,是谁?”

马托无力地瘫倒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警察很快从地下室里发现了吉尔的尸体,罗警官连忙向警局报告:“我们又发现了因赌博而突发的血腥案件,建议进一步加大打击力度,增加赏金数额。”

有关致命的故事(11):

  方教授从农业大学退休,回到了阔别几十年的家乡百里滩。

  家乡变化很大,以前靠海吃海的小渔村,现在已经是个海洋化工城市。县委办公室主任魏兵是方教授以前的得意门生,听说恩师回家乡了,他第一时间为恩师接风。

  三杯酒下肚,魏兵的手机突然响了。魏兵离席接电话,好久,他才回到座位上,表情已不像刚才那样轻松。方教授关切地问:有事吗?魏兵叹了口气,说:是副县长找我,也没什么急事,两个月后,县里招商引资来的一个工厂要举行开工剪彩典礼,县里要求搞得有特色、出新意,我就为这个发愁呢!

  方教授哈哈大笑,说:这事老师可以帮忙,来,你先干一杯,我立马告诉你!

  魏兵半信半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方教授说:这样的典礼我以前也策划过,无非图个喜庆。如果典礼进行的时候,有一对信鸽从天而降,脚环上系着小彩带,写些祝福的话,不是很有新意吗?这叫喜从天降。

  魏兵顿时笑逐颜开:太巧了,听说投资这家厂的王总就是个信鸽迷,这么办效果一定很好,县长还希望他再投资一个大型炼油厂呢!就是时间紧迫,这样好的鸽子,去哪里找啊?

  方教授说:亏你还是我的学生,你忘了?我是研究信鸽的专家啊!我手头正好有对信鸽,去年还得过大奖呢。它们现在的出场费,不低于二流歌星,哈哈!

  魏兵一脸惊喜:只要典礼精彩,我愿意出一流歌星的出场费!

  酒席后,魏兵很快和方教授写出了典礼的方案,并安排方教授和王总见了面。

  王总对方案十分满意,还提出了一个要求,希望鸽子从天而降,最后落在主席台上。

  方教授对自己的信鸽十分有把握,下一步,就是训练鸽子恰好落在典礼的主席台上。方教授和魏兵商量了一下,方教授先训练鸽子降落在自己身边,典礼时,他作为嘉宾坐在主席台边,这样,就很有把握了。为了更加保险,魏兵特地为方教授在典礼举行的现场百里滩广场附近,租了个四合院,鸽笼就放在四合院里,这样,鸽子对广场的环境也熟悉了,肯定万无一失。

  离典礼还有一周时间,恰好邻县有个信鸽比赛,方教授就让魏兵报了名,他想检验一下,以防万一。这天,魏兵亲自陪方教授带着鸽笼,来到邻县的比赛现场。这是个五十公里路程的小型比赛,所有鸽子都被先带到放飞终点,大家把各自的鸽笼摆好后,鸽子们又被汽车载到放飞的起点。方教授满怀信心地等待着,大约半个小时,天空中出现了两个灰点儿,接着越飞越近了,盘旋了一圈,稳稳地落在了方教授的肩膀上。魏兵惊喜得蹦了起来,连连鼓掌。过了好久,其他鸽子才陆续飞到了终点。魏兵这下彻底放心了。

  剪彩那天,天气不是很好,微微刮着南风,空中布满阴霾,如同下了重雾。魏兵早早派来小轿车,方教授让司机把车开到剪彩现场三十公里外的一片荒地,然后把鸽笼打开,等候魏兵的电话指示。司机从两个锦盒里拿出四个金光闪闪的脚环,交给方教授。方教授拿到手里,只见脚环上刻着祝贺的话语,掂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方教授心想,这是黄金的吧,他忽然想起一句诗:小鸟的翅膀戴上黄金,就无法飞翔了。他有些犹豫,但是现在也来不及换脚环了,好在路途不远,这对鸽子得卖点力气了。

  八点十八分,方教授的手机响了,他听到魏兵在会场上兴奋地宣布:由王总投资的我县炼焦厂开炉典礼,现在开始!点火!在剪彩仪式中,会有一对信鸽从天而降,带来对新企业的祝福

  方教授明白了,他轻轻抓住一只鸽子,套上脚环,向天空抛去,鸽子用力扇动翅膀,呼哒呼哒地飞走了。然后他又抓住另外一只,把脚环给鸽子套上,扔向半空。

  回吧。方教授对司机挥挥手,鸽子三十分钟内肯定到达会场!

  方教授坐车来到剪彩现场,主席台上有个胖子正在讲话,而魏兵则在一边焦急地张望。看到方教授,魏兵急忙把他引到主席台边就坐,魏兵说:时间刚刚好!

  方教授说:再过一会儿,鸽子就到了,你注意看天空。

  魏兵点点头。开工典礼还在进行,方教授看到,开工后,烟囱里冒出了滚滚黑烟,不禁皱了下眉头

  这时,魏兵跑到方教授身后,焦急地问:该进行喜从天降的环节了,怎么搞的,鸽子为什么还没到?

  方教授也懵了,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因为黄金脚环太重了?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脚环是黄金的?

  魏兵不以为然地说:黄金从天而降,还有比这更好的象征吗?他抬起手腕看看表,唉,已经超过三十分钟了,我要出丑了!

  方教授也有点焦急了,两人都抬起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忽然,魏兵惊喜地发现远处出现了两个小黑点,他兴奋地蹦上剪彩仪式的发言台,和一个领导模样的人耳语几句,然后抓起麦克风,大声宣布:激动人心的时刻就要到来

  所有人都跟着魏兵仰起头,这时,两个黑点在污浊的空气中飞近了。

  呱呱大家定睛一看,原来是两只乌鸦!乌鸦的叫声似乎是在嘲笑魏兵:傻瓜傻瓜魏兵的脸顿时臊得跟紫茄子一样。

  现场一片窃窃私语声,剪彩仪式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了。

  方教授大脑空白一片,直到有人走过来,对他说了句:都结束啦!方教授才清醒过来,只见眼前站着魏兵,他满头都是冷汗,说:县长把我骂了,王总也很失望,唉

  方教授心情复杂地回到了四合院,把鸽笼放回院里。可是直到晌午,鸽笼仍是空的,那对得过大奖的鸽子还没回来。方教授百思不得其解:这是到哪里玩去了吗?还是遭到不幸了?

  第二天,方教授起了个大早,跑到鸽笼前睁大眼睛一看鸽笼还空着!这天,方教授每隔一会就到鸽笼前看看,但是直到夜深人静,鸽笼还是没动静。

  第三天早上,方教授都已经绝望了,他打开院门,站在院子里刷牙,忽然,他听到脚底下有咕咕的声音,低头一看,他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两只鸽子,浑身黑糊糊的,像小企鹅般扭动着身体,一摇一摆地向他走来!

  方教授低头抓起一只鸽子,瞬间,他感觉手里黏糊糊的,还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再看看鸽子的两只爪子,上面粘满了沥青油,鸽子爪都变鸭蹼了!打开鸽子翅膀,上面不仅有沥青油,还有一层黑粉末,似乎还有口香糖,各种难闻的气味里,好像还有股酒糟味

  方教授恍然大悟,他回屋打开本县地图,找到放飞鸽子的路线,他彻底明白了:放飞地点的附近,是一家新建的白酒厂,然后经过那个新开工的炼焦厂,接着是一条正在铺沥青的环城路,最后才能到达会场鸽子飞起来后,一定是被酒糟气味熏醉了,然后,飞到会场附近时,正赶上炼焦厂举行开工典礼,烟囱里冒出来的黑色粉末粘在了鸽子的羽毛上,最后鸽子落在了柏油路上,爪子上粘满了沥青。鸽子是步行回来的,跋涉到广场,又蹭上了口香糖

  再看另外那只鸽子,身上的内容也同样丰富两只鸽子用了整整三天,才完成这短短的三十公里行程教授带上这两只奄奄一息的鸽子,找到了县委办公室,见到魏兵,他把面目全非的鸽子放在魏兵的办公桌上,还没开口,已是满眼泪水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12):

  罗署是税务局检查二科的科长,现在正和一个同事对新宇公司进行税务检查。
  新宇公司被匿名信举报偷税漏税,局长宋凯把检查任务交给罗署:你去核实一下,这种匿名举报大多是查无实据的。没想到,罗署和同事去新宇公司查了两天,就初步掌握了新宇公司偷税漏税的重大线索。接着,他按照规定调取了新宇公司的账本回来检查。
  这天下午,罗署接到宋凯的电话,说他在一家酒店里陪一个朋友吃饭,要罗署过去坐一下。罗署来到酒店门口后,突然接到了一个陌生人的电话。他听完对方的话,顿时脸色骤变,随即给宋凯打电话道:宋局,我一个朋友住院了,我去看看,不能去你那儿了。
  第二天,罗署刚上班,就被宋凯叫进了办公室。宋凯问:对新宇公司的检查已经有半个月了,有什么进展?
  罗署说:可以断定新宇公司有隐匿收入不申报纳税的问题。宋凯说:说具体点。
  罗署犹豫了一下,说:具体结果还没出来,等我把它形成文字材料再向您汇报,好吗?宋凯不高兴地说:现在不能说吗?
  罗署说:不能。他加重语气说,你懂的。宋凯脸色有些复杂,挥手让他出去了。
  罗署是军转干部,工作上保持着敢于硬碰硬的军人作风。以前,在工作中遇到来自各方面的压力的时候,宋凯就给他打气说:你只管往前面冲,有事我担着。他很幸运自己遇到了一个好领导
  但在新宇公司的案子上,罗署开始提防宋凯了。那天,那个陌生电话告诉他,宋凯和新宇公司的老板樊强在一起。罗署问对方是谁?对方说自己就是匿名举报新宇公司的人,就挂了电话。
  罗署将信将疑,因为凭他对宋凯的了解,他不相信宋凯竟然和正在接受税务检查的纳税人在一起喝酒吃饭,而且还叫上检查员。但是,他又不得不谨慎对待举报人的提醒,因为如果他接受检查对象的宴请,就有可能案子还未结案,他就先被处理了。所以,他就编了个借口离开了。
  在宋凯办公室里的一番对话,证实了宋凯和新宇公司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宋凯接受了新宇公司的贿赂?
  很快,罗署发现新宇公司存在有第二套账的嫌疑,但樊强坚决否认。罗署当着他的面给宋凯打电话汇报了情况,而且开了免提:如果他不交出第二套账,我建议提请司法机关介入。宋凯在电话里说:你按照法律程序办理。樊强死死盯着罗署,目露凶光。
  磨蹭了半天后,樊强打开保险柜,拿出了第二套账,罗署和同事拿上车,开车离开新宇公司。走了十多分钟,罗署看见宋凯站在路边向他们招手。罗署靠边停车,宋凯上了车,说:我刚开车来附近办事,车子坏了。
  又开了十多分钟,车上了一条笔直的道路,罗署踩油门加速。突然,一辆没有牌照的白色小轿车快速超过他的车,猛地在他的车前停了下来。罗署赶紧踩刹车,并迅速往左打方向盘,因为右边是一条几米深的水沟。后面传来刺耳的喇叭声,罗署一轰油门,刚把车靠近路边,一辆大卡车就擦着他的车飞驰而过。
  罗署停了车,大家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那辆白色的小轿车已经没了踪影。宋凯下车打电话,隔着玻璃窗,罗署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但看他的表情,显然是气急败坏。
  宋凯上车后,对罗署说:朋友要借我的车,以后上下班我就坐你的车。接着他说,先别回局里,要罗署送他去一个名叫樊屋的小村庄看望一个老人。
  一个小时后,到了樊屋。宋凯带路,走进一个小院子,一个老大爷正在院子里给一群小鸡喂食。宋凯叫道:樊伯!樊伯抬起头,高兴地说:小凯来啦!
  在寒暄过程中,宋凯显得心神恍惚,前言不搭后语。樊伯关切地说:小凯,你今天怎么啦?是不是强子让你为难了?
  宋凯说:不,不是樊伯严肃地说:你吃公家饭办公家事就要对得起公家,如果强子有什么不对,你不能捂着!
  宋凯说:樊伯您放心,强哥做生意好好的,真的没有什么。
  在回城的路上,宋凯一言不发,闭着双眼。罗署通过眼睛的余光,看见他的眼角上挂着泪珠。
  经过对实物流、资金流、发票流的检查和询问相关人员,新宇公司通过隐匿收入来偷税漏税的违法事实的证据被固定下来了。
  罗署去向宋凯汇报检查情况时,宋凯听完,一言不发。罗署说:如果我们下达处理决定书后,新宇公司不按规定补缴税款,我们就得按规定以涉嫌逃避追缴欠税的罪名将案子移送公安机关,樊强作为法定代表人,很可能会蹲监狱。宋凯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他会缴的。
  在接到税务处理决定书和处罚决定书后,新宇公司很快就把税款、滞纳金和罚款缴清了。同时,宋凯以健康原因辞职了,罗署和同事们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因为他的手机已经关机。不久后的一天晚上,罗署走进了宋凯的家。家里只有宋凯的妻子,她对罗署说:宋凯告诉我,你会来的。她说,宋凯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是为了要报恩。
  原来,宋凯小时候,他们一家人曾受到过樊家的接济,这才幸免于难。宋凯一直想找机会回报,但樊伯的儿子樊强很有出息,身家千万,根本不需要他用钱来回报,怎么回报就成了宋凯的一块心病新宇公司被举报偷税漏税,他觉得回报的机会来了。他和樊强预谋,千方百计给罗署下套,如果罗署被抓住了把柄,案子就有可能被压下来,至少可以大事化小。
  罗署忍不住说:但是他不能通过违法的手段来报恩啊!
  宋凯的妻子点头说:这一切都是他瞒着我做的。不过,幸好他悬崖勒马了。
  经过一番较量后,宋凯明白了无论采取什么办法都无法阻止罗署履行职责。他知道那次差点被大卡车撞上的事故,就是樊强安排的,他终于认识到,如果自己继续为虎作伥,只会把樊强推下无以复加的深渊。于是,他明确地告诉樊强,以后罗署的车无论什么时候出门,他都会在车上。因为樊家和宋家多年的非同一般的感情,樊强不会做出危及宋凯安全的事情来。经过宋凯的反复耐心劝导,樊强终于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罗署沉默半晌,感慨地说:他最终还是醒悟过来了,没有酿成大错,他没必要辞职啊!
  宋凯的妻子泪眼婆娑地说:这些年来,他都恪尽职守,但为了报恩犯了糊涂,他不能原谅自己,这成了他新的心病

有关致命的故事(13):

  朱知州一夜醒来竟然罹患重症,手上生出条血线,直欲穿心、神仙难救。命悬一线问,他该如何选择

  江州府知州朱海潮这晚做了个怪梦,梦醒后,他觉得右手食指隐隐有些痒,点灯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条红色的线从指尖沿手指伸到了掌心。

  开始他以为是被什么东西画上去的,急忙叫人拿水来洗,谁知搓了好一阵,颜色却没有退。再看时,那条线原来在皮肤的下面,颜色也从鲜红变成了紫红,并且有一阵奇痒从手指上传来。

  朱海潮吓坏了,急忙派人去请大夫来,大夫看了半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红线插了下去,顿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大夫叹息一声,说:这是一条血线,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这样的病例。大夫也没有良策,内服外洗的药开了不少,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条血线冷不防就让朱海潮的手一阵奇痒,越痒越抓,越抓越痒,这让他烦恼无比。

  这天晚上,朱海潮去赴宴,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倒头就睡。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这条血线竟然又长了,已经越过了手腕。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因为喝酒引起的?这下,洒是不敢再喝了,可没想到,这血线并不因为朱海潮戒了酒而停止,没过几天,它就爬到了小臂的中间。而且痒的时候,似乎有无数只虫子在手臂里咬,直闹得他恨不得将手给砍了。

  朱海潮只好将城里的大夫全请了过来,可大夫们各有各的说法,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仍然没法阻止血线的前行。就这样,又过了半年,这条血线已经从指尖一直伸到胸口前,看样子它将要一直往心脏里走。朱海潮一天到晚除了抓痒外。几乎没法做任何事,而且从手一直到胸前,已经被抓得没有一块好皮肤,人也被折磨得皮包骨了。

  这天,朱海潮的一个朋友路过江州前来探望。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朱海潮,他突然问了一句:大人是不是曾遇到过一个叫玉真子的人?朱海潮听了一怔,不禁问道:你为何如此说?

  那人叹息一声,说:我听人说过,有一位地方官也患上你这样的病,据说他在临死前,曾提到过玉真子,说忘记了什么誓言,这才招致如此灾祸。可谁也不知道,这位玉真子是何方神圣。

  朱海潮听完,顿时觉得身上冷汗涔涔。这位玉真子他当然认识,如果没有这位道人,甚至没有他朱海潮的今天。他又想起了当初曾说过的话,莫不是誓言灵验了?

  原来,朱海潮从前家境清贫。那年他进京赶考,路过青龙山下时,突然患了急病,而身上带的银子也被人偷了。客栈的老板将他赶出了店,又冷又饿的他,最后昏倒在路旁。可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个道人正给自己喂粥,这人就是玉真子。

  玉真子不但救了朱海潮,还给了他进京赶考的盘缠,对他有大恩,所以当年朱海潮曾对玉真子发誓说,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可后来他被任命为一方官员,根本没有机会再去青龙山,想来一定是玉真子怪罪他没有兑现誓言,这才降下这场灾难。

  想到这里,朱海潮立即派人打点礼品,又带着金银上了路。可来到青龙山一打听,玉真子几年前就仙逝了。有个弟子拿出一块玉牌来说,玉真子仙逝前曾留言,如果有官员来感恩的话,就交给其人。

  朱海潮接过玉牌一看,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血线穿心,神仙难救。

  醒来后,朱海潮感觉自己的病情更重了,那根诡异的血线,已经离心口不远。朱海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好下了山回到江州府,叫人准备后事。

  就在朱海潮感觉病一天比一天重的时候,这天手下人来报。有一高一矮两个道士求见,自称是玉真子的弟子,知道血线的解救办法。朱海潮一听大喜,急忙将人迎进府来。

  见了面,高个子道士一开口就索要数千两银子,朱海潮虽觉得这人有趁火打劫的味道,但此时性命要紧,当下不敢怠慢,将银子送上。两个道士也不客气,将银子悉数收下,矮个子当天就离开了府衙,只留下高个子道士一人呆在府衙里。

  就这样过了几天,高个子道士每天只是关在屋子里读书,既不作法请神,也不去探望病人。朱海潮有点坐不住了,就派人去催,那道士只是说:这事急不来,过几天再说吧,只要心诚,大人的灾难一定能解!

  朱海潮无可奈何,只得等了。几天后,矮个子道士回来了,两人这才一起去见朱海潮。

  本以为这次可以开始救治了,谁知高个子道士又说:上次的钱拿去请神了,可还不够,大人还得再给一次。朱海潮哪里还敢在乎钱,只好又拿出不少银子来。

  这天,师爷来到朱海潮跟前,皱着眉头说:大人,我总觉得这两个道士形迹可疑,老是要钱,却不肯救治,莫非是来骗钱的?朱海潮心里也起疑,便派人随时留意道士的动静。不久,手下人回报说矮个子道士又走了,朱海潮忙吩咐师爷一定要盯紧高个子道士,千万不能让人溜走了。

  接下来的日子,朱海潮心急如焚。可高个子道士仍旧天天看书,闭口不谈治病的事。又过了几天,矮个子道士才回来。看到两个人进了屋里,师爷心念一动,对几名衙役一摆头,大家悄悄跟了过去,躲在窗后偷听。就听高个子问道:银子都处置好了吗?

  矮个子道:已经全处置了,我们再骗老家伙一笔,就可以一起逃走了。姓朱的就是找遍天下,也找不到我们的。师爷冷笑一声,对衙役一点头,大家踹开门冲进屋去。

  两名道士被押着来到了朱海潮面前,听师爷说了刚才的经过,朱海潮大怒,叫道:你们为什么要骗我?高个子道士冷笑一声:不错,我们是骗了你钱的,大人你可知道为什么要来骗你钱吗?

  为什么?

  高个子说:想必大人也知道,州里很多地方正闹旱灾,已经饿死了不少人。我们有心去救济,却没有银子,只好打大人的主意了。何况大人一个将死之人,留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我们只不过帮大人行善罢了!

  衙役们大怒,没想到这两人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就要动刑。朱海潮摆摆手制止了,冷笑一声说:如果你们真是拿钱去赈灾的话,也就算了,若不是,非将你们大卸八块不可!说完,命人将两名道士投入大牢,并派人去调查银子的下落。

  第二天一早,狱卒来报说,两名道士不知什么时候越狱逃走了。朱海潮大怒,哇地吐了一口鲜血,叫道:你们快追,一定将人逮到,我要亲自杀了他们!

  当晚,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说,两名道士所骗的钱,全部以知州大人的名义拿去赈灾了,灾民们都感激大人的救命之恩呢。

  朱海潮默然无语,过了一阵,他才说:算了,还是由他们去吧。他们说得也对,我一个将死之人,就算有再多的家产也没命花了。不如再拿一些去分给灾民,黎民受灾,我这个知州也有责任,就算是我临死前做善事吧!

  接下来的日子,朱海潮一直躺在床上等死。谁知过了几天,这天早上朱海潮醒来,突然感觉这一夜睡得特别好,半夜也没被痒醒,再一看身上,发现那条诡异的血线竟然不见了。

  这时,从外面奔进来一名衙役,手上拿着一个布包,叫道:两名道士刚才又来了,还说要将这个交给大人。朱海潮急忙叫道:快请他们进来!

  衙役说:已经走了。不过,道士刚才说,师父玉真子曾经告诉他们,救大人的方法其实只有一个悟字。可他们不能直接说给大人听,因为那样,就算大人愿意出钱,也只是为了治病,并不是真心从善。所以只好骗走大人的钱,又有意让大人发觉,这才趁机点化大人。他们说,大人知道钱的去向后,不仅不再追究,反而再次拿钱来赈灾,说明大人已经悟了,病自然会好。

  朱海潮打开布包一看,里面放着一块玉牌,上面写着几个字:贪心一除,贪线立解。

  原来那条诡异的血线叫做贪线啊!朱海潮想起来了,以前他每次接受一些富绅的贿赂后,血线就会延长,只可惜他一直没有从这方面寻找原因,以至于血线不断向心口延伸,差点要了他的命。

  这时朱海潮又想起。当年对玉真子发誓要报答时,玉真子曾说过一句话:我不用你来报答,如果你将来当了官,能做个一心为民的好官,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14):

  这个故事是父亲讲给我听的。

  在讲这个故事之前,父亲问了我这样一个问题:钱是怎么来的?

  我的回答父亲总是不满意。父亲说,还是先听故事吧。

  说的是一个小孩子,他有个坏毛病,那就是好吃懒做。孩子的父亲时时刻刻都指望他能改掉这个不良习惯。然而那个孩子一点也没有改正自己缺点的意思。

  父亲不得不随时随地提防自己的孩子,担心他会把家里的钱或值钱的东西偷到外面去换吃的,这位父亲觉得自己每天都活得很累很辛苦。不过说来也怪,孩子虽说好吃懒做,却从没偷过家里的钱,也没有听说过他在外面偷过左邻右舍的东西。他弄钱的办法完全是一种正当的手段。比如说你给他钱买酒,他会少买一点酒,然后把剩余的钱一古脑儿买了吃的。无论是买油盐还是买酱醋,他总会用相同的办法省出钱来满足他那张不争气的嘴

  为了使孩子的懒惰的习性不再滋长,父亲决定给孩子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做,包括一个原则:少给钱多办事。尽管如此,孩子依然我行我素,把父亲的话当作耳旁风。

  有一回,父亲一气之下扔了一分钱给孩子,让他去买油。父亲心想,我看你会把钱掰成两半一半买油一半买吃的不成?

  孩子到了店里,售货员给他装满了油,把瓶子递给他,手却不缩回去。孩子知道售货员要的是钱,就装模作样地在自己浑身摸了一遍,然后苦着脸告诉售货员说钱掉了。售货员无奈,只好把瓶子里的油倒出来,把空瓶子给孩子。

  孩子嘴里咂着一粒糖,双手抱着那个油瓶子,兴致勃勃地回到家里。一进门,父亲劈头就问,油呢?

  孩子举了举瓶子。

  瓶子壁上附的油正慢慢流回瓶底里,差不多有一小勺。

  父亲大怒,这点怎么能吃?

  孩子说,一分钱只能买到这么多。

  我的父亲就这样结束了他的故事,但他那期盼的目光始终在我身上流连。我想了想,说道,这个孩子身上有生意人最完美的素质,但也有生意人最致命的弱点。

  父亲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自言自语地说道,其实钱就是这么来的,也是这么走的。

  钱是怎么来的?大家关心的是赚钱的途径,很少寻根究底地的剖析一番。商业本质就是如此,有利润时可以攫取作为收入,无利润的时候才能真正体现出一文价钱,一文货的平衡原理。

有关致命的故事(15):

  人的一生,会遇到很多十字路口。走错走对,往往就在一念之间。如果当时能做出正确的第一选择,那么很多悲剧就不会发生

1.意外肇事

  邵飞今年17岁,是个业余越野摩托赛车手,参加过几次大赛,成绩还不错,他的目标是转为职业赛车手。他的父亲邵佰金,是嘉元市著名的企业家,家底殷实,对儿子是有求必应。为支持儿子实现梦想,他给邵飞买了最好的装备,单是那一辆血红色的进口摩托车,就花了不下30万。

  邵飞平时练车,通常是在城郊的一片渣土场上。这天早晨,天刚微微亮,邵飞就来到了渣土场边。他整理了一下手套,正了正头盔,一轰油门,随着一声巨大的轰鸣声,摩托车一下窜进了渣土场。起伏不平的土丘,在他的车下成了一马平川,一个个特技动作被他演绎得轻松自如。

  此时,前方是两个连续的高台,邵飞的身体慢慢抬起,油门踩得恰到好处。只见摩托车腾空而起,滑过了一个完美的曲线,好一个漂亮的飞跃双峰!

  可就当摩托车飞到最高点的时候,邵飞惊呆了:他突然发现,在第二个高台后面的坡道上,赫然躺着一个衣衫破烂的乞丐!

  邵飞慌忙大喊:快闪开!话音未落,摩托车已重重地朝乞丐砸了过去。摩托车摔倒了,邵飞也跌出去好几米远,他顾不上看自己身上有没有伤,连忙起身去看乞丐。这一看,邵飞傻眼了。只见那个乞丐浑身上下血肉模糊,已经没气了。

  邵飞愣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朝四周看看,一个人也没有。他手忙脚乱地扶起摩托车,飞快地跨了上去,一轰油门,朝公路上驶去。

  邵飞一边飞奔,一边在心里祈祷:千万别遇到熟人。可怕什么来什么,没骑多远,一辆迷你越野摩托从马路对面开了过来,嘎一声横在了邵飞跟前。摩托车手摘下头盔,冲邵飞挥了挥手,说:邵大公子,今天怎么走得这么早?

  邵飞心里暗暗叫苦,对面这个车手叫蔡强,也是个越野摩托发烧友,因为染了一头黄发,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狮子王。说实话,邵飞打心眼里看不起狮子王,倒不是因为他胯下那千把块钱的破摩托和他身上的旧赛车服,而是这个家伙玩起来啥也不顾,就在市区的大街上,也敢飙车,也敢耍特技。就这德行,根本就不配玩越野!可今天,邵飞却一点儿底气也没有,他干笑了两声,说:强哥,我今天有事,不练了,得赶紧走!

  蔡强嘿嘿一笑,说:邵大公子平时连我狮子王的外号都不喊,一直叫我狮子头,今天怎么叫起强哥来了?看你这一身上下又是土又是泥的,是不是练习的时候摔跤了?

  邵飞点了点头,说:是,今天不太顺,刚到这儿,就滑了一跤,怕不是好兆头,不练了。说完,一加油门,绕过蔡强,走了。

  邵飞回到家,直接把摩托车开进了别墅后花园,他抄起地上的水管,冲着摩托车狠狠冲了一气,然后脱掉赛车服,扔进了洗衣机里。这才坐下来,看着摩托车发愣,那个乞丐的影子,老是在他眼前晃来晃去。

  邵飞正发愣,冷不丁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把他吓了一跳。他扭头看去,原来是父亲邵佰金晨练回来了。

  看到邵飞脸色不太好,邵佰金关切地摸了摸儿子的额头,问:小飞,我记得你今天一早就去练车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身体不舒服?

  邵飞摇了摇头,说:没事儿,今天感觉状态不太好,练了两圈就回来了,对了爸爸,今天你怎么自己出去晨练了?林叔叔呢?

  邵佰金苦笑着说:你就别提那个林黑子了,这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整天神出鬼没的,哪像个保镖的样子?要不是看他跟你老爸打拼了十几年,又教了你几年越野摩托,我早就让他扫地出门了!这不,从昨天半夜到现在一直找不到他,手机也关机,真拿他没办法!

  邵佰金叹了口气,回屋了。邵飞站起身,刚要回屋,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接通了电话,耳边立刻传来了蔡强油腔滑调的声音:邵大公子,今天你那一跤,摔得可挺准啊!不过你们这些公子哥儿,都有个习惯性的毛病,那就是拉了屎不记得擦屁股。今天要不是我发现了现场,估计你就要倒大霉了!

  邵飞有些结巴了:强哥,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怎么听不明白?

  蔡强哼了一声,说:听不明白?那我就报警好了!现场有车辙印,整个嘉元市,就你有这种摩托车,再加上我这个目击证人哼!

  邵飞急了:强哥,你别咱们有事儿好商量,好商量!

  蔡强阴冷地笑了笑,说:对,咱们有事商量着来,那就啥事儿都能摆平。实话告诉你,我已经把尸体处理掉了,现场也打扫干净了。邵大公子,你说我替你干了这么多活儿,你是不是该出点血犒劳犒劳我?我最近看中了一辆新款的越野摩托,从香港那边运过来的,不贵,才3万块,可我手头有点儿不太宽裕

  邵飞连忙答应:强哥,你别说了,呆会儿你把银行卡号发给我,我把钱给你打过去接完电话,邵飞站起身,朝屋里走去。

  过了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他用充满血丝的眼睛看了看楼上邵佰金的房间。

  这时,楼上传来了邵佰金的喊声:林黑子,你昨天半夜上哪儿去了?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差点被你耽误了!林黑子应了一声,朝楼上走去。

2.上门挑战

  几天之后,邵飞打了辆出租,直奔渣土场。在离渣土场几百米的地方,他让司机停下车。从车窗里望去,渣土场上,几个摩托车手正在练习,其中蔡强的那辆新越野最扎眼。蔡强一边轰着油门在土岗间跳来跳去,一边尖叫着,俨然成了渣土场最耀眼的明星。而在这之前,这种荣耀一直属于他邵飞啊!

  邵飞一连在家闷了几天,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邵佰金工作很忙,每天早出晚归,虽然曾问过邵飞为什么不去练车了,但邵飞随口编了个理由,邵佰金也就没有太在意。

  可没过多少天,蔡强又来电话了,张嘴就要30万,说上次那辆新车在训练的时候摔烂了,他也要买一辆邵飞那样的新车!

  邵飞一听,脑袋都大了:虽然自己家很有钱,但父亲对钱管得还是比较严的。上次那3万块,已经把自己的零用钱都掏光了,现在上哪儿搞30万去?再说了,就算自己弄到30万,给了蔡强,谁敢保证他不会继续要50万、100万?

  邵飞有些懊悔了,那天出事儿以后,要是自己不跑,直接报警的话,无非是被抓进公安局,那样至少自己可以说清楚。可现在,这个蔡强却让自己有话不敢说,有车不敢骑,整个人像关进了闷罐子,这日子比在监狱里还要难受!

  邵飞强忍着怒火,哀求蔡强:自己确实没有那么多钱,而且也不可能从父亲那里拿到那么多钱。如果蔡强能宽限他些日子,等他成了职业车手,自己挣钱了,也许可以满足他的要求

  蔡强一听就乐了:等你邵大公子当了职业车手再给钱?那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再说了,万一你成了气候,你还会认这笔账?不过,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你拿不到钱也是实话。你等着,我给你创造机会,让你有机会拿到这30万!说完,就撂了电话。

  邵飞心里七上八下的,这个蔡强,是个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流氓货色,谁知道下一步他会怎么样呢?一连几天,邵飞都没有出门,他在等着门外响起警笛声,等着闯进来几个警察,把自己带走。可这情景却一直没有出现。

  这天,父亲邵佰金笑呵呵地走了进来,递给他一封信,说:儿子,你不是一直想自己开创事业吗?现在有个发财的机会,一下能赚30万,你想不想试试?

  邵飞愣了,30万?这个数字他太熟悉了。他拿起信,信封上的收信人写的是他父亲的名字,掏出信纸,里面居然是一封挑战书。对方提出要和邵飞来一场摩托车越野赛,地点就在郊区的渣土场,赌注是30万,落款是蔡强。

  邵飞摇了摇头,对父亲说:爸爸,这不是比赛,是赌局!我不想干这种无聊的事儿!

  邵佰金没想到儿子会拒绝,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怎么了?害怕了?这哪像我邵佰金的儿子。你放心,我已经让林黑子暗地观察过了,这个蔡强花架子不少,可真正水平并不比你高。而且,他的摩托车性能比你的差远了。这场赌局,他根本就没有获胜的可能!

  邵飞使劲晃了晃脑袋:爸爸,您忘了?您以前曾经告诫过我,绝对不能和黄赌毒沾边,这次比赛,明摆着就是一场赌博,赌注下到了30万!您怎么能让自己的儿子下赌场呢?

  邵佰金愣了愣,神秘地一笑,说:儿子,你放心,老爸有办法把这场赌局洗白了。我可以出30万奖金,赞助这场比赛,你需要做的,就是在比赛中获胜,把属于咱们家的钱拿回来!

  邵飞还想辩驳,父亲却抢先说道:就这么定了。儿子,你知道,30万对我邵佰金来说,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我不能让人家站在我的门口,指着我的鼻子向我挑战!这次你一定能胜,一定要胜!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看父亲走远了,邵飞一下跳了起来,抓起电话,拨通了蔡强的号码。蔡强早有准备,他嘿嘿一笑,说:邵大公子,我知道你手里没有30万,这次我给你找了个机会,让你光明正大地从你爹那里弄出30万来,这个办法怎么样?记住,到比赛的时候,你一定要输!别担心你父亲的脸面。如果你敢赢,我会让你和你爹脸上更难看!说完,蔡强啪的一声撂了电话。

  邵飞拿着电话,愣住了,这场比赛,究竟该怎么比呢?

3.赌命赛道

  几天以后,一场由邵家赞助的越野摩托挑战赛开始了。渣土场上,邵佰金已经派人布置成一个简单的赛道。赛道起点处,聚集了一帮越野摩托发烧友。原来,蔡强早早就把要和邵飞进行巅峰对决的消息在圈子里传了出去,这些人,都是被他邀来做见证的。

  邵佰金坐着豪华轿车来到了渣土场,他和林黑子下了车,先来到邵飞跟前,轻轻捶打了邵飞的胸脯几下,冲邵飞竖起了大拇指,然后又走到蔡强面前,林黑子把手里拎着的密码箱端平,啪的一下打开了箱盖,里面是码得整整齐齐的30沓百元大钞。大家都发出了一阵惊叹声,蔡强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他伸手想摸摸那箱子,却被林黑子拦住了。邵佰金轻声问蔡强:小伙子,我的30万已经放在了这里,你的30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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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强嘴里嚼着口香糖,慢悠悠地说:我的30万?不就在您保镖的手里吗?

  邵佰金一怔,随即嘿嘿笑了起来:小伙子,我佩服你的勇气,可我不屑于你的人格。本来我是不屑于和你打交道的,不过我不能看着别人向我和我儿子挑战而不应战!至于你的30万,我早就料到了:你根本拿不出来。不过,我也可以明确地告诉你,这笔钱,你也拿不走!这场比赛,你必败!

  蔡强双手一摊,满不在乎地说:实话跟您说,我蔡强就是个臭要饭的,今天你们家这30万我吃定了!能不能拿出30万奖金,是您的事儿;能不能拿走奖金,那是我的事儿。你说是不是,邵大公子?

  听到臭要饭的这几个字,邵飞心里咯噔一下子,他知道,蔡强话里有话。

  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围观的车友们私下早就定出了胜负:蔡强车不如人、技不如人,肯定是想发财想得鬼迷心窍了,才干出这种脑残的事儿来。

  邵飞看了看蔡强,又瞅了瞅前面弯弯曲曲的赛道,脑袋里一片空白,甚至连裁判挥旗喊出发,他的反应都满(慢)了半拍。直到蔡强的摩托车轰鸣着冲出了大半个车身,他才恍然大悟,一加油门,冲了出去。

  两辆摩托车在渣土场上飞奔起来,虽然蔡强抢先出发了一步,可没跑出50米,邵飞的摩托车就追了上来。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30万的摩托比3万的摩托强得太多了!邵佰金高兴地连连挥手:儿子,甩掉他!让他看看我们邵家人的厉害!

  转眼间,两个人并驾齐驱已经开了好几圈,只剩下最后一圈了,邵佰金使劲招呼着:儿子,超过他!甩掉他!

  邵飞下意识地加大了一点儿油门,摩托车迅速提速,一下把蔡强甩在了后面。就在这时,蔡强突然在后面摁起了喇叭。围观的人们都笑了,你以为这是在马路上骑摩托啊?摁喇叭管啥用?

  可这尖利的喇叭声,却让邵飞的心里一沉,抬头看前面,正是上次他做腾空的那个高坡。蔡强的喇叭声,一下让他想起了那个蜷缩在高坡下的乞丐,手里的油门随即松了下来。

  蔡强的摩托车从高坡上飞了过去,邵飞的摩托却由于加速度不够,腾空高度太低,在落地的时候发生了侧滑,这一下,就让蔡强超过去了十几米。等邵飞调正方向,再次追赶的时候,已经晚了,蔡强的摩托车已经停在了林黑子面前。他伸出手,去抓林黑子手里的密码箱。林黑子一闪身,躲过了蔡强的手,一翻腕,锁住了蔡强的胳膊。蔡强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这时候,众人已经围了过来,看林黑子动手了,大家都愤愤不平。邵佰金走过来,冲林黑子吼了一声放手,然后亲自把那个箱子拿过来,递给了蔡强,说:你赢了,这是奖金,邵家企业最讲的是诚信,祝贺你!说完,和林黑子一起转身朝豪华车走去。

  蔡强打开密码箱,从里面拿出一叠百元大钞,递给身边的兄弟,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走啦,今天我请客!说完,发动了摩托车,呼朋唤友地走了。
邵飞愣在了终点,看着人们都散去了,他才一脸无奈地发动摩托车,朝父亲的轿车那边开了过去。

  看邵飞过来,邵佰金并没有发火,他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儿子,别这么垂头丧气!胜败是兵家常事,爸爸不心疼那30万块钱,爸爸最怕的,就是你从此一蹶不振,挺起腰杆来!

  邵飞冲着父亲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发动摩托车,独自走了。

  看着邵飞的背影,邵佰金叹了口气,扭头对林黑子说:今天的比赛很怪,你教了小飞这么长时间,难道你看不出来,小飞是故意输的?凭他的实力和装备,那个姓蔡的绝对不可能胜小飞!抽空你调查一下,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公路上,蔡强和一帮发烧友鸣着喇叭,大呼小叫地飞驰着。林黑子驾着车,眼睛死死盯着蔡强,似乎没有听见邵佰金的话,那眼神里,带着一丝贪婪,一丝仇恨

4.风云突变

  回到家,邵飞在屋里憋了整整三天。三天过后,当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邵佰金吓了一跳,儿子明显地瘦了,可眼神却变得坚毅而明亮。邵飞告诉父亲,他想通了,要再和蔡强比试一次。这次,他不会再给蔡强一点儿机会,一定要让他输得口服心服!

  邵佰金笑了,他没想到,儿子居然这么快就从失利的阴影中走出来,他安慰邵飞:先暂时修养几天,等养足了精气神,他立刻就安排和蔡强的重赛。

  邵飞点了点头,回到了屋里。在他的书桌上,已经写好了一份肇事经过说明书,他已经下定了决心:在和蔡强完成对决后,就去公安机关自首。这些日子,他的心每天都在痛苦中挣扎,他的眼前,一会儿漂浮着那个乞丐血肉模糊的影子,一会儿显现出蔡强那得意洋洋的神情,一会儿又变成父亲那失望的的眼神。自从他十四岁开始接触越野摩托,他就希望自己成为真正的赛车手,一个懂得拥有快乐和责任的赛车手。可现在的他呢?像一只胆小卑微的老鼠,他再也受不了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可一连十几天过去了,重赛的事还是一点儿着落也没有。邵飞追问过几次,邵佰金说一直联系不上蔡强。邵飞私下里也给蔡强打过几次电话,可都是关机。这个家伙,估计是有了钱,到什么地方潇洒去了。

  这天,邵飞正在家里擦拭摩托车,邵佰金兴冲冲地从外面走了进来,告诉邵飞一个消息:蔡强死了!前天,蔡强在郊外环山路上开快车,结果失控出了意外,连人带车撞到了岩壁上,车被撞成了碎片,人也咽气了。

  蔡强死了?邵飞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这样?

  邵佰金嘿嘿一笑,说:儿子,中国有句古话,叫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蔡强虽然赢了你,但老爸看得出来,他赢得并不光彩!人是不能做亏心事的,做了亏心事,鬼就来敲门。怎么样?他先上西天了吧?你说,这不是报应吗?

  邵飞摇了摇头,说:爸爸,蔡强死了,警察会不会怀疑咱们?前些天,我刚刚输掉了那场比赛,输掉了30万

  邵佰金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说:你放心,不会的,你老爸我在生意场上打拼多年,做人的原则从来没变过,违背良心的事我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我不干。否则,你老爸也不会不带保镖就一个人出去晨练!

  邵飞听了,心里一震。过了一会儿,他突然抱住父亲,哭了起来:爸爸,我不配做您的儿子,我干了违背良心的事,干了违法犯罪的事儿啊!

  邵佰金惊呆了,他推开邵飞,瞪大了眼睛盯着他,问:你说什么?你究竟干了什么?

  邵飞把在渣土场砸死乞丐、被蔡强要挟、最后故意输掉比赛的经过说了一遍。邵佰金听完,长叹了一声:傻孩子,你为什么不早说?当初你在渣土场砸中乞丐,咱们该报警就报警,该赔偿就赔偿,你还不满18岁,可以减轻处罚的。可你这一跑,蔡强又死了,很多事就说不清了!

  邵飞傻眼了:这可怎么办?爸爸,那个乞丐的死真的是个意外啊!

  邵佰金沉思了好长时间,最后,他叹了口气,说:小飞,你先别着急,我先找律师好好咨询一下,然后咱们再做定夺。

  邵佰金的话音刚落,门突然被推开了,林黑子从外面走了进来,随后把门关死,说:大哥,不用咨询了,这事最好解决了。蔡强一死,就没有人知道小飞砸死乞丐的事了,这件事就等于没有发生过。大哥,你踏踏实实做你的生意;小飞,你继续玩你的越野摩托,我跟我职业队的朋友说好了,下周他就会给你安排入队测试。什么蔡强,什么乞丐,跟咱们没有任何关系!

  邵佰金生气了:黑子,在孩子面前,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小飞心里要是背负了过失杀人的包袱,他一辈子都不会安生。每当骑上摩托车,他就会想到那个乞丐,你怎么指望他会成为一个出色的赛车手?

  林黑子冷冷一笑,说:大哥既然这么说,你就送他去公安局自首好了!只可惜,你们邵家这么大的家业,你的宝贝儿子,就这么白白毁掉了!

  邵佰金大怒:林黑子,闭上你的臭嘴,小飞不过是意外失手,他还是个孩子,你这么说,想吓唬谁?

  林黑子一点儿也不恼,他把两手一摊,说:大哥,实话跟您说吧,那个蔡强,是我杀的!您说您还能脱掉干系吗?

  此言一出,邵飞和邵佰金顿时呆住了。

5.悔之晚矣

  林黑子告诉邵佰金父子俩:自打上次邵飞输掉比赛之后,他就开始暗地里调查蔡强。当他打听到,蔡强居然利用乞丐要挟邵飞,林黑子顿时就对蔡强起了杀心。因为他知道,依蔡强的无赖脾气,他是不可能放过邵飞的,所以这些天他一直在跟踪蔡强。前天,他终于找到了机会,蔡强一个人去环山路上兜风,林黑子用一辆没牌照的汽车,把蔡强撞向了岩壁,一下把他了结了。之后,那辆肇事汽车被他开进了水库里,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

  说到最后,林黑子扑通一声跪在邵佰金跟前,双手拉住邵佰金,说:大哥,我这么做,全是为了您的公司、您的儿子。您要是觉得不放心,干脆把我捆起来送公安局得了!您放心,我会把砸死乞丐、撞死蔡强的事儿全担起来,我去给他们抵命。不过,您可千万不能把小飞送进去啊。他还是个孩子,这一进去,一辈子就全完了!

  邵佰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他拍了拍林黑子的肩膀,摇了摇头,走了出去。林黑子站起身,摸了摸邵飞的头,说:小飞,好好练你的车吧!乌云都散了!说完,他哼着小曲,跟着走了出去。

  可平静的日子仅仅过了三天,生活就被邵佰金的一个电话打乱了。这天,邵飞正在家里望着天空出神,邵佰金给儿子打来电话,让他马上到公司去一趟。邵飞骑着摩托车来到公司,一进办公室的门,他几乎愣住了。三天不见,父亲似乎一下老了十几岁,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

  看到邵飞进来,邵佰金挥挥手,让邵飞坐在对面的沙发上。邵飞坐下,发现面前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大摞档案。邵佰金指了指那些档案,说:儿子,昨天上午,警方已经来公司找我调查了。从他们的话语里,我听得出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你和林黑子了。我咨询过律师了,你是过失伤人,年纪又小,加上自首,很快就可以出来。爸爸现在只有把你送进公安局了。你放心,爸爸一定等你出来!

  看着父亲斑白的鬓角,邵飞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圈(转),他站起身,想安慰父亲几句。突然,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了,林黑子从外面闯了进来,一只手抓住邵佰金,另一只手握着一把匕首,横在了邵佰金的脖子上。

  邵飞急了:林黑子,你想干什么?赶快放开我爸!

  林黑子惨笑了一声,说:干什么?阻止你们爷俩干傻事!你们想过没有:一旦自首,你邵老板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邵公子可以减轻处罚,我林黑子会落个什么后果?肯定是死刑!我拼死拼活为你们家效力这么多年,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果,你们还有没有良心?

  邵佰金摇了摇头,说:黑子,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你放心,我绝不会逃避。另外,所有的赔偿都由公司出资,咱们力争获得蔡强家人的谅解。再加上你是自首,不一定被判死刑的!

  算了吧!林黑子打断了邵佰金的话,你这样做,只是为了洗脱你儿子的罪名!他又不是我儿子,我凭什么为他进监狱?老板,我现在也不求别的,你只要让我安安全全地离开这里,一切都好说!说完,他拉着邵佰金朝门外走去。邵飞紧紧跟在后面。

  院子里,邵佰金的豪华车就停在那里,林黑子逼着邵佰金上了车,朝跟出来的众人挥了挥刀子,恶狠狠地吼道:谁也不许报警,否则我一刀捅了他!说完,发动了汽车,飞也似的冲了出去。

  别伤害我爸爸!邵飞喊了一声,跨上摩托车,也跟着追了出去。

  两辆车很快上了环城公路,虽然林黑子把油门踩到了最大,可依然没能甩掉邵飞。两辆车就像疯了一样,在公路上狂飙起来。

  汽车里,邵佰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他看了看速度表,已经超过了每小时240公里。以这样的速度,哪怕轧到公路上的一粒小石子,汽车和摩托车都可能飞出去,酿成大祸。他劝林黑子赶紧停下来,可林黑子只是嘿嘿冷笑,根本不听他的。前方五六百米就是路口了,那里警灯闪烁,路面上已经摆好了路障,一群警察站在前面,挥手示意林黑子停车。www.rensheng5.com

  可林黑子没有一点儿减速的意思,依然驾车朝前猛冲,眼看一场群死群伤的大事故就要发生了,邵佰金突然用肩膀朝林黑子撞了过去,林黑子手一晃,方向盘动了几下,高速行驶的车子立刻侧翻了。随着尖利的金属划地声音,车子砰的一声撞断路边的护栏,翻下了路基,随即,一团火光腾空而起。
爸爸!跟在后面的邵飞大喊一声,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现场一阵忙碌,一个警察走了过来,他拍了拍邵飞的肩膀,说:小伙子,节哀吧!

  邵飞把双手伸了出去:我跟你们走!我承认,我砸死了一个乞丐,之后逃逸

  不过,邵飞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警察告诉他,经法医鉴定,那个乞丐并不是被邵飞砸死的。在邵飞砸中他之前,他就已经被撞成了重伤,被肇事司机扔到了渣土场。肇事司机在离开之前,怕乞丐没死,又在他身上捅了八刀。根据痕迹比对,那刀伤来自于林黑子的那把匕首。也就是说,林黑子身上,其实背负了两条人命!

  得知这个真相,邵飞呆住了,乞丐、蔡强、父亲、林黑子的面容一个个出现在他眼前。如果当初自己、蔡强、林黑子,能够做出正确的第一选择,那么,今天的这一切,还会发生吗?

有关致命的故事(16):

致命的油画

布朗先生是个画商,在伦敦经营着一家画廊,他有很高的艺术鉴赏力,却冷酷贪财,唯利是图。

这天,布朗在画廊里闲坐着,一位头发斑白的老人走进来,胳肢窝下夹着一个纸包,看上去像个穷困潦倒的艺术家。老人打开纸包,露出一幅镶嵌在乌褐色木质画框里的油画,老人小心翼翼地问:“老板,我想把这幅画卖给你,你看值多少钱?”

布朗走到柜台前,拿起画来仔细端详,看着看着,他眼睛一亮,这是一幅肖像画,虽然不是出自什么名家之手,但颜色构图非常出色,画中的女人看上去栩栩如生,这样的画卖出去肯定值一大笔钱。布朗心里盘算着,脸上却不动声色,皱了皱眉头说:“这幅油画嘛,说实话它看上去很平庸,在市面上最多值 50英磅。我愿意出 45英镑买下它,但愿上帝保佑它将来能找到一个好买主。 ”

老人没有和布朗讨价还价,点头同意了。布朗把 45英镑交到老人手里,老人转身想走,布朗叫住他:“等一下,这幅油画是你画的吗?”

“不,它是我的收藏,这幅肖像画叫《最后的艾丽丝》,据说出自一位无名的法国画家之手。”说完,老人匆匆离去。

布朗把这幅画挂在画廊里,心情愉快地欣赏着它。画中的女人大约二十多岁,穿着黑色晚礼服,手中拿着一束白玫瑰。她看上去非常美丽,神情里却带着哀伤,眼睛里充满了悲戚。布朗看着看着,似乎被油画中忧郁的气氛感染了,变得心情沉重起来,他想,那位无名画家真的很有艺术表现力!

晚上,一位法国收藏家来拜访布朗,他看见墙上那幅肖像画,一下子愣住了,他和布朗共进晚餐时显得心事重重,欲言又止,最后,收藏家忍不住问道:“布朗,你从哪里买到墙上那幅肖像画的?它在我们法国的收藏界很有名气。”

布朗得意地说:“今年下午,我从一个穷老头手里买下了它,我的眼光不错吧?如果卖给懂行的人,它起码值 500镑。”

收藏家点上了一根烟,缓缓地吸了一口,说:“布朗,如果我是你,会把这幅画尽早脱手。 ”

布朗怀疑地看着对方,冷冷地说:“为什么?难道它是赃物吗?”

收藏家默默地吸了一会儿烟,说:“我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不想散布有关灵异事件的小道消息,但是关于这幅肖像画,确实存在着一些恐怖的传说。”

收藏家告诉布朗先生,这幅画名为《最后的艾丽丝》,创作于三十年前,创作者是位年轻的法国画家,画中的女人就是他的妻子。那位画家很有才华,可一直怀才不遇,日子过得很清苦,幸好他妻子美丽温柔,陪伴他一起奋斗了好多年,终于迎来了转机。那位画家的画逐渐受到人们赏识,他开始小有名气,生活条件也变得优越了,可就在苦尽甘来的时候,画家却移情别恋,迷上了一个年轻的女模特儿,他成天呆在画室里和女模特儿厮混,最后向妻子提出离婚。

画家的妻子十分爱他,什么也没说,很快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第二天,她在家里服毒自尽了,临死前她身上穿着黑色的晚礼服,手上拿着一束白色的玫瑰花,脸上表情平静。

妻子死后,画家受到了良心的谴责,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最爱的人其实还是妻子,任何人都无法替代她的位置。他化悲痛为力量,把自己关在画室里两个月,疯了一样地画,终于创作出一幅令人震撼的油画,画中的妻子和生前一样美丽。油画完成后,画家跳进塞纳河自杀了。

“这真是一个令人悲伤的故事,”布朗耸了耸肩说,“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收藏家继续讲下去:画家死后,这幅画落到了一位巴黎富商的手中,他很喜欢画中的美女,经常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独自欣赏她美丽的容颜。有一天清晨,人们发觉他死在房间里,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恐惧,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他的衣领被扯开了,脖子上、胸膛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他的嘴巴就像缺水的鱼一样大张着,脸上满是痛苦。

富商死后,那幅肖像画被拍卖了,买主是个画商。一个月以后,那个画商也莫名其妙地死在店铺里,表情和那巴黎富商一模一样。

又过了几年,收藏家的叔叔买下了这幅画,当时收藏界已经有了关于这幅肖像的流言,人们说它是一幅不祥的画,会给收藏者带来种种不幸,可收藏家的叔叔是个不信邪的人,根本不相信那一套。他把这幅肖像和其他收藏品放在一起,几年过去了,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有一年冬天,收藏家应邀去叔叔家作客,叔叔把所有的收藏品都拿出来给他看。收藏家看到《最后的艾丽丝》,被它吸引了,叔叔把这幅画的传闻告诉他,还笑呵呵地说:“他们说这幅画上附着死者的冤魂,会给画的主人带来灾难,可是你看,我买下它已经几年了,生活一切正常。”

那天晚上,收藏家睡在叔叔的卧室里,叔叔睡在书房。第二天清晨,收藏家去敲书房的门,里面没有动静,他推开门,发现叔叔倒在椅子上,衬衫纽扣被扯开了,脖子上、胸口上被抓出一道道血痕,指甲上鲜血淋漓。叔叔翻着白眼,嘴巴大张着,就像离开水而窒息的鱼,幸好他还没死,他用微弱的声音说着什么。

收藏家把耳朵凑上去,才听清楚叔叔说的话:“那幅画..看着看着..我就开始难受..”他艰难地说着,头一歪死去了。收藏家低头一看,那幅肖像画正落在地上..

布朗先生听到这里惊呆了,焦急地问:“后来怎么样?警察查出他的死因了吗?”

收藏家摇摇头:“法医鉴定,他死于心血管疾病,可他的身体一向非常健康。我无法忘记他死前恐惧的眼神,他的手一直指着那幅画..我叔叔死后,那幅画被家人出售了,我曾经把这个故事私下里告诉了几个朋友,很快消息就在收藏界传开了,这幅画获得了一个别称—‘死亡肖像’。”

布朗只觉得手脚冰凉,直到收藏家离去,他还没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他想了想,走到墙边,摘下那幅油画,用白纸包裹好,塞进了抽屉,再也不敢看它了。

第二天,布朗先生正在画廊里胡思乱想,从门外走进来一个英俊青年,他叫阿隆索,刚从南美移民到英国,布朗的女儿珍妮对阿隆索很有好感,他最近就借宿在布朗家。布朗对女儿喜欢一个穷移民很不满,多次责骂她,可珍妮根本不听他的话。

阿隆索夹着一个大邮包走到柜台前,挠了挠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布朗先生,我想请您帮我鉴定一幅油画。”

布朗先生看了看方方正正的邮包,邮件上写着南美的地址,阿隆索说,这幅画原本属于他的一位远房姑妈,她喜欢收藏艺术品,前几天她去世了,按照她的遗嘱,阿隆索分到了一幅油画,刚从邮局拿来,还没打开包裹看呢。

于是,布朗拿出裁纸刀,慢慢裁开纸包,准备取画鉴定,就在这时,珍妮开车从外面回来,车上装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她喊阿隆索过去帮忙搬东西。阿隆索刚走,布朗已经把邮包打开了,里面露出了一幅风景油画,他定睛一看,激动得双手颤抖,揉揉眼睛仔细看,没错,这是法国画家莫奈的一幅风景画,没想到,阿隆索意外得到了价值连城的宝贝!

布朗贪婪地看着那幅画,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他抬头看看,阿隆索和珍妮还在搬东西,没注意这边的情况。那幅《最后的艾丽丝》看上去和莫奈的画尺寸相仿,如果把两幅画掉包,不仅能得到一张传世名画,还能甩掉死亡肖像的负担。布朗当机立断,迅速打开抽屉,从木头画框中取下那幅《最后的艾丽丝》,把莫奈的画放进画框里,再把没有画框的肖像画塞进邮包里。

一会儿,阿隆索走了回来,好奇地问:“怎么样,布朗先生,这幅画值钱吗?”

布朗咳嗽一声,故意用惊奇的口气说:“没想到真是一幅好画,我估计它在市场上能值 500英镑。”

“真的吗?太好了!”阿隆索高兴地从邮包里取出油画,仔细地欣赏了一番,然后向布朗道谢,兴高采烈地抱着画回房间去了。

布朗也很高兴,烦心事就这么圆满解决了,还意外地得到了一幅贵重的名画。他幸灾乐祸地想,如果死亡肖像能应验在阿隆索身上,他又少了一个麻烦。晚上,他蹑手蹑脚地走到阿隆索的房间外,透过门缝,看见阿隆索斜躺在床上,那个大邮包就放在床头,邮包里露出肖像画的一角。布朗诡异地一笑,又悄悄走回自己的卧室。

布朗取出莫奈的画,端端正正地挂在墙上,然后又坐到床上,观赏着风景画,心里充满了喜悦。“这幅画能卖几十万英镑啊,天,我真的发大财了,谁会想到我的运气这么好。这幅画应该尽快拍卖掉,钱到手就放心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早晨,珍妮没见布朗下楼吃早饭,便去房间叫他,门没关,推门进去一看,珍妮一声惊叫:“阿隆索,快来! ”

阿隆索睡在楼下的房间里,听到喊声连忙跑上去,只见布朗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床单乱糟糟的,似乎他在床上来回翻滚过。布朗的睡袍扯开了,胸前抓出了一条条血印,他眼睛木然地瞪着前方,还没有断气,他的手艰难地指着墙上..

阿隆索抬起头,墙上只有一幅风景画,他茫然地看了看布朗,而这时的布朗已经气息奄奄了,他的身子抽搐了几下,终于不动了。

珍妮吓得脸色惨白:“爸爸到底得了什么病?”

阿隆索没有回答,他默默地走到墙边,仔细打量那幅风景画,突然,他看到了那乌褐色的画框,身体猛地震了一下,他伸出手去,轻轻抚摸着画框,回头对珍妮说:“我知道你父亲的死因了。 ”

阿隆索告诉珍妮,这画框的木材来自一种罕见的树木,它的树身是乌褐色的,木质细密,会释放出有毒的气体,如果人长期在密闭的空间里吸入这种毒气,就会中毒而死。这种树生长在南美热带雨林,阿隆索在南美长大,所以了解它的特性。这种木材运到欧洲,欧洲人对它的毒性一无所知,就把它制成了画框。

珍妮恍然大悟,但阿隆索说的只是画框的秘密,至于墙上那幅画的秘密,将永远是一个谜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17):

在植物研究所上班的陈小杰是个疯狂的植物迷,他喜欢研究和收集各类稀有植物,并把它们种在自家的院子里。

2006年的春天,陈小杰听在刑侦部门工作的老同学姜明讲到一个奇怪的案例,说是在小阳市一个名叫大哭崖的地方充满了神秘和不可思议的现象:比如大白天会从森林深处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在森林的上空会忽然出现一架银白色的小型飞机,还没等你细看,飞机就又神秘消失了;更奇怪的是,当你在那地方待久了,会发现一个神秘的身披奇怪植物的森林怪物,随后又会出现一个绝色女子的身影,然后就会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紧接着就是电闪雷鸣,站在大哭崖上的人就七窍流血,面孔千疮百孔地死去……

这一神秘的关于奇怪植物人的传说,引起了植物爱好者陈小杰的极大兴趣。陈小杰大学毕业后,最大的理想就是找到中国最神秘的植物,写一篇震惊全国的神秘植物论。为了这种神秘的植物,学过功夫而且天不怕地不怕的陈小杰决定到大哭崖去寻找神秘植物人。

说走就走,陈小杰向领导请了十五天的长假,就坐上开往小阳市的火车。

两天后,陈小杰来到了大哭崖山脚下。

抬眼望去,只见许多高大的银桦树从大哭崖的边缘延伸开去,仿佛一个巨大的花圈,山风吹来,从森林里传来类似鬼哭狼嚎的声音。“怪不得取名大哭崖,这地方实在有点恐怖啊!”

森林中堆满了枯枝败叶,人踩在上面,发出“沙沙”的声响。陈小杰在树缝隙中发现了一种他从没见过的绿色植物,花开五瓣,叶如弓虾,根茎粗大,且有红斑深壑纹理,其花香袭人,沁人心脾。陈小杰忙取下随身所带的数码照相机,把这种花的美妙之态捕捉到相机中。

不知不觉中,陈小杰已经步入了大哭崖森林的深处,他突然发现,前面的一个大石崖之下,有一堆金属物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他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架小型飞机的残骸。在飞机残骸的旁边,有具死人的骨架,在阳光下发出森然的光芒。陈小杰想:这也许就是飞机罹难者的遗体,我得找个地方,把它给埋了。于是,他就在飞机旁找了个地方,把那具骨架给埋了。

埋好骸骨后,陈小杰靠在了一个石洞的门口想好好休息一下再继续前行。他突然发现前面不远的石崖下有一个古老的石塔,好奇的陈小杰连忙上前,发现石塔有一扇古老的木门,就轻轻地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

阴凉的山风吹在藤蔓的叶子上,发出“沙沙”的声响。这时,陈小杰听到了一个像是从地狱里发出的让他毛骨悚然的声音:“小伙子,你请进吧!”接着,古屋的门“嘎吱”一声被风吹开了,一个绿色的骷髅“咚”地从门里面滚了出来。

陈小杰大叫一声,转身就想离开,但是,他的脚却被那种奇怪的弓虾植物死死缠住,把他硬生生地拉进了古屋里。小杰心想:“完了完了,我完了。”

“小伙子,你好啊!”一个幽幽的声音在陈小杰的头上响起,陈小杰抬头一看,只见一位穿着旗袍的中年妇女坐在靠近窗口的石床上,笑盈盈地望着他。

“你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帮我把这个玉佩镜带给小阳市的李晓新市长,就说是奉花英交给他的,要他做一个清正廉洁的好市长,请你答应我……”那个妇女取出一只深绿色的玉佩镜,递给了陈小杰。

这时,从门口进来了一位笑吟吟的绝色女子,只见那女子有窈窕的身姿,如梦似幻的眼睛,在白衣白裤的衬托下如一朵出水的芙蓉。

陈小杰好奇地问道:“你从哪儿来啊?为什么会到这里?”

那个女子指着床上的中年妇女,笑着说:“我本来就住在这里,这是我的干娘,你是从哪里来的?”于是,那女孩就拉着陈小杰来到了石塔旁的一个碧绿的湖边,陈小杰就把自己的来历告诉了她,两人坐在石头上聊了起来,陈小杰把给她拍的相片送给她,那个自称小莹的女子也把自己身上的一个紫色胭脂扣送给了陈小杰,上面还刻着2004年4月4日。

陈小杰正和那女子聊得开心,突然发现一个高大的石人披着一身绿色的植物正站在对面的一块大石头上,恶狠狠地看着他们。陈小杰大吃一惊,连忙拉着小莹站了起来。小莹却“吃吃”地笑起来,说:“傻瓜,那不过是块像人的石头罢了。”小杰定睛一看,可不是吗,那就是一块石头,不过石头上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叶如弓虾的植物,样子可真像一个身材高大的植物人啊。

陈小杰正想询问小莹的家所在的方向时,突然从小莹的背后传出一声断喝:“你这臭小子,敢骚扰我的女朋友,看我不扁死你!”陈小杰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只见一位黑大汉手持一扇银光闪闪的金属片,凶神恶煞地站在了陈小杰和小莹的面前。小莹厉声质问:“大卫,你想干什么?!”“我要杀了这小子,我要杀了这世上所有的人!”那个叫大卫的男子生气地喊道。

陈小杰刚想施展手脚把这黑大汉给制服,小莹却狠狠地推了陈小杰一把,指着湖边的一个山洞说:“听我的,你快到洞里躲一躲,不然你就没命了。”陈小杰刚想说什么,却见小莹和那黑大汉突然变得面目狰狞,脸上露出了奇怪无比的小黑孔,惊骇万分的陈小杰只好跑进了洞里。

这时,只见小莹对着湛蓝的天空发出一阵凄厉无比的哭喊,这声音,带着一股寒心彻骨的尖锐,穿破了宁静的森林,直达遥远的山谷,于是,山谷中就充满了这恐怖的回音。霎那间,本是阳光明媚的山谷,转眼乌云密布,雷声震天,不一会儿,一场奇怪的大雨便倾盆而下。更让陈小杰恐怖的是,那个黑大汉和小莹在大雨中不断地发出凄厉的呼喊,疯狂地跳跃着,然后就跑上了山崖,向悬崖跃去。

雨终于停了,陈小杰突然听到了有人在喊他:“小伙子,小伙子,你怎么样?”陈小杰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一个身背草药筐的男人正用水壶往自己的嘴里灌水。

“我怎么了?”陈小杰感到奇怪。

“你刚才是不是梦见了奇怪的男女?是不是看到了许多虾状的植物花?而且还看见了神秘的植物人?还有,你是不是还埋葬了一具骸骨?”那男子并没有回答陈小杰的话,反而连续问了陈小杰几个奇怪的问题。

“是啊,你怎么知道?”陈小杰更奇怪了。

“我们快走吧,这地方不是人待的。”那男子拉起陈小杰,“记住,我们走的时候,切不可大声说话,否则,我们俩都保不住命。”

“这里还有一具飞机上的骸骨,你刚才没有埋。”路上,那男子指着路边的一具人的骸骨,小声说道,“原来,这地方风景很好,四面皆有美丽的湖,可自从前几年这地方出现了这架飞机的残骸后,只要有人误入这里,就会出现神秘惨死的现象。刚才,你就是突然出现幻觉大喊起来,要不是我挖药到这儿,及时把你拉进石洞内,恐怕你也已经……”那挖药的男子越说越玄乎,听得陈小杰毛骨悚然。

从大哭崖回来的陈小杰连忙找到了老同学姜明,还把他在大哭崖捡到的玉佩镜和紫色胭脂扣给姜明看。

姜明一看,就连忙叫来刑侦大队长老张。老张说:“我听市长说起过他的奶奶,名字就叫奉花英,市长的老家就在大哭崖,我曾去过大哭崖,那地方早就没人住了,那石塔是专放人遗骨的地方。”说着,老张打开了电脑上的刑侦档案,看了一会儿说:“是的,在2004年的4月4日,的确有一架装载着大量硫酸的小型飞机在大哭崖附近失踪,前两年,我们曾在陈市长的带领下围剿了一伙异国贩毒分子。据可靠消息,机上是准备袭击小阳市政府大楼的一男一女两名恐怖分子。”

回到植物研究所的陈小杰连忙动用仪器,把自己在大哭崖采集的小片弓虾植物进行了化验,发现这真是有迷幻作用的稀有植物。晚上回家,陈小杰看了一本世界神秘现象的书后,一下子明白大哭崖神秘事件是怎么一回事了:原来,只要人吸食了过多的弓虾植物花粉,面对人状石头就会产生可怕的幻觉,从而大声呼喊起来。而大哭崖附近四面环山,大哭崖下大湖小湖众多,因此空气中的水汽难以升到天空,只在大哭崖附近的上空逗留,人一喊,空气中的水汽就会迅速集结,于是就产生了电闪雷鸣、大雨倾盆的怪现象。而正是由于装满硫酸的飞机在大哭崖坠毁,硫酸挥发后上升到空中,硫酸的比重大,就降下高浓度的硫酸雨,人因为吸食了过多的弓虾植物花粉而产生可怕幻觉,然后大声呼喊的人腐蚀得疼痛难忍后跳崖而死。可飞机为什么会突然在大哭崖坠毁?为什么那两名奇怪的恐怖分子会在他的幻觉中出现?陈小杰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真可怕啊!”陈小杰想到这,不禁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到脊梁骨一阵发凉。

有关致命的故事(18):

  一个个无情的误解,纷乱了幸福的脚步。当命运的死结终于用代价打开,一切都为时已晚。接婆婆来家安度晚年,结果却背离我们的初衷。

  结婚二年后,先生跟我商量把婆婆从乡下接来安度晚年。先生很小时父亲就过世了,他是婆婆唯一的寄托,婆婆一个人扶养他长大,供他读完大学。含辛茹苦 这四个字用在婆婆的身上,绝对不为过! 我连连说好,马上给婆婆收拾出一间南向带阳台的房间,可以晒太阳,养花草什么的。先生站在阳光充足的房间,一句话没说,却突然举起我在房间里转圈,在我张牙舞爪地求饶时,先生说:接咱妈去。

  先生身材高大,我喜欢贴着他的胸口,感觉娇小的身体随时可被他抓起来塞进口袋。当我和先生发生争执而又不肯屈服时,先生就把我举起来,在脑袋上方摇摇晃晃,一直到我吓得求饶。这种惊恐的快乐让迷恋。

  婆婆在乡下的习惯一时改不掉。我习惯买束鲜花摆在客厅里,婆婆后来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娃娃不知道过日子,买花干什么?又不能当饭吃! 我笑着说:妈,家里有鲜花盛开,人的心情会好。 婆婆低着头嘟哝,先生就笑:妈,这是城里人的习惯,慢慢的,你就习惯了。 婆婆不再说什么,但每次见我买了鲜花回来,依旧忍不住问花了多少钱,我说 了,他就啧啧咂嘴。有时,见我买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家,她就问这个多少钱那个多少钱,我如实回答,她的嘴就咂的更响了。先生拧着我的鼻子说:小傻瓜你别告诉她真实价钱不就行了吗?

  快乐的生活渐渐有了不和谐音。 婆婆最看不惯我先生起来做早餐。在她看来,大男人给老婆烧饭,哪有这个道理?早餐桌上,婆婆的脸经常阴着,我装做看不见。婆婆便把筷子弄得丁当乱响, 这是她无声的抗议。我在少年宫做舞蹈老师,跳来跳去已够累的了,早晨暖洋洋的被窝,我不想扔掉这惟一的享受,于是,我对婆婆的抗议装聋作哑。婆婆偶乐帮我做一些家务,她一做我就更忙了。比如,她把垃圾袋通通收集起来,说等攒够了卖废塑料,搞得家里到处都是废塑料袋;她不舍得用洗洁精洗碗,为了不伤她的自尊,我只好偷偷再洗一遍。一次,我晚上偷偷洗碗被婆婆看见了,她啪的一声摔上门,趴在自己的房间里放声大哭。先生左右为难,事后,先生一晚上没跟我说话,我撒娇,耍赖,他也不理我。我火了,问他:我究竟哪里做错了? 先生瞪着我说:你就不能迁就一下,碗再不干净也吃不死人吧?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婆婆不跟我说话,家里的气氛开始逐渐尴尬。那段日子,先生活得很累,不知道要先逗谁开心好。

  婆婆为了不让儿子做早餐,义无反顾地承担起烧早饭的重任。 婆婆看着先生吃得快乐,再看看我,用眼神谴责我没有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为了逃避尴尬,我只好在上班的路上买包奶打发自己。睡觉时,先生有点生气地问我:芦荻,是不是嫌弃我妈做饭不干净才不在家吃?翻了一个身,他扔给我冷冷的脊背任凭我委屈的流泪。最后,先生叹气:芦荻,就当是为了我,你在家吃早餐行不行?我只好回到尴尬的早餐上。那天早晨,我喝着婆婆烧的稀饭,忽然一阵反胃,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抢着向外奔跑,我拼命地压制着不让它们往上涌,但还是没压住,我扔下碗,冲进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当我喘息着平定下来时,见婆婆夹杂着家乡话的抱怨和哭声,先生站在卫生间门口愤怒地望着我,我干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和先生开始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婆婆先是瞪着眼看我们,然后起身,蹒跚着出门去了。先生恨恨地瞅了我一眼,下楼追婆婆去了。

  意外迎来新生命,却突然葬送了婆婆的性命!

有关致命的故事(19):

致命搜索

网络世界的神奇在于:只要你步入其中,就不会是旁观者。故事中,一场阴谋构织了严密的罗网,不知不觉间,他已不能自拔..

1.赏金猎人

郭子乾是滨海市一家知名网络公司的白领职员,今年二十八岁,他事业有成,人又长得帅,可有一样不好:经常和形形色色的女孩来往密切,游戏人生。好在他妻子罗莎是一名作家,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写小说,对他在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的事无从知晓。

这天下午,郭子乾忙完手上的活,看看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就随手点开网页,进入本市一家在线论坛,胡乱浏览着。突然,一篇题为《可恨的艾滋男,你在哪里》的帖子吸引了他的眼球。他打开帖子,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心里顿时涌出一阵兴奋。

这帖子是一位名为“蔷薇花开”的网友发的,她说自己是一所艺术院校大四的学生,前不久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的,对方谈吐高雅,长相英俊,两人聊得非常开心,便约好见面,后来稀里糊涂跟他到酒店开了房间,发生了关系。一段时间后,她觉得身子不适,到医院一看,竟然是 HIV阳性,也就是说,感染了艾滋病毒!打电话质问那男的,对方竟然说:“没错,我就是艾滋病患者!是一名女网友传给我的!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女人都染上艾滋病!”她放下电话,又到其他医院检验,都是相同结果,再找那男的,已经无影无踪..“蔷薇花开”最后说:“我为自己的轻浮付出了代价,如今生不如死,但我不能让那条丧心病狂的豺狼再去残害别的姐妹!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他揪出来,放到网上曝光!”

真是字字血、声声泪呀!郭子乾又把帖子看了几遍,然后照着帖子的提示拨通了对方电话:“喂,蔷薇花开吗?我有办法帮助你,可以见面详谈一下吗?”

一个小时后,郭子乾在一家咖啡厅见到了蔷薇花开,这女孩自称姓苏,穿一身黑风衣,戴一副墨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几句寒暄后,郭子乾便直奔主题:“苏小姐,我是一名资深的‘赏金猎人’,最擅长‘人肉搜索’,要从网上揪出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

苏小姐一怔:“人肉搜索?赏金猎人?什么意思?”

郭子乾大吃一惊:“你连这些都不知道?那网络上轰动一时的虐猫、铜须门、华南虎事件,想必你有耳闻吧?发动成千上万的网友找出这些无头案的幕后黑手,便是‘人肉搜索’,策划这种活动的人,就叫‘赏金猎手’。只要我在网上发起‘人肉搜索’,不出十天半月,那名艾滋男就会现出原形! ”

“真的?”苏小姐先是一喜,可神色马上又黯淡下来,“他的资料我掌握得太少,只有他的手机、 QQ号和一些聊天记录。”

郭子乾手一挥,自信地说:“没问题!我相信,就算没有赏金,大伙儿也会积极参与,将他一查到底,你就等着瞧吧!”

苏小姐两脚一跺,像是最终拿定了主意:“郭先生,那这件事我就全权拜托你了,相关资料我会很快传给你的!”说完,她匆匆离去。

苏小姐一走,郭子乾马上给公司老总打电话,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老总一听,兴奋不已,说:“这件事如果在网上发动起来,声势和影响都将是前所未有的,可以大大提升公司的品牌和知名度。好!这事就交给你来操作,事成之后,市场部总监的位子就是你的!”

郭子乾放下电话,哼着小调回到家中,马上打开电脑,在 QQ上加了苏小姐,对方很快将那个艾滋男的所有资料发了过来,郭子乾马上点开翻阅。这时,妻子罗莎来喊他吃饭,见他这么高兴,问是怎么回事,

郭子乾便将这事告诉了她。罗莎最近正缺生活素材,一听这事,连忙凑了上来,一块看着这些资料,边看边和郭子乾分析讨论。

两个小时后,郭子乾便以“揪出艾滋男”为题,用慷慨激昂、催人泪下的笔触,写了一篇重磅“悬赏令”,再以自己的名义分别在他们公司网站主页、本市“滨海在线”论坛以及全国“人肉搜索”主站,将“悬赏令”发布出来,并开价五十万元,呼吁成千上万的网民联合起来,共同揪出艾滋男!

帖子发上去后,郭子乾长长地吁了口气,他想着马上将在网上掀起的暴风骤雨,越想越激动,一晚上没睡好。

2.天罗地网

第二天一早,郭子乾兴冲冲赶往公司,哪知刚到公司大门口,便被一位女孩拉到一边,这女孩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很漂亮,她叫齐娜娜,前不久刚跟郭子乾在网上认识,两人很快从网上混到了床上,来往一段时间后,齐娜娜当了真,死缠烂打,一定要郭子乾和老婆离婚,再跟她在一起,郭子乾这阵子正躲着她。

齐娜娜把郭子乾拉到边上,拉着个脸,说:“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

郭子乾先是一愣,马上又松了一口气,说:“娜娜,你又在骗我吧?”

齐娜娜猛地将一张纸拍到郭子乾手上:“你给我好好瞧瞧,这是医院的证明!告诉你,孩子我是不会打掉的,你只有一个选择,就是马上跟你老婆离婚!要不然..”齐娜娜冷冷地说,“我去找她摊牌,把这事闹到你家里,闹到你公司里,闹得你鸡犬不宁!你就看着办吧!”

齐娜娜说完话,不再理郭子乾,掉转身走了。

郭子乾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看已到了上班时间,连忙打起精神,走进办公室,打开电脑,进入公司网站,点开自己昨晚发的“人肉搜索”帖子一看,不禁又惊又喜。短短几个小时,这篇帖子的点击量已超过十万,有上千条跟帖,成千上万的网友义愤填膺,一致声讨那个艾滋男,已经展开了声势浩大的网上搜捕行动。

网友们首先从手机号码入手,查出手机的登记者叫杨建国,再调查户籍资料,全市叫杨建国的共有四人,一个是退休老干部,一个是外科医生,一个是出租车司机,一个是在校中学生,跟艾滋男都相差太远,看来艾滋男是拿假身份证办的手机卡。这条路看来行不通。

再接着就是追查 QQ号和聊天记录,网友们很快查到艾滋男的 IP地址,是来自本市最大的一家网吧,看来这家伙真够贼的,不过没有关系,有人已经联系到了网吧经理,请他调出所有的监控资料,进行地毯式搜寻排查..

“人肉搜索”就像是天罗地网,已经在网络世界全面铺开。

望着帖子后面不断刷新的数字,郭子乾心里这个兴奋就甭提了!接下来几天,这篇帖子更是以暴风骤雨之势,席卷全国各大网站,点击量以千万计,尤其在郭子乾公司的网站,每天都有数以万计的网友加入到搜索大军中来,服务器几度瘫痪,公司老总喜滋滋地掏腰包,更换了一台容量更大的服务器。报纸、电视等媒体也跟着造势,长篇累牍地跟踪报道,一时间,无数人的眼球聚焦在郭子乾公司的网站上,网站主页的广告费三天时间就翻了四番,乐得老总拍着郭子乾的肩膀连声叫好,郭子乾的大名跟着也一夜蹿红!

与此同时,当事人“蔷薇花开”也成为关注度最高的网络人物,凑巧的是,香港歌星龙丹的演唱会最近将在本市举行,在歌迷见面会上,当龙丹问歌迷们有什么要求时,歌迷的回答竟是异口同声:希望“蔷薇花开”能从网络中走出来,上台与龙丹同唱一首歌!

龙丹得知“蔷薇花开”的遭遇后,当即表示,愿意跟“蔷薇花开”同台演出!

虽然“蔷薇花开”心理上压力重重,郭子乾还是极力怂恿她勇敢揭下面纱,说这样更有助于网友同仇敌忾,尽快找出艾滋男。终于,三天后,在龙丹演唱会上,“蔷薇花开”现身了!万众瞩目之下,她一身素白色连衣裙,一张清纯得犹如天使的面孔,美得连郭子乾都屏住了呼吸。接着,她唱了一首《隐形的翅膀》,唱得柔肠百转,催人泪下,现场气氛被她推到了最高潮!

第二天,“蔷薇花开”的大幅玉照登上了各大媒体娱乐版的头条,一时间,“蔷薇花开”不再神秘,她从网络走向了娱乐圈,无数的邀约也随之而来:唱片公司想请她签约做歌手,著名医院力邀她做爱心慈善大使,品牌商家想请她做形象代言人..她整天忙得不亦乐乎,把郭子乾也拉了进来。郭子乾这才知道她真名叫苏菲,整天陪着她出入各种场合,俨然变身为她的经纪人。

这天,郭子乾和苏菲一起出席完一个活动,已经很晚了,郭子乾将苏菲送回家,到了楼下,苏菲邀郭子乾上去坐坐,郭子乾上去后,苏菲的兴致又来了,一定要郭子乾陪她喝几杯。几杯酒下了肚,苏菲就有些醺醺然了。

“谢谢你!”苏菲朝郭子乾举起酒杯,说,“要不是你,我不会有今天,来,我再敬你一杯! ”话没说

完,苏菲突然凑上来,“啵”地一下,在郭子乾嘴唇上亲了一口。郭子乾一阵心旌摇曳。苏菲痴痴地望着郭子乾,身子渐渐偎向他怀中。“啊——”郭子乾猛一下清醒过来,跳起来,连连擦着嘴唇,叫道,“你——你的病?”苏菲微微一笑:“傻瓜,那都是做的戏,我怎么会有艾滋病?”“做戏?”郭子乾愣住了,“那帖子里的事?”“全是假的!我根本就没遇上什么艾滋男,更没感染艾滋病毒,不信就去医院检查!”郭子乾还是不相信,真的带着苏菲到医院一检查,苏菲真的毫无毛病,非常健康!郭子乾苦笑一声,说:“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你这样一来,这场‘人肉搜索’怎么收场呀?”苏菲说:“其实,帖子上的事是真的,只不过真正的主人公另有其人..”郭子乾心中一动:“那人是谁?”“是个陌生人,我也不认识她,她说她感染了艾滋病毒,一心只想死,那天在聊天室里遇到我,向我倾诉,我一听,就知道机会来了..”苏菲说着,又像猫一样钻进郭子乾怀里,抱紧了郭子乾:“管她是谁!现在咱俩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郭子乾还待再问,苏菲火热的红唇已吻了过来..

3.无处可逃

郭子乾连着几天跟苏菲泡在一起,罗莎打电话来,他都找理由敷衍过去。这天早上,郭子乾刚从苏菲楼上下来,一抬头就看到了齐娜娜,齐娜娜冷冰冰地盯着郭子乾,问:“你跟老婆摊牌没有?”郭子乾避开她的逼视,支吾道:“这几天我忙,没回家..”“没时间?”齐娜娜怒气冲冲地指指楼上,“怎么就有时间跟那贱人混在一起?我再问一遍,你到底跟不跟你老婆离婚?”郭子乾烦了,把心一横,说:“娜娜,我们当初在一起已经错了,现在,我不能再错下去!这孩子你生下来也行,拿掉也罢,我是不会跟罗莎离婚的!”

齐娜娜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你现在出名了是不是?我告诉你,有人能把你捧上来,就有人能再把你踩下去!等着瞧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众叛亲离,名声扫地,生不如死!”郭子乾听得心里一颤,不敢再看齐娜娜,急匆匆地走开了。

整整一天,郭子乾都没心思做事,好不容易盼到下班,他急急忙忙赶回家,进了门,看到罗莎正在厨

房里忙碌,郭子乾心中一暖,走上前将罗莎抱在怀里,轻声说:“老婆,以后我每天都早点回家! ”罗莎点点头,没说话。一会儿,饭菜好了,罗莎却只摆上一双碗筷,郭子乾问她怎么不吃,罗莎说,刚才她跟朋友出去,在外面吃过了,正说着,她突然脸色苍白,虚汗直冒,身子一软,一下子晕倒在地。

郭子乾只好扶她上床休息,罗莎闭着眼,没说话。郭子乾下楼跟“ 120”办好手续回来,发现罗莎泪流满面,忙问:“罗莎,你这是怎么了?”罗莎擦了把眼泪,说:“刚才,一个女的来找过我,她叫齐娜娜..”“对不起。”郭子乾把罗莎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沉默了一会儿,重重地说,“是我不好,但一切都过去了,我答应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唯一!”“不,子乾,是我对不起你!”罗莎哽咽着,轻轻抽回手,将脸转了过去..网上追捕艾滋男的行动仍在如火如荼地进行,这几天,又出现一位名叫“殇之舞”的女网友,声称是“蔷薇花开”第二,也遭到了这个艾滋男的毒害,并提供了大量资料,她条理清晰,言辞犀利,对大伙儿的搜索结果一一过滤排除..郭子乾看了“殇之舞”的帖子,心里暗暗好笑,想,肯定又是苏菲搞的噱头,事情闹得越大,持续的时间越长,对她就越有利。没想到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又出现了!两天后,“殇之舞”在网上宣告了她的鉴定结果,将艾滋男最终目标锁定为三个人:一个是公务员,一个是在读研究生,而另一个,竟然是郭子乾!郭子乾先是觉得滑稽,突然心里又涌出一阵恐惧,他抬头一看,周围的同事一个个躲得远远的,不时对自己指指点点,好像认定他郭子乾就是那个艾滋男!郭子乾身上冷汗直冒,他在同事们灼灼的目光中,仓皇逃出了公司,直奔苏菲住处。现在只有苏菲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不然,他将被所有人唾弃,无异于被判死刑!快到苏菲家时,郭子乾又遇到了齐娜娜,齐娜娜朝着郭子乾冷笑道:“怎么?又去找你的小情人?告诉你,刚才我去见她了,已经将你的丑事跟她说了,她再也不会理你了..”

郭子乾不理齐娜娜,他奔到苏菲家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人来开门;喊了几声,里面也没人应声;掏出手机拨她电话,也没人接听。还好,他身上有苏菲给他的钥匙,便直接开了门,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他又想起刚才齐娜娜那冷得像冰的眼神,登时不寒而栗。

他起身到卫生间,想洗把冷水脸清醒一下,刚一进去,眼前的一幕顿时令他魂飞魄散:苏菲俯身趴在

浴缸里,背上赫然插着一把刀,鲜血染红了浴缸里的水!郭子乾将苏菲翻转过来,大声问:“苏菲,你怎么样?是谁害的你?”苏菲费力地睁开眼睛,说:“陌—陌生—人—”话没说完,呼吸一滞,再也没有声息。郭子乾木然地抱着苏菲,苏菲死了,再也没人能说清那个“人肉搜索”的来龙去脉了,“殇之舞”再添

油加醋地继续“推理”下去,不用说,那个艾滋男一定就是他郭子乾,他将一黑到底,永世不得翻身!谁会这么恨自己?郭子乾脑海里猛地跳出一个名字:齐娜娜!不错,刚才还在楼下遇上她!他掏出手机,拨了“110”..警方连夜审讯齐娜娜,齐娜娜大呼冤枉,说,她上门找苏菲,只是想跟她谈郭子乾的事,但苏菲对她爱理不理的,她气得摔门而出,一走了之。警方想找到“殇之舞”,但“殇之舞”显然是个电脑高手,连 IP地址都隐藏起来,让警方无从查起!齐娜娜也终因证据不足而获释,案子陷入了僵局。

郭子乾到一家大医院做了检查,把“ HIV”阴性的检验结果挂在“人肉搜索”的帖子后面,结果引起网友们一大片嘲笑,说他的这种造假手法实在太小儿科了,这样一来,郭子乾不仅没洗脱自己的嫌疑,反倒更像那么一回事了。

“蔷薇花开”被杀,“赏金猎人”郭子乾疑似艾滋男,这些热点又被媒体拿来进行了新一轮的炒作,郭子乾公司的网站都快被成千上万的网民挤爆了,广告量像火箭一样直往上冲,郭子乾却在巨大的压力下病倒了,在床上一躺就是五天,到了第六天,他支持着勉强回到公司,再次打开电脑,点开那个“人肉搜索”帖子,一条惊天爆料差点将他击晕了!

原来,“殇之舞”仍在对艾滋男穷追猛打,昨晚,她传了一张艾滋男的照片到网上,说是以前两人一起

洗澡时她拿手机拍的,这是一张背影,艾滋男的左臀上有块醒目的红色胎记!顿时,郭子乾惊呆了,所有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左臀上有一块红色胎记,跟照片上的一模一样!果然,这场沸沸扬扬的“人肉搜索”便宣告终结,最终被钉上道德十字架的,竟然就是当初的发动者——“赏金猎人”郭子乾!郭子乾终于明白,这是一场阴谋,幕后黑手就是那个“殇之舞”,可她究竟是谁?她又怎么会有自己的照片?时间已不容郭子乾多想,老总气急败坏地冲过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你,你这个人渣,马上给我滚! ”郭子乾没说话,木然地起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在保安的监视下,一步步离开了公司。刚走出公司大门口,就被守候的一大帮记者围住,上来就是一阵狂拍,接着便是连珠炮似的发问:“郭先生,你就是艾滋男,为什么还要发起‘人肉搜索’?这是你和‘蔷薇花开’一起策划的吗?” “‘蔷薇花开’浴室被杀,凶手是你吗?”“你老婆被传染没有?”郭子乾仰天大叫一声,夺路便逃。也不知跑了多远,他气喘吁吁地靠在路边的一根灯柱上,心如死灰。

这时,他身上的手机响了,一接听,是市公安局刑侦队打来的:“喂,郭子乾吗?请你马上回家,你老婆自杀了!”

4.真相大白

郭子乾回到家时,罗莎停止呼吸已经两个多小时了。郭子乾跪倒在地,抱着罗莎放声痛哭:“你为什么要这样?连你也不相信我吗?可我并不是艾滋男啊!”

一位警察拍拍郭子乾的肩膀,递给他一张医院的化验单,化验单上的姓名是罗莎,上面赫然写着: HIV阳性,再看日期,却是二十天前的,正是自己发起“人肉搜索”的那个时候,这么说,苏菲说的那个感染了艾滋病毒的陌生人,就是罗莎!刹那间,前些日子罗莎的种种反常行为在郭子乾的脑海里闪过:不跟他同桌吃饭,不跟他床上亲热,整天忧心忡忡的,哭着说对不起他..

就在这时,郭子乾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齐娜娜打来的,她得意洋洋地说:“喂,还记得我吗?我说过,我能让你声名扫地,众叛亲离,生不如死的,哈哈哈..”

郭子乾压住心里的怒火,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殇之舞’,这些都是你一手导演的! ”“没错!”齐娜娜咬牙切齿地说,“我就是要给你扣上‘艾滋男’的帽子,让你老婆抛弃你,让所有的女人都离开你,让这个世界唾弃你..”

郭子乾怒火中烧:“你、你好狠毒! ”“我狠毒?”齐娜娜大笑,渐渐地变成了哭泣,“难道这不是你逼的?你知道我有多爱你?我肚里都有咱们的孩子了..”“别说了。”郭子乾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问你,艾滋男是否确有其人?苏菲是不是你杀的?”齐娜娜平静地回答:“我不会回答你的,我要让你痛苦一辈子!就算凶手是我,警方也没辙,因为,他们毫无证据..”

郭子乾偷偷把齐娜娜这段对话用手机录了音,交给了身边的警察,第二天,警方拘捕了齐娜娜..料理完罗莎的丧事,郭子乾万念俱灰,成天在家呆着。这天,有位中年人来访,自称是一家出版社的编辑,他拿出一本样书和八万元稿费,说:“这是罗莎的小说样书和稿费,她的小说很畅销..”

郭子乾签了字,送走客人,拿起送来的样书,这是一部名为《致命搜索》的长篇小说,郭子乾随手翻了翻,一时目瞪口呆,小说以“人肉搜索”为题材,里面的情节内容和发生在他身上的故事如出一辙!

这到底怎么回事?罗莎一定知道什么,她一定会留下最后的解释的!郭子乾在家里四处搜索,没找到罗莎的遗书,就打开罗莎的电脑,终于在电脑里找到一个隐藏的文件夹,里面果然有留给郭子乾的遗言:子乾:对不起,我才是真正的“蔷薇花开”。一直以来,你用情不专,我表面上装作不知道,暗地里不知流过多少泪水,我心中怨恨,为了报复你,后来也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人,那天,我经不住诱惑,被他约了出来,想不到他在酒中动了手脚,一杯酒下去,我就人事不知,醒来时,已经躺在酒店的房间里,更可怕的是,我被感染了艾滋病毒。后来,苏菲要借这事出名,齐娜娜也插进来,扬言报复你,为了保护你,我去找苏菲,让她结束这场游戏,正好听到她和你们公司老总的电话,原来这事从一开始就是场阴谋,为的是炒作公司的网站,那个‘殇之舞’就是你们公司的老总,正是他策划了这场阴谋,你那张露出胎记的照片,是苏菲在你洗澡时偷拍的,因为他们要把艾滋男的帽子戴在你头上,造成更加轰动的效应,我气急了,抓起一把刀..哪知道,苏菲死了,阴谋却没有停止。齐娜娜并没参与这场阴谋,不然,只怕你会被整得更惨。她是爱你的,而且怀着你的孩子,现在我走了,对她,你应该负起男人的责任来..

第二天,郭子乾把罗莎的遗书交到市公安局刑侦队,开脱齐娜娜的嫌疑。接待他的警察认真地看了遗书,沉重地叹了一口气,说:“齐娜娜被拘留后,思想上非常抵触,当天晚上就自杀了。可怜呀,她肚中还有个三个月的胎儿..”

郭子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蹲下来,抱头痛哭:“我才是凶手,是我害了你们呀! ”

有关致命的故事(20):

  1
  领证还不到半年,林雯婧的心情却越来越糟糕,她吃不下睡不好,上课也常常走神儿。这烦恼来自于她的新婚丈夫齐冰。她越来越觉得自己嫁给了一个陌生人,虽然他们还是在一所中学教书的同事。
  林雯婧来二中报到的第一天,在跟同事们初见时她就从齐冰的眼睛里感受到一缕异样的光芒,凭直觉,她懂得那叫一见钟情,这让林雯婧很有点惊喜,因为她虽然身材窈窕,气质娴静,可脸蛋儿却是十足十的路人一个。所以林雯婧虽然从上大学起身边一直有追求者,记忆里却没有哪个优秀的男孩子对自己一见钟情。
  果然,自那以后齐冰就对她展开了追求攻势,虽不算热烈,可追得也很紧。齐冰仪表堂堂,气质高贵,举手投足间都流露出很好的教养。他的经济条件不差,也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实在是待嫁女教师们的不二人选。于是在矜持了一段时间之后,林雯婧就顺理成章地挽住了他的手臂。三个月以后,他们领了结婚证。
  毫无疑问,齐冰是个好丈夫,他老老实实上班,下班就买菜做饭,从没有交际应酬,对林雯婧也知冷知热,他的手机和电脑的密码都是林雯婧给设的,里头干净得让人生疑。按说林雯婧该知足了,可让林雯婧苦恼万分的正是这一点!因为从他们相处到领证后的近一年时间里,她没看到过齐冰跟除了学校同事之外的任何人有过联系。
  齐冰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从幼儿园一直到上大学,他应该有很多同学吧?他的父母都是本地人,亲戚关系应该是一张相当庞大的关系网吧?恋爱的时候,每当林雯婧问起这些,齐冰只是淡淡地答一句:现在的人太势利,我考上名牌大学的时候都以为我未来前程似锦,纷纷来拍马屁。可后来看我不过做了一所普通中学的老师,一个个都变了脸。这样也好,我本来就喜欢独处,正好省了没完没了的随份子。
  这话听着貌似有理,可细琢磨总归是不太正常,林雯婧就试探地说:那我们都认识快三个月了,你也向我求婚了,我总该去拜见一下你的父母吧?
  齐冰沉默了半晌回答:雯婧,我的家庭情况很特殊。我的父亲是一个普通工人,我四岁的时候父母就离了婚,我跟着母亲生活,从此跟父亲就断了来往。我的母亲是个退休的小学教师,现在独自住在市区一栋老楼房里。既然你这样坚持,这个周末我带你去见她吧。
  林雯婧松了一口气,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
  话虽然说透了,可拜见未来婆婆的事却一拖再拖,直到俩人正式同居以后,在林雯婧的强烈要求下,齐冰总算答应了。
  又一个周末到了,齐冰和林雯婧买了水果和礼物,开车进了市区。车子七拐八绕,停在了一栋老楼房前。齐妈妈微笑着迎了出来。看到她的第一眼,林雯婧就有一个奇异的感觉,齐冰不是抱养的吧?模样不相似的母子俩多的是,可眼前这对母子的气质、举止,包括说话时的眼风,都让教语文的林雯婧想起一个成语:格格不入。对,就是格格不入。
  齐妈妈说要留他们吃饭,林雯婧看着空荡荡的厨房心里直犯嘀咕,未来儿媳妇上门也不事先准备准备,拿什么给我们吃啊。那边齐冰已经站起来告辞。钻进车子的时候,林雯婧回头看着门口微笑摆手的齐妈妈,闷闷地嘀咕了一句:你是她亲生的吗?
  这次奇怪的会面以后,林雯婧有好几次提出再去看婆婆,或者是接她出来去看话剧吃宵夜,可每次都被齐冰拒绝了,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不耐烦。
  这一天林雯婧有事路过那个小区,决定去看看婆婆。可她在那扇门外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邻居家的门倒是开了,出来个大妈说:那家长期空着的,没人住。我们邻居还都奇怪呢,不住可以租出去啊,这儿的房租可贵呢,空着多可惜!
  林雯婧吃了一惊,当她回去问齐冰的时候,他的脸色却瞬间变得苍白,烦躁地喊了一句:你这是什么意思嘛!怀疑我?做克格勃?林雯婧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委屈地说:我哪有怀疑你?我就是路过那个小区,想去看看你妈嘛。你至于跟我大吼大叫的吗?齐冰,你到底有多少事在瞒着我?你到底当我是什么?共度一生的爱人?还是不花钱的保姆?齐冰沉默了半天,脸色缓和多了,他拍拍林雯婧的肩膀,柔声说:怪我,一直不敢跟你说实话。事实是我妈看着跟好人似的,其实她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婚姻不幸引起的长期抑郁,发作起来很可怕,还有攻击性。有一次在睡梦中,她忽然跑过来卡住我的脖子,说我背叛了她,差点掐死我
  林雯婧惊呆了,态度立刻缓和了下来:那怎么没去住医院?齐冰摇摇头说:住过医院,也不见有好转。所以我不愿意带你去见她,也不愿意跟你说实话。因为我们都懂得,这病是会显性遗传的。我怕你因为我妈的病,就拒绝接受我。
  原来是这样!林雯婧长出了一口气,环抱住了深爱的男人的腰:齐冰,这的确是个坏消息,不过遗传给后代固然可怕,可那又不是百分百。只要生活安乐平和,就算有抑郁症的潜在因子,也不会发病的。你真笨,怎么对我们的爱情这么没信心!
  一场风波过去了,可林雯婧绝不会想到,仅仅半个月以后,她就在街上遇见了婆婆!
  那天林雯婧和同事去逛街,一眼看见齐妈妈跟一个老年男子挽着胳膊在逛街。林雯婧又惊又喜,赶过去叫了一声阿姨。齐妈妈奇怪地问她是谁,林雯婧有点尴尬,笑着说:我是雯婧啊,齐冰的女朋友,您不记得了?我们都领证了。婆婆却摇摇头说:姑娘,你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也不知道谁是齐冰。说完就挽着老头走掉了。同事问站在大街上发呆的林雯婧那人是谁,林雯婧机械地回答:是本来她应该是我的婆婆。可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了。连齐冰是谁,我都不知道了。
  同事伸出了舌头缩不回去,林雯婧也断了逛街买衣服的兴趣,闷闷不乐地回了家。齐冰说晚上有事晚回来,屋子里空荡荡的,天色晚了,林雯婧不知不觉睡着了。她是被一阵异声惊醒的,那声音来自客厅,似乎是压抑的抽泣声。林雯婧悄悄爬起来,在走廊的窗户上张望着,客厅里没开灯,齐冰抱着头坐在沙发里,正在哭泣。
  林雯婧推门进去,打开大灯。齐冰突然跳了起来,手里的一件东西掉在了地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恐,直到看清了是林雯婧,才跌坐在沙发上。
  掉在地上的是一个U盘,林雯婧弯腰去捡,齐冰已经一把抢夺过去,动作近乎粗暴:你别动!这些不是你该知道的,你要记住,这个U盘,你永远把它忘掉,就当从没看见过,否则你会大祸临头的!记住了吗?
  林雯婧再也忍不住了,白天的谜团已经让她寝食难安,现在又发生了这事儿,她激动地嚷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齐冰?你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事在瞒着我?你妈妈那么奇怪,你说她有病,这我理解,也接受,可她为什么当面撒谎说不认识我?这U盘又是怎么回事?里面不会装着你以前的艳照吧?
  说完她趁齐冰发呆的空档,一把抢过U盘。可随即齐冰就像豹子一样扑了过来,压倒了林雯婧,从她手里拼命抠出了U盘,林雯婧的手都被划破了。
  林雯婧失声痛哭,随后就是一阵恶心,呕吐起来。齐冰吓坏了,赶紧过来又是敲背又是喂水,好不容易林雯婧稳定了一些,只听她疲惫地说:我应该是有了可他来的不是时候。齐冰,我们离婚吧。 共4页: 上一页1234下一页

有关致命的故事(21):

  约翰是霍克大亨的一名部属,很会拍马逢迎,只要主子开口讲话,他便鼓掌喝彩,久而久之,成了习性。霍克大亨非常喜欢他。

  一天,霍克乘坐一架小型飞机去视察一处矿山,约翰随同前往。飞着飞着,飞机突然发生故障,失去控制,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头往下栽去。

  飞行员大惊失色,连忙吩咐快速跳伞。然而降落伞只有一个,就是说,谁拥有这个伞,谁就保住了生命。

  生死攸关,霍克大亨当仁不让,率先将伞抢在手里,对约翰说了句:上帝会保佑你的。纵身跳了下去。

  这时,求生的本能使约翰做出一个超常反应:就在霍克纵身下跳的瞬间,他一把抱住了霍克的身子,也随之跳了下去。

  降落伞原本只能承载一个人的重量,突然一下子又增加了一个人,如何承载得起?啪啪连着断了两根伞绳。

  霍克吓得手脚冰凉,脸如白纸,拼命挣扎,大声喊叫,让约翰快快松手,并许之以千万美金,提升他当总经理然而任霍克的条件多么优厚,约翰都毫不动心,如一帖膏药,紧紧地贴在他的身上。

  这可如何是好,霍克急得大骂:混蛋。但约翰仍死死地抱着不肯松手。

  霍克一时无计可施,总不能一块摔死吧?突然,他急中生智,平定一下心绪,清了清嗓子,大声讲起话来:女士们,先生们

  话音刚落,奇迹出现了,只见约翰条件反射般连忙鼓掌喝彩。他竟忘了场合,这一拍手不要紧,整个身子如一颗炸弹般往下坠去。

  脱险后的霍克看得真切,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暗暗道:幸亏他有这个习性,不然

有关致命的故事(22):

  赵锡文没有想到自己会在一种非常微妙的情况下和林雪如重逢。两人四目相对时,林雪如看赵锡文的目光,如同看陌生人一样。赵锡文没敢贸然和她打招呼,但他知道,和董事长紧挨着坐在轿车后座上的这个少妇,肯定是他高中时代狂热单相思过的对象。
  赵锡文被董事长聘为司机已有一个月。他知道董事长有两个家。从星期一到星期四,董事长住在城南丽景小区的A5栋别墅,和他同住的有他的儿子、儿媳和10岁的孙子。从星期五到星期天,董事长住在城北春天小区公寓楼第1栋的308套间,在这里和他同住的人,赵锡文直到今天才看到,竟然是他人生中的第一个暗恋对象林雪如。
  今天是星期天,董事长下午打了赵锡文的手机,说他要用车。赵锡文把白色奔驰开到春天小区的公寓楼下,看到已过花甲之年的董事长挽着一个年轻女人的胳膊走下楼来。他觉得女人非常面熟,不由怦然心动。当他为董事长和女人拉开后座车门时,他已经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时隔8年,他再次见到了林雪如,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成熟女人的风韵和魅力。
  赵锡文按照董事长的吩咐,把他们送到了步行街。大约两个小时后,又从步行街把他们送回了春天小区。他从后视镜里窥视到林雪如和董事长之间亲密的动作,大致上猜到了这对男女是什么关系,心里泛起了一股酸楚。他回忆起高中时代,他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男生,尽管他千方百计地主动接近林雪如这位校花,但对方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而现在,骄傲的林雪如傍上了一个年龄足以做她爷爷的老头子。
  赵锡文还清晰地记得,高考前一个月林雪如得了一场病,半个月没来学校,使赵锡文牵肠挂肚。她病愈回来上课时,赵锡文关切地问她得了什么病,林雪如不回答。后来他去问和林雪如要好的女生,才知道她患的是急性阑尾炎,动手术切除了阑尾。这场病影响了林雪如的高考成绩,赵锡文后来听同学说,林雪如和他一样没考上大学,离开家乡到外地打工去了。从此以后,他就和单恋的对象失去了联系。
  现在,他无意中遇见了曾经令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但对方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使他没有勇气高攀。林雪如也许早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次相遇,根本就没把他认出来。赵锡文想,自己只是一个供人驱使的司机,现在去跟董事长的女人攀同学关系,岂不是自讨没趣?于是,他如同陌生人一样把梦中人迎上了车,又如同陌生人一样把她送回了公寓。
  如果说,赵锡文对林雪如的爱恋本已在流逝的岁月里沉睡,这次邂逅却把它唤醒了。那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林雪如坐在白色奔驰驾驶座的右边,向他诉说和董事长在一起并不幸福醒来之后,他意识到这个梦与现实距离遥远,但他仍然期盼着能够再次见到林雪如。
  赵锡文没有想到,他的梦很快就变成了现实。星期三,他在公司里收到一封市内快递。拆开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君怡大酒店的房卡,还有几片玫瑰花瓣。赵锡文有了一种做梦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遭遇。这张印着4颗星的房卡刺激了他的幻想,他朦朦胧胧地感觉到给他提供宾馆房间的是一个有钱的女人,而他希望这个女人就是林雪如。
  那天下午,他把董事长送回丽景小区的别墅以后,顾不上吃晚饭,就跑到了君怡大酒店。当他打开1011号房间的房门时,立刻看见了穿着一袭白色长裙的林雪如。
  果然是你!赵锡文对朝自己媚笑的林雪如说,看来你还没有忘记老同学!
  那天你表现得很好。林雪如挽着他的胳膊,紧贴着他并排在床上坐下,他感到全身一股酥麻,如果你让那个老家伙知道了我们是同学,我就不可能和你在这里重温旧情了。
  林雪如的话,使赵锡文感到他和这个女人宛如一对旧情人。他马上提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你嫁给董事长了?
  嫁给他?哼,说得轻巧!林雪如把身子靠在枕头上,我把5年的青春贴给了他,就是盼着能有那一天。去年他的老婆去世了,可他竟然顾忌儿子的反对,不敢娶我。只是给了我这套房子,同时给他自己买了200万的寿险,指定受益人是我,算是对我的酬劳。可是,余下的日子里我还得陪着他,直到他走进坟墓。
  那也不错嘛。赵锡文酸溜溜地说,只要再熬一熬,就能到头了。
  我可不想再陪这个糟老头子熬个十年八年的。林雪如从身后抱住了赵锡文,柔软的胸脯紧贴在他的背上,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如果你能帮我,我愿意和你一起分享这笔钱。
  那天夜里,林雪如让赵锡文得偿所愿,占有了他垂涎已久的女人的身子。这两个高中时代的同学谋划了一晚,终于想出了一个让患有心脏病的董事长提前死亡的计划。这个计划的关键,是要由赵锡文来具体执行,不能让董事长死在林雪如的住处,也不能让警方怀疑赵锡文和林雪如是熟人。
  大约一个月后的一天,赵锡文送董事长去100公里以外的养殖场视察。回程中,汽车在高速公路上出故障了,当然这是赵锡文事先做的手脚。汽车抛锚在停车岛上,人和车都无处遮荫,盛夏的骄阳把人烤得火热。大约半个小时后,董事长顶不住了,心脏开始绞痛。赵锡文从车上预备的药瓶里拿出两颗药丸,给董事长服下。但那只是两颗谷维素,表面看和心脏病的急救药有些相像,但吃下去却无济于事。董事长的心脏病越来越厉害,当赵锡文把车修好,将董事长送到医院时,董事长已因大面积心肌梗死而死亡。
  董事长的死因是心脏病发作,尸检没有发现被人谋害的迹象。警方认为刚被聘用两个多月的司机赵锡文没有谋杀董事长的动机,只是对他进行了例行询问,就让他离开了公安局。由于董事长是死在出差途中,他儿子看不出父亲的死和林雪如有什么关系,也就没有深究。
  赵锡文参加了董事长的葬礼。在通往殡仪馆的路上,赵锡文开着白色奔驰走在前面,车里坐着董事长儿子和他的一家人。赵锡文从后视镜里看到林雪如开着小车远远地跟在后面。
  在遗体告别厅里,赵锡文和林雪如一起站在来宾位置。他朝林雪如瞟了几眼,发现她右手捂着腹部,脸色苍白,额头上还有汗珠。赵锡文想,也许林雪如对董事长还是有一些感情的,所以如此悲痛。他又想,如果她这是在做戏,那她真是个天生的演员。
  但是更不可思议的事情还在后面。遗体告别仪式刚刚结束,林雪如就砰地倒地,嘴里哎哟哎哟地叫喊。董事长的儿子招呼赵锡文一起离开大厅,对他说:这个女人真会演戏!
  可是,赵锡文觉得林雪如不像在演戏。她那扭曲的身子,表明她真的是很痛苦。他停下脚步,看到已有一些人围在林雪如身边,关切地问她哪里不舒服。他情不自禁地跑过去,站在人群外围,但他克制着没有挤进去,他知道自己不能表现出对林雪如的关切之情。
  这时,一个自称是医生的女人分开人群钻进去,在林雪如身边蹲下看了看,说:她的右腹剧痛,恐怕是急性阑尾炎,得赶紧送医院!
  胡说!她不是阑尾炎!赵锡文说,她已经没有阑尾了!
  赵锡文刚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他感觉到两道尖锐的目光射向了自己。他扭头一看,是董事长的儿子盯着他。赵锡文索性钻进人堆,抱起林雪如,跑向白色奔驰,把她送去了医院
  当然,警方很快就根据董事长儿子的举报,查明了赵锡文和林雪如是高中同学的关系。在强大的心理攻势面前,赵锡文交代了与林雪如勾结谋害董事长骗取保险金的经过。
  审讯结束后,警官对赵锡文说:你一定很想知道林雪如为什么会有两次阑尾炎发作吧?
  赵锡文点点头。
  她的第一次阑尾切除是一个谎言,警官说,我们已经查明,她高考前在医院里做的是堕胎手术。至于使她在高中时代怀孕的那个男人是谁,我想你现在已经不感兴趣了。不过我也不妨顺便告诉你,那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

有关致命的故事(23):

北宋徽宗年间,右丞相曾布与左丞相韩忠彦在朝中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为了得到皇上的赏识,两人常常暗暗较劲。这不,眼看皇上的生日就快到了,两人想尽办法四处搜罗礼物。

这天上午,曾布得到了大书法家钟繇的真迹,他不禁暗自高兴,这礼物总算有着落了,皇上酷爱书法,除了特别珍稀的书法真迹外,还真没什么能打动他。

曾布正高兴呢,墨缘阁的掌柜来了,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有人去他那里卖王羲之的书法真迹,要价千金,他实在辨不出真假,故来找曾丞相定夺。

这墨缘阁的幕后掌柜其实就是曾布,他打开卷轴,细细鉴赏一番后,不由暗暗心惊,这到底是不是真迹,他也不能确定,看来要请蔡京出马了。这蔡京表面上是韩忠彦的人,但背地里跟曾布勾结在一起。曾布立刻修书一封,让家丁偷偷去传蔡京。

很快,蔡京就来了,他只看了一眼曾布手中的卷轴,便摇头说是假的。曾布疑惑地问道:“卷轴都没打开,你如何知道是假的?”

蔡京捻须含笑道:“曾相爷有所不知,这幅墨宝正是出自下官之手。”

见曾布有些不相信,蔡京故作神秘地说道:“曾相爷有所不知,最近韩忠彦派人四下搜罗墨宝真迹,虽然没找到王羲之的书法真迹,却找到东晋时期两张空白的锦帛和古墨,他嘱咐我摹写王羲之的字,然后交给装裱店进行仿古处理,不知底细的人很难发现是赝品。原来我以为韩忠彦病急乱投医,想用赝品糊弄皇上,没想到他竟然让人来蒙骗相爷,真要是中了计,问题就严重了。”

曾布听后,脊梁骨不禁直冒凉气:这天杀的韩忠彦,什么法子都能想出来!他暗下决心,斗不倒韩忠彦誓不为人。

曾布正发着愣,蔡京突然开了口:“曾相爷,韩忠彦如此设计,真是歹毒之至,下官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相爷意下如何?”

曾布一听,求之不得,他急忙问蔡京有何办法。蔡京故意卖起了关子:“相爷,如果这次打倒了韩忠彦,这左丞相之职,希望相爷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两句。”

蔡京喜欢见风使舵,曾布心知肚明,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大权在握,他就会紧紧依附自己,于是便点了点头。蔡京面露喜色,胸有成竹地说:“相爷派一心腹去韩忠彦经营的书画店鉴赏那幅钟繇真迹,他们见后肯定想买,你让人起价千金,以韩忠彦贪财的个性,肯定不愿花这么多钱,便会指派手下跟踪抢夺,他一旦得手,咱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曾布听后,不以为然,抢夺钟繇真迹算不上什么大罪,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下人,不就白白浪费了一番心思?蔡京见曾布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嘀嘀咕咕耳语一番。

曾布听完,不由得为蔡京的计策拍案叫好,只不过他还有些舍不得辛辛苦苦得到的钟繇真迹。蔡京见曾布有些犹豫,便劝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我们手中有权,就算王羲之的真迹墨宝也能得到。”曾布心悦诚服,决定按照蔡京的计策行事。

两天后,曾布派出去的人伤痕累累地回来禀报,事情已经办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三天之后,在皇上的生日宴上,韩忠彦果然拿出了钟繇真迹,进献给皇上。皇上两眼放光,爱不释手,不停地夸赞韩忠彦。曾布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他故意问韩忠彦:“韩丞相真是劳苦功高,慧眼识珠,不知这幅钟繇真迹是从哪儿得到的?”

韩忠彦洋洋自得道:“承蒙曾丞相夸赞,这幅钟繇真迹是本相半年前向一外地人买的,一直奉若至宝,珍藏在府中,今天皇上寿辰,就忍痛割爱,送与皇上欣赏。”

曾布见他中招,心中大喜,不露声色地继续问道:“不知韩丞相当时花了多少银子购得这一价值连城的墨宝?”

韩忠彦不知是计,大声答道:“卖画人狮子大开口,一千两银子,少一钱都不卖!”

几天之后,宫中传出皇上患病的消息,曾布知道火候已到,急忙进宫面圣。在他的暗示下,太医发现这钟繇真迹被特殊的药水浸泡过,这种药有一丝淡淡的墨香,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如果站在画前时间较长,人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轻则茶不思饭不想,重则呕吐不止,神经错乱,变成疯子。

面对皇上的审讯,韩忠彦始终没敢把抢夺画作的事说出来,可怜的管家做了他的替死鬼。最终,皇上没有杀他,把他贬出了京城。

扳倒对手后,曾布没有食言,推荐蔡京做了左丞相。蔡京虽在职位上与曾布平起平坐,但对他言听计从。

一天上午,蔡京来访,向曾布进献一个点子,就是在京城举办一次书法临摹大赛,把皇上的字作为范本,以讨皇上开心。皇上精于书法,一手瘦金体字写得出神入化,如果举办这样的比赛,就可以让更多的人欣赏皇上的书法。曾布觉得这主意不错,当即拍了板。

随后,曾布把这个想法禀报给皇上,皇上大喜,让曾布从中评选出十佳作品,他不仅要亲自给这些人嘉奖,还要作为特殊人才委以官职。几天之后,书法临摹大赛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参加比赛的人趋之若鹜。

这可是进入官场的好机会,一些人开始投机钻营,因为最后的决定权在曾布手中,走后门送礼者络绎不绝。这敛财的好机会曾布岂能错过,十个最佳人选他早已内定,全部是他的亲戚和关系户。

决赛那天,曾布本想请蔡京当主持兼评委,不料蔡京突然派人传话说身体不适,抱恙家中,他只好亲自大张旗鼓地主持。比赛正进行时,皇上突然到访,让曾布始料未及,不过皇上并没有干涉评选,只是在考场内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赛后,曾布把十佳作品名单呈给皇上,皇上召见了十名入选人员,并让他们当众书写。看过之后,皇上面露不悦,问曾布比赛评选是否公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曾布哪敢说明真相,他一口咬定评选公平公正。

皇上十分生气,让蔡京点评十幅临摹作品。蔡京细细看过之后,语气刻薄地说:“圣上,此十幅书法,跟皇上的字相比,无论是笔法和神韵,都相差甚远,算不上好作品。”

曾布见蔡京突然反目,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应声道:“圣上的书法造诣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个凡夫俗子写的字哪能与圣上相提并论呢?”

皇上冷冷地笑了笑,厉声质问道:“既然曾爱卿认为朕写的字好,那为什么朕亲笔写的字连前十都进不了呢?你在此次大赛中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就交给蔡丞相去审查吧!”

很快,曾布收受贿赂、任人唯亲的罪行被曝了光,好在皇上并没有太为难他,只是让他告老还乡。直到离开京城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着了蔡京的道。原来,蔡京事先买通太监怂恿皇上参赛,比赛当日皇上去现场查看,其实是把写好的字偷偷交给事先安排好的人。

就这样,左右宰相先后被罢官,蔡京从此独揽大权,祸害大宋好多年。

有关致命的故事(24):

朱知州一夜醒来竟然罹患重症,手上生出条血线,直欲穿心、神仙难救。命悬一线问,他该如何选择

江州府知州朱海潮这晚做了个怪梦,梦醒后,他觉得右手食指隐隐有些痒,点灯一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一条红色的线从指尖沿手指伸到了掌心。

开始他以为是被什么东西画上去的,急忙叫人拿水来洗,谁知搓了好一阵,颜色却没有退。再看时,那条线原来在皮肤的下面,颜色也从鲜红变成了紫红,并且有一阵奇痒从手指上传来。

朱海潮吓坏了,急忙派人去请大夫来,大夫看了半晌,拿出一根银针对着红线插了下去,顿时一股鲜血喷了出来。大夫叹息一声,说:这是一条血线,我行医这么多年,从没看到过这样的病例。大夫也没有良策,内服外洗的药开了不少,却是一点效果都没有。这条血线冷不防就让朱海潮的手一阵奇痒,越痒越抓,越抓越痒,这让他烦恼无比。

这天晚上,朱海潮去赴宴,喝得酩酊大醉,回来倒头就睡。谁知第二天早上起来一看,这条血线竟然又长了,已经越过了手腕。他吃了一惊,莫不是因为喝酒引起的?这下,洒是不敢再喝了,可没想到,这血线并不因为朱海潮戒了酒而停止,没过几天,它就爬到了小臂的中间。而且痒的时候,似乎有无数只虫子在手臂里咬,直闹得他恨不得将手给砍了。

朱海潮只好将城里的大夫全请了过来,可大夫们各有各的说法,什么方法都用尽了,仍然没法阻止血线的前行。就这样,又过了半年,这条血线已经从指尖一直伸到胸口前,看样子它将要一直往心脏里走。朱海潮一天到晚除了抓痒外。几乎没法做任何事,而且从手一直到胸前,已经被抓得没有一块好皮肤,人也被折磨得皮包骨了。

这天,朱海潮的一个朋友路过江州前来探望。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朱海潮,他突然问了一句:大人是不是曾遇到过一个叫玉真子的人?朱海潮听了一怔,不禁问道:你为何如此说?

那人叹息一声,说:我听人说过,有一位地方官也患上你这样的病,据说他在临死前,曾提到过玉真子,说忘记了什么誓言,这才招致如此灾祸。可谁也不知道,这位玉真子是何方神圣。

朱海潮听完,顿时觉得身上冷汗涔涔。这位玉真子他当然认识,如果没有这位道人,甚至没有他朱海潮的今天。他又想起了当初曾说过的话,莫不是誓言灵验了?

原来,朱海潮从前家境清贫。那年他进京赶考,路过青龙山下时,突然患了急病,而身上带的银子也被人偷了。客栈的老板将他赶出了店,又冷又饿的他,最后昏倒在路旁。可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一个道人正给自己喂粥,这人就是玉真子。

玉真子不但救了朱海潮,还给了他进京赶考的盘缠,对他有大恩,所以当年朱海潮曾对玉真子发誓说,将来一定好好报答。可后来他被任命为一方官员,根本没有机会再去青龙山,想来一定是玉真子怪罪他没有兑现誓言,这才降下这场灾难。

想到这里,朱海潮立即派人打点礼品,又带着金银上了路。可来到青龙山一打听,玉真子几年前就仙逝了。有个弟子拿出一块玉牌来说,玉真子仙逝前曾留言,如果有官员来感恩的话,就交给其人。

朱海潮接过玉牌一看,大叫一声倒在地上。只见上面写着几个字:血线穿心,神仙难救。

醒来后,朱海潮感觉自己的病情更重了,那根诡异的血线,已经离心口不远。朱海潮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只好下了山回到江州府,叫人准备后事。

就在朱海潮感觉病一天比一天重的时候,这天手下人来报。有一高一矮两个道士求见,自称是玉真子的弟子,知道血线的解救办法。朱海潮一听大喜,急忙将人迎进府来。

见了面,高个子道士一开口就索要数千两银子,朱海潮虽觉得这人有趁火打劫的味道,但此时性命要紧,当下不敢怠慢,将银子送上。两个道士也不客气,将银子悉数收下,矮个子当天就离开了府衙,只留下高个子道士一人呆在府衙里。

就这样过了几天,高个子道士每天只是关在屋子里读书,既不作法请神,也不去探望病人。朱海潮有点坐不住了,就派人去催,那道士只是说:这事急不来,过几天再说吧,只要心诚,大人的灾难一定能解!

朱海潮无可奈何,只得等了。几天后,矮个子道士回来了,两人这才一起去见朱海潮。

本以为这次可以开始救治了,谁知高个子道士又说:上次的钱拿去请神了,可还不够,大人还得再给一次。朱海潮哪里还敢在乎钱,只好又拿出不少银子来。

这天,师爷来到朱海潮跟前,皱着眉头说:大人,我总觉得这两个道士形迹可疑,老是要钱,却不肯救治,莫非是来骗钱的?朱海潮心里也起疑,便派人随时留意道士的动静。不久,手下人回报说矮个子道士又走了,朱海潮忙吩咐师爷一定要盯紧高个子道士,千万不能让人溜走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25):

  很多人每天发出N份求职简历却毫无音信,不少HR每天阅人无数却总难发现千里马。HR们表示,有的简历乱七八糟,有的简历过于花哨本末倒置,有的不晓得要表达什么东西,还有的明显出现多处低级错误。一份新调查显示了求职简历的十大致命伤,求职者见到这些低级错误可得绕道。

  96%的简历缺乏针对性

  一份标准模版下做出来的简历适用于多种行业、多个职位的求职。精明的HR稍稍瞄上一眼就能明白,此人拥有一份简历求遍天下职的雄心壮志。没针对性,自然入不得HR的法眼了。

  89%的简历职业路径混乱

  工作一年换两三家公司,五年内进过六七个不同行业,职业经历没有连贯性,频繁跳槽、职业生涯空白期一目了然尽显于HR眼底。职业生涯太乱,企业不敢用。

  85%的人电话沟通一问三不知

  或许是网络投简历太轻松了,投出的简历多得连自己应聘什么都不知道。HR打电话过去询问,求职者丝毫不在状态,对自己投过的职位压根没印象,更谈不上对企业基本信息的了解。

  82%的简历信息表达不到位

  描述工作经历时,只罗列工作内容,注重表达曾做过什么,很少有人能从过往工作经历中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有的在工作内容一栏里,甚至只有六七个字。这 是一个工作了2年的销售员,说自己先是仪器仪表销售,后来是卖一、二手房,最近一份是 置业顾问。干过是一回事,干得怎么样又是另一回事。做销售的人不用数字说话,企业如何了解你的能力?

  78%的简历投递职位与经历不匹配

  企业招聘网络工程师,主要经历为平面设计师的求职者也去凑热闹,结果自然是无法通过。或许当中不乏想通过跳槽来实现转型的,但在简历中无力明确表 达。专家闫岭指出,如果职业目标不确定,将会导致求职的低效,同时也会使生活状态变得质量低下。企业想找能创造价值的人才而不是找供其慢慢学习适应的实 习生。没有相关从业资质达不到岗位要求的求职者,企业如何大度收容?

  70%的简历未表达真实价值

  花了数百字之多来描述自己曾经的学习背景和工作经历,甚至是参加过怎样的特殊培训,文笔流畅,颇富感情,感受真实,但就是让人看不懂这些经历的背后自己积累了多少宝贵经验和技能。当下的求职,会表达更要能总结,一个好的产品要想被市场接受,首先得亮出它的价值与特色。

  36%的简历相片不合适

  简历配上一张相片可以加深HR对你的印象,根据统计有将近三成的人配了相片。而在配过相片的人群中,有近三分之一的相片很不合适。有的用Q版大头 贴,可爱搞怪五花八门;有的是装嗔真人秀,搔首弄姿极尽妩媚;还有的是自拍狂,家里的窗帘、书桌、灯饰分别做背景统统发来当附件。HR坦言:一份简历配上 好的相片能加分,而一张不适时宜的大头贴会将你直接淘汰。

  26%的简历信息错乱明显

  简历中有明显的信息错乱,工作经历重复填写,重要信息漏填,语句不通,错字连连,出现断句,表达混乱,甚至滥用省略号、破折号。有人这样写自我评 价,我是一个非常感性的人,挺适合贵公司的职业规划师一职,不知你对我的感觉如何,如此含蓄的表达,让HR哭笑不得。

  6%的简历多岗多投

  一个人发来N份同样的简历,从邮件标题中得知,原来此人既想做前台接待,又想当咨询顾问,还想进公司当助理。针对同一企业的不同职位投简,本想表现我啥都能干,务必给个机会吧,殊不知反被精明的HR贴上了恐怖分子的标签。

有关致命的故事(26):

  美食家尼克极具冒险精神,勇于挑战自我。最近,他报名参加了一项冒险活动徒步穿越一个叫熊的地盘的地方,那里经常有黑熊出没。
  主办方特意请来当地一位经验丰富的向导。这位向导曾经遇到过的熊不下一百头,并多次与熊近距离接触。临行前,向导发给每人几根不足半米的木柴棒,交代说:当黑熊想要对你发起攻击时,不要试图和它搏斗,你需要做的只是把这木柴棒顺势送到它嘴里。当它发现这东西索然无味,就会对你失去兴趣,掉头就走。尼克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把木柴棒塞进背包里。
  冒险队出发了,尼克胸有成竹,和向导并排走在最前面。不大一会儿,果然遇到了一头黑熊,现场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只见黑熊慢吞吞地来到尼克面前,用鼻子在尼克身上闻来闻去,呼呼地喘着气,身子一下子直立起来。尼克竭力保持着镇静,但两腿还是不由自主地打战。
  尼克,按我说的做,快把木棒给它,动作不要大。向导急忙轻声提醒尼克。尼克屏住呼吸,慢慢把手伸向后背,从背包里抽出一根木棒,强忍着恐惧,把它送到黑熊嘴里。谁知黑熊根本没有掉头就走,而是三两下把木棒吃掉,紧接着张牙舞爪地向尼克扑过来。
  尼克哀号一声,转身就跑。黑熊咆哮起来,拔腿就追。多亏向导及时把黑熊引开,尼克这才幸免于难。
  同伴们安慰着惊魂未定的尼克,纷纷把怀疑的目光投向向导。
  别对我的经验有丝毫怀疑!向导耸耸肩,一脸无辜地说,你们倒是该问问这家伙,干吗把烤羊腿送到黑熊嘴里。这么诱人的美味,别说是熊,换了我,也绝不会放过他!

有关致命的故事(27):

  我给高三学生布置了一道材料作文题。材料的内容画的是一组漫画:一群人,每个人背着一个超过身高的硕大十字架在埋头赶路。他们走得好辛苦啊。在这些人当中,有一个人开始动脑筋了。他趁人不备,用锯子把十字架的末端锯下去了一截。嘿,明显轻松了许多。很快,他就走到队伍的前面去了。在某方面尝到了甜头的人,会一次次地萌生以同样方式追求甜头的心思。这个人也不例外。他再次拿出锯子,把十字架的末端又锯去了一截。更加轻松了。他得意地哼起了小曲。突然,面前出现了一道深谷。背着十字架赶路的人们纷纷把长长的十字架搭在深谷的两边彼时拖累人的十字架,此时化作了通向彼岸的桥梁。那么多人,轻松愉快地从自己的十字架上通过,如愿以偿地走到深谷那边去了。而那个取巧的人,却因为变短的十字架无法架在深谷两边,而永远被留在了深谷这边

  与其说我给高三学生提供了一道材料作文题,不如说我给他们提供了一种人生镜鉴。终于废寝忘食地熬到了高三,背上十字架的分量陡然加重。百套卷、千道题、万种法你可生出了偷巧的心?锯子在身内,锯子在身外。锯子的利齿,随时乐意帮你锯掉沉重十字架的末端。但是,深谷不迁就短处,残缺的十字架只能编织残缺的梦,因为它无法连接梦想的两岸。

  何止高三?人生时时处处不都是如此吗?

  小聪明不是智慧,但小聪明往往比智慧更容易博得当下的掌声。当一个个十字架被聪明的手一次次地锯断锯短,卸了重负的人在偷笑,愚钝的裁判员看不出这个冲在最前面的运动员原是作弊者,激动万分地宣布了一项新纪录的诞生。深谷沒有出现在今天,深谷甚至也可能不会出现在明天。但是,深谷总是不动声色地横亘在我们必然经过的前方某处,等着在一个绕不开的时刻看我们的笑话。

  饮鸩止渴、剜肉补疮、聪明反被聪明误,古人造出了这些词,预备给后人恰当地使用。而我们,果然就用上了,并且用得恰当到让人悲凉。是谁,天生一颗偷巧的心,锯短十字架成了欲望的本能动作。残缺的十字架,诅咒般地投影于你我他的生活餐桌上有之、马路上有之、空气中有之只有汇报材料的数据中沒有,但这是一种更大的取巧。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彻底明了:捷径,其实是最远的路;偷来的巧,其实是致命的拙。

有关致命的故事(28):

  隐鱼是活动于海洋深处的小鱼,头部和尾部很尖。正是因为这种奇特的身形,成就了它隐身的特殊本领。那么,它到底是怎么隐身的呢?原来,它隐身就是钻进海参的肠道。平时,隐鱼四处游动寻找海参,当发现目标时,便靠近海参并找准海参的肛门,然后转个身将尾部先插进去,不一会儿,它那细长的身子都钻进了海参体内。因为海参体内只是一条直肠子,钻进海参体内的隐鱼,吃着海参体内流进流出的海水带来的食物,过起了安逸的生活。有人不禁要问,为什么隐鱼隐身时尾部先钻进去呢?这是因为隐鱼的肛门在喉部,它必须在一定的时间内将头伸出腔道,将排泄物排出。

  那么,有了这种特殊本领的隐鱼是否就平安无事了呢?不是这样的。当没有隐身的隐鱼受到攻击时,它便会迅速寻找海参隐身。平常它们都是尾部先进入海参肠道,可当它受到攻击时由于着急,往往是头部先钻进去。这样,它就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当它排泄的时候,因为排泄物无法排向海参体外,只能堆积,慢慢堵住海参的腔肠,海参不久便会死亡,而隐鱼也因为食物不足,而饿死海参腹内。

  隐鱼在紧急时刻忘记肛门在喉部,先把头钻进腔肠,这是一个致命的错误。人也是如此我们往往会在危急之时忘记自己的致命弱点。由此看来,锤炼一颗处变不惊的心对生存是多么的重要。

有关致命的故事(29):

  情妇逼婚
  马国腾是城市规划局的处长,平日里日子过的很惬意。这天是周末,马国腾却显得心神不宁、坐立不安。手机突然响了,他犹豫了好久,才硬着头皮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响起一个女人冷冰冰的声音:你在哪里?
  叶虹,我、我马国腾吞吞吐吐的,可对方近乎歇斯底里:我不管你在哪里,现在是2点25分,3点前,你不拿离婚证来见我,我就跳楼!没等马国腾说话,这个叫叶虹的女人就关了手机,马国腾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去年年初,马国腾认识了青春靓丽的叶虹。他费尽心机,并以跟老婆离婚娶叶虹为条件,获得了美人的芳心。马国腾一边在南苑小区给情人租了一套房子;另一头,也张罗着离婚的事。可没想到三个月前,马国腾意外地被列为副局长候选人,他怕离婚会影响仕途,打算跟叶虹断了关系,可叶虹逼婚逼得紧。这天,叶虹向马国腾放出狠话:一周内如果拿不出离婚证,她就跳楼!
  今天便是叶虹最后通牒的期限,马国腾起先还抱着侥幸心理,现在看来悬了,弄得不好他俩的事就暴露了,那他可就什么都完了。所以,马国腾必须在3点前赶到叶虹的住处,阻止她跳楼!
  马国腾带上从不离身的手包,出门打车。这时,一辆轿车驶到他面前,司机探出头来,说:马处,想打车?我送你!这个司机叫洪明,平时给局长开专车,这会儿正巧路过。马国腾赶紧上车,说:你来得真巧,快送我去北苑小区。洪明立马发车,随口问:马处,这么急着去北苑干什么呀?
  马国腾笑笑:没什么事。我朋友老焦,住在北苑,叫我去打麻将,都催好几次了。洪明,你车开快点。
  在车上,马国腾表面跟洪明谈笑风生,心情却糟到了极点。当然,他不会告诉洪明此行的真正目的地,其实,南苑跟北苑只一条道之隔,马国腾的打算是:到了北苑,等洪明走后,他再返回南苑。两处相隔顶多十分钟,时间充裕。
  可老天爷似乎跟他作对,路上车堵得厉害,又赶上道路维修,只得绕道而行。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耗尽,马国腾心急如焚,不过,当着洪明的面,他不敢表露出来,他故意从手包里拿出手机,假装给老焦打了个电话,说路上遇到点麻烦事,叫他们别着急。
  将计就计
  马国腾临时决定让洪明开车从南苑去北苑,而且从叶虹住的楼前穿过去,他想看看叶虹有什么动静。
  事情果然麻烦了:当洪明开车快靠近叶虹住的那幢楼时,只见楼下聚了一堆人,都仰头往上张望着。马国腾顿时感到情况不妙,他探出头往上一看,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6楼,一个女子骑坐在厨房的窗台上,手里抓着半瓶白酒,边喝边冲着天空歇斯底里地嚷道:40、41、42像是在计数。这正是叶虹,她坐在窗台上摇摇晃晃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坠楼,这时距3点只有10分钟左右了!马国腾赶紧下车,洪明也跟着下来了。马国腾打听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老头告诉他楼上那女子说数到200就跳楼,刚才有人报警了,110马上就到。
  马国腾突然有了主意,他说:救人要紧,你们在这里劝着她,尽量拖延时间,我上去!话音刚落,他飞速地冲上楼去。还好,叶虹门没锁,马国腾推门冲进厨房,气喘吁吁地对叶虹说:我来了,你千万别乱来!叶虹瞪着充血的眼睛,说:拿离婚证给我!
  这时,警笛声由远而近,马国腾急了,说:叶虹,你别逼我!你下来,有话好商量叶虹咬牙切齿地说:马国腾,我就知道你拿不来离婚证,既然这样,我跟你还有什么可说的?我身上有封遗书,我为什么要跳楼,别人马上就会知道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罢,她真摆出了要跳下去的架势。这时,马国腾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地抓住她的胳膊,用尽全身力气将她拽了下来,与此同时,楼下响起了一片欢叫声和鼓掌声
  马国腾将叶虹拖进客厅,叶虹拼命挣扎,还在他的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马国腾恼羞成怒,顺手抄起柜子上一个铜制花瓶,狠狠地砸在叶虹的头上,叶虹应声倒地,血流不止,很快就没了呼吸。马国腾赶紧搜叶虹的身,果然翻出了遗书,他把遗书藏到自己的裤兜里。这当儿,茶几上放着叶虹的两部手机,一部是她平时和别人联系用的;另一部是马国腾给她买的,是叶虹专门跟他联系用的。马国腾把那部专用手机塞进包里。他想,只要遗书和手机不落到外人之手,他和叶虹的关系就绝不会暴露!
  接着,马国腾又擦了擦花瓶,塞在叶虹手里楼梯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他赶紧扶起叶虹的身体,故意装出惊骇的神情
  惊现破绽
  洪明跟着110的警察一起上来了。为首的是一个姓侯的警官,马国腾认识他,洪明跟他也相当熟悉。他们一见屋内的情景,都不由一愣。洪明惊愕地说:马处,我们亲眼看到你把她救了下来,她这是怎么了?
  马国腾连声叹气,说:我是把她救下来了,可她狠狠咬了我的胳膊挣脱了,还用花瓶砸自己的头,我根本来不及拦她在场的人都唏嘘不已,侯警官环顾四周,拿起茶几上叶虹的另一部手机翻看着。
  马国腾虚脱般地坐下来,故作自责地说:唉,我这不是帮了倒忙吗?
  侯警官安慰说:马处,她非要自寻短见,你也是阻止不了的。接着,他随口问道:我听洪明说,你是去朋友家打麻将路过这里的?马国腾点头称是,侯警官又说:你们走吧,必要时我会联系你们的。
  马国腾苦笑道:要不是老焦他们三缺一,我真不想去了,遇上这种事,哪还有心情呀?为了把戏做足,马国腾打开手包拿出手机,煞有介事地打起电话:老焦,我在路上遇上突发事件了,还得晚一会儿到马国腾打的是空电话,他将手机放回手包里,对洪明说:洪明,还得有劳你送我。
  等一下!洪明突然开了口,他两眼盯在马国腾的手包上,说,马处,可以打开你的手包让侯警官看看吗?
  马国腾一惊:洪明,你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看我的手包?
  洪明一语惊人: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手包里有死者的手机!马国腾心头一颤,虚张声势地嚷道:你胡说什么?我的包里怎么会有死者的手机?说到这里,他猛然意识到了自己的疏忽:刚才自己假装给老焦打电话,顺手把叶虹的那个手机拿了出来,可是,叶虹的手机跟自己的手机型号、颜色完全一样,根本看不出破绽的呀!
  这时,侯警官严肃地对洪明说:你这么说可得有证据,你凭什么说马处长的手包里装有死者的手机?
  洪明说:我在马处长身上发现两个疑点第一,马处长,在我们来的路上,你给那个姓焦的朋友打电话时用的手机并没有手机链,而你刚才用的手机,虽然外观一模一样,可却多了一个手机链,这手机是哪来的?
  岂有此理!马国腾的应变能力也挺快,难道我就不能带两部手机?我告诉你,我手包里是有两部手机,可它们都是我的,跟死者无关。洪明,你瞪大眼睛看清楚了,死者的手机在侯警官那里。说着,马国腾指了指侯警官手里的手机。
  马处长,你说的不对!洪明一笑,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疑点我们来的路上,你一直把你的手包放在两腿间,你的手包很小,那时包是瘪的;而刚才,你开包拿手机时,我突然发现你的手包鼓了起来,接着你就从手包里拿出了一个带链子的手机。马处长,这前瘪后鼓,你怎么解释?
  这、这马国腾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侯警官严峻地说:马处长,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还是把带链子的那个手机给我检查检查吧!
  马国腾面如死灰,说:洪明,没想到你的眼睛这么毒,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侯警官笑了:马处长,看来你还不知道,洪明原来跟我是同行,破过不少案子呢,只是执行公务受了伤,才改行调到你们局里去的,今天你坐他的车,算是遇上克星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30):

  丽梅和女友阿秀一起参加市里为期半个月的业务培训,同住一个宿舍。那天一早,关系挺好的两人竟为一件小事大吵起来,一个上午两人都绷着个脸,谁也不理谁。下午,阿秀有事回了一趟家,回来后脸色更难看,晚饭也没吃就睡下了。丽梅有点于心不忍,但还是坚持着没理阿秀。正睡得昏沉沉的,丽梅忽然隐约听到一种声音:嘶嘶,起先她没有留意,翻了个身继续睡,却睡不着了。丽梅忽然有不祥的预感,她竖起耳朵仔细听,那种怪声音没了,她慌忙打开灯,翻身起来。
  只见荧光灯边预备安装吊扇的钩子上,赫然悬挂着阿秀的尸体!阿秀的脸纸一般白,长长的舌头从嘴里吐出来,上面往下滴着粘液,阿秀的头略微向下倾斜,随着整个身体在左右轻轻转动,一双大眼一直死死盯着丽梅丽梅失声尖叫,光脚从屋里逃了出来。
  阿秀是自杀,警察调查的结果是那天回家阿秀和丈夫打架了,一时想不开但丽梅总认为这事跟自己有关。那天如果自己不和她怄气,也许阿秀就不会回家,不会跟丈夫吵架,也就没有现在的结果,加上丽梅从小胆子就小,怕见死人,现在阿秀在身边吊死的恐怖情形,常常折腾得她精神恍惚。奇怪的是,丽梅的爱人大勇本来很少做梦,阿秀死后,却连着几天重复同一个梦,梦见一个女人反复上吊的情景。大勇把女人的样子讲给丽梅听,居然就是阿秀,可大勇从未和阿秀见过面,也没到过阿秀的死亡现场,而他的描述居然跟现实情况一模一样,甚至阿秀左耳后面那颗不为人注意的黑痣都出现在了他梦中!丽梅怀疑大勇是不是被阿秀阴魂附体,这样一来,她变得更加惶恐,常常莫名其妙发出惊叫。为了安慰妻子,大勇笑呵呵地解释:肯定是听你经常提起这事,我才会形成这样的梦境,况且那个梦只出现过几次,现在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丽梅的心中还有一个难解的结,阿秀发出气若游丝般的嘶嘶声,也许是临死时,又改变主意,希望有人拉她一把发出的求救信号,可自己那天虽有所察觉,却并未上心,没能在节骨眼上拉阿秀一把,阿秀肯定怨恨她。丽梅把想法跟大勇一说,大勇又笑了:胡思乱想!如果阿秀在天有灵,要怨也只会怨她那个花心男人,下那么狠的手打她,把阿秀的心都打死了。再说了,你怎么能肯定那种声音是阿秀的呢?是不是哪里水龙头没拧紧在滴水啊什么的。总之这事跟你无关,你就不要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了!听大勇不住地说类似这种宽心的话,丽梅的心里开始慢慢好受一些。半个月后,丽梅偶遇阿秀的妹妹,她告诉丽梅在整理姐姐的东西时,她从一本笔记里发现了姐姐寻死的真正原因:那天突然回家,阿秀亲眼目睹了她的老公正和一年轻漂亮的女人在床上亲热老公非但毫无悔改之意,反而狠狠打了阿秀,还拿出早已写好的离婚协议书,逼她签了字。
  知道阿秀之死的真相后,丽梅心里更踏实了。一个多月过去,丽梅心头的阴影一点点消失。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这天晚上,大勇去值夜班,儿子在校寄宿,丽梅独自一人在家。在看完两集《幸福像花儿一样》后,外面突然刮起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寒风,还淅淅沥沥下起了雨。丽梅有些害怕,匆匆闭紧门窗,拉上布帘,熄灯睡觉。半梦半醒之时,有一种声音传来:嘶,丽梅马上联想到那晚的声音,不由毛发直竖,赶紧开灯,却什么也没有,再仔细听,除了时钟在滴答作响,根本没有什么异常声音。丽梅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神经过敏,然后关灯重新躺下。过了一会,那种声音又出现了:嘶这一回,丽梅听得非常清楚,声音就在附近!黑暗中,丽梅好像看到阿秀正用那双眼睛在死死盯着自己,跟自杀时一模一样!丽梅赶紧又伸手开灯,可是荧光灯管闪了几闪,又熄掉了,四周再次陷入一片漆黑。丽梅的心跳到嗓子眼,狰狞的一幕清晰地浮现在眼前阿秀长长的舌头正向她伸过来。丽梅慌忙缩进被窝,用被子紧蒙住头。被窝里最温暖,也最安全,至少丽梅是这么认为。
  果然,躲在被子中的丽梅再听不见那种怪声了。电话、手机都在床头柜上,丽梅想打电话给大勇,不过那样就得离开被窝,失去被窝的保护,于是打消了打电话的想法。丽梅又想,刚才,可能是雨打窗户,也可能是屋里有老鼠,总之肯定是自己疑神疑鬼造成的幻觉,这样一想,丽梅心里慢慢平静了些。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丽梅迷迷糊糊睡着了,不自觉将头伸出了被子。恍惚中,丽梅看见阿秀披头散发,睁大那双放着寒光的眼睛,来到了丽梅床前,追问着丽梅:你为什么见死不救?你为什么见死不救
  丽梅从恶梦中醒来,惊得浑身是汗。稍后,忽然房门吱的一声轻轻打开,微微的光线一闪,又不声不响地合上了。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丽梅的脑子里嗡地一声,身子像被什么东西牢牢控制住一样,眼睁睁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很快,丽梅感觉有什么略带温热的东西在她的脸上游动,然后又慢慢靠近了她的嘴唇,那分明是吊死鬼阿秀那惨白的、滴着粘液的舌头!丽梅浑身颤栗,带着哭音喊道:阿秀,我知道我有对不住你的地方,可我并没有害你呀,求求你放过我吧!说罢颤抖着使劲往被子里钻,黑影紧跟着用力掀着被子,嘿嘿一笑,说:丽梅,是我!丽梅战战兢兢地躲在被子里:阿秀,求求你不要害我,不要害我!
  丽梅,是我,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那个黑影说着,叭的一声,打着了打火机,屋里顿时亮堂起来。惊恐万状的丽梅这才认出,是大勇,她猛地钻出被子,扑到大勇怀里,不住地发抖。大勇说:别怕!厂里停机,没什么事了,我就提前回来了。怕打扰你,所以我悄悄进房间,刚才,我只不过亲了你一下。你是不是做恶梦了?大勇站到床上,抬手拧了拧灯管的启辉器,随着启辉器一闪,雪亮的灯光立即驱走了黑暗。丽梅语无伦次地说:电棒不亮了刚才看到了阿秀我还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不信你听!不一会,果然有一种声音:嘶
  大勇轻轻笑了:你真傻,你看,那是暖水壶嘴冒热气,往上顶塞子的声音啊!你忘了吗?临上班前,我在床边放了一壶热水。
  大勇很快洗漱完毕,脱衣上床,搂过丽梅:看你,浑身冰凉,别再疑神疑鬼了,有我呢,放心休息吧!
  丽梅说:你的身上怎么也这么冷?该不是生病了吧?
  可能是刚才淋了些雨,没关系的,咱们睡觉!大勇说罢熄灭电灯。
  第二天一早,丽梅一觉醒来,发现大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起身,便喊了两声:大勇,大勇!可室内静悄悄的,无人回答,丽梅走出卧室又连续喊了好几声。这时,外边门锁一响,大勇推门走了进来:喊什么喊,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大勇跺了跺脚上的雨水,收起雨伞。
  丽梅埋怨道:昨晚那么晚才回来,现在这么早又顶着雨跑出去,真是的!
  大勇皱起眉头:昨晚?昨晚我一直在值班,没回来呀?
  丽梅说:大勇,你千万别和我开这种玩笑,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害怕
  我没有和你开玩笑,车间一直在不间断地生产,我也就一直跟班在车间巡视,怎么可能私自脱岗跑回家呢?你是不是见到鬼了?大勇说得非常认真。
  鬼鬼丽梅喃喃自语着,脸色煞白,瘫倒在地。
  第二天,丽梅变得神情呆滞,疯疯癫癫,还不时地乱喊乱叫,随后被送进了精神病院。一个月后,刚出院不久的丽梅因为精神病再次发作,冲上马路,撞上了一辆大货车
  两个月后,大勇和本厂的一位女青年悄然登记结婚。

有关致命的故事(31):

  西斯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不但好吃懒做,还沾染上赌博的恶习,日子过得很艰难。伦敦的公益组织给西斯介绍了一份谋生的工作出租车司机。这样一来,西斯每个月能赚200英镑,日子也渐渐有了起色,但私下里,西斯仍然时不时去赌场试试手气,过把赌瘾。
  这天,西斯开着车刚来到路口,就上来一个黑衣男子,左右手各提一个黑色皮包,右腿有点儿瘸,但穿戴很绅士。黑衣男子用浓重的法国口音说:带我到市区转几圈,车费不是问题!西斯很兴奋,今天要讨个好彩头了!
  西斯吹着口哨,载着黑衣男子行驶在市区的街道上。其间,黑衣男子不停地向西斯询问本地二十年前发生的一些重大事件。西斯很快就不耐烦了,眼睛滴溜溜一转,道:先生,那可是要另外收费的!西斯想让黑衣男子闭上嘴,自己好安静一会儿。
  但黑衣男子竟爽快地掏出一张钞票,说:别客气,继续讲给我听吧!西斯惊讶地张大了嘴,兴奋地接过钱,然后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来,什么风土人情、历史故事,甚至连街头巷尾的流言都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黑衣男子不时点点头,看样子十分满意,后来干脆让西斯兼做自己的导游。为此,西斯将得到500英镑报酬。
  夜里,两人入住宾馆,等黑衣男子睡熟后,西斯手痒难耐,又偷偷来到地下赌场,不想今天手气极坏,不到一刻钟就把所有的钱输光了。
  西斯垂头丧气地回到旅馆,正要敲门,忽然想起黑衣男子随身携带的皮包。对!里面一定有很多钱,先借点用用!
  西斯轻轻地打开房门,黑衣人正在熟睡之中,那皮包就放在柜子上。西斯小心翼翼地打开一看,很是失望,里面钱不多,但皮包夹层里还有一沓文件。西斯收起钱,好奇地打开文件,发现是一封从美国旧金山寄往伦敦的信件:
  尊敬的乔尔先生,感谢您配合我们的工作。一个月前,您的叔叔辛普森先生在美国病逝,留有大量地产,价值约二百万美元。依据辛普森先生的遗书,您是他的唯一继承人,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美国律师和辛普森先生的遗孀对您丝毫不了解,所以您必须携带能证明您身份的证明文件,还有辛普森先生和您联系的几封信件,才能办理遗产继承手续。
  在旧金山,我们将恭候着您的到来!
  最后的落款是美国的一家律师事务所。
  西斯放下信件,顿时明白过来,黑衣男子名叫乔尔,要去美国继承他叔叔辛普森的巨额遗产。西斯又打开其他文件,吃惊地发现,里面还有几封乔尔和辛普森来往的信件,以及乔尔的身份证明信、司法文件
  继承遗产所需的文件竟然样样齐全!
  正翻着,西斯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既然美国律师和辛普森的遗孀对乔尔丝毫不了解,那么如果自己带着这些文件去美国,说不定就能继承到巨额遗产!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年,早已物是人非,谁知道现在的乔尔长什么样?况且自己和乔尔模样相似,岁数相仿,只缺了一条瘸的右腿,而这又是很容易伪装的!
  西斯正贪婪又激动地想着,乔尔突然翻身醒了过来,他坐起来看到西斯在翻自己的皮包,神色陡变,不禁厉声喝道:你在干什么?
  此时,西斯满脑子都是巨额遗产,再加上做贼心虚,脑海里一个声音高叫着: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得到巨额遗产,还等什么呢?
  西斯感觉浑身的血一下子涌到头顶,他随手抄起台灯朝黑衣男子头上疯狂地砸去,一下、两下、三下直到两条胳膊酥软、再也抬不起来!
  再看黑衣男子,早已浑身是血,气绝身亡
  西斯惊魂未定,急忙将司法文件和信件收拾好,趁着夜色离开旅馆。夜幕中,西斯开车一路奔驰,来到几百里外的荒原,将乔尔的尸体从一处悬崖上抛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西斯就买好船票,去往大西洋彼岸的美国,最后辗转找到辛普森遗孀的住址。西斯想,她应该是一位老太太。
  这是一座花园似的庭院。
  西斯定了定神,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然后轻轻地敲了敲门。门开了,一个慈祥的老太太站在那里,疑惑地问:请问,你是哪位?
  西斯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忐忑不安地将那几封辛普森和乔尔联系的信件递给她。他的计划是,如果被老太太揭穿,就立马走人。
  没想到老太太看完那几封信,上下打量了西斯几眼,便试探着问:难道、难道你就是我丈夫的侄子乔尔吗?西斯一愣,忙不迭地点头,顿时心花怒放,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老太太也很激动,赶紧把西斯请到屋里,西斯故意瘸着右腿进到屋里。老太太问他的腿怎么了,西斯谎说小时候被马车撞断了腿,留下了后遗症。
  老太太对此唏嘘不已,丝毫没有察觉出眼前的侄儿有什么不对劲。
  通过谈话,西斯也知道了辛普森为何要把遗产留给乔尔了。原来辛普森年轻时放纵不羁,闯了大祸,被迫离家避难美国,多亏了铁哥们乔尔的父亲多次寄钱给他,他才在美国成家立业。辛普森很感激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所以临死前就把遗产留给了乔尔,也算是隔代报恩吧!
  第二天,老太太带着一瘸一拐的西斯去见律师,律师要西斯核对签名。西斯熟练地签下乔尔的名字在轮船上,西斯早已将乔尔的笔迹练习了上千遍,几乎能以假乱真。
  但是,律师盯着签名看了半天,满面狐疑。西斯心里一紧,难道出了什么差错?
  律师忽然笑了,赞道:没想到乔尔先生年纪轻轻,笔法竟如此娴熟!若非今天亲眼所见,我还真不敢相信!
  原来是虚惊一场!西斯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心怦怦直跳。
  老太太关切地问:侄儿,你怎么满头大汗?西斯解释说:没什么,天气有点热。但老太太不放心,担心侄儿水土不服,就将西斯送到护理院疗养。
  在护理院,西斯百无聊赖,心事重重:乔尔的尸体随时都有可能被发现,所以他必须尽快拿到巨额遗产,以防夜长梦多!
  三天后,西斯有了主意,他打听到院长喜欢油画,就带着一幅名贵油画前去拜访,委婉地说自己完全康复了。院长心领神会,就打电话给老太太,建议她将侄儿带回家。
  老太太十分信任院长,很快就将西斯带回了家。一回家,西斯就来到律师事务所,加紧办理遗产继承手续。
  律师仔细看过文件,赞赏地说:看样子文件很齐全!西斯说:所有的文件都在这里了,请您尽快办理手续!律师眉毛一扬,笑道:您是想尽快得到遗产吧!西斯点头。
  但是律师重重地将文件拍在桌子上,目光如炬地看着他,似乎要刺透他的灵魂!
  西斯一怔,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门外就炸雷似的响起警报声,西斯大叫不好,正要夺门而出,几个警察已经冲进来将他制服。
  律师心有余悸地说:好险,差一点就让骗子得手了!
  西斯叫道:见鬼!你们一定是在悬崖下面发现乔尔的尸体了吧!警长一愣,诧异地问:你说什么?悬崖下面?西斯说:都怪我图省事,早知道就把他埋起来了,不然我的计划是不会出现纰漏的!
  警长满面狐疑:不对,我们是在泰晤士河里发现乔尔先生尸体的,但那些文件却丢了!
  西斯愣住了,叫道:什么?那你们怎么知道是我杀死乔尔的?警长说:我们得到情报,一个身穿黑衣的瘸腿法国骗子,在泰晤士河将乔尔先生杀死后扔到河里,又冒名前往美国继承巨额遗产!
  西斯恍然大悟,喃喃地说:那么我在旅馆杀死的人是法国骗子,而真正的乔尔早在泰晤士河就被人杀死了。怪不得法国骗子不停地问我伦敦二十年前的事情,原来他也想装扮成乔尔先生骗取遗产,而我又为了骗取遗产,特意去模仿他走路一瘸一拐的样子
  西斯先生,你的演技真逼真。不幸的是,你演的是一个骗子,再怎么精明,也逃不过正义的惩罚!
  西斯将一切想明白后,不禁痛哭流涕,原来自己和法国骗子都空忙一场,真是恶有恶报!
  再说,老太太从报纸上看到侄子被杀死的消息,顿时悲痛欲绝。可几天后,忽然有人敲门,侄儿乔尔竟然活生生地出现在她面前,她差点昏厥,乔尔不是已经被法国骗子杀死了吗?
  原来,真正的乔尔收到辛普森先生的信件,得知自己将要继承近二百万美元的巨额遗产,不禁欣喜若狂。兴奋之余,他毫无遮拦地将喜讯告诉了邻居一个好吃懒做的投机商。
  当乔尔正要出发的时候,却突然发现所有的文件都不见了,而投机商也不见了影踪
  巨额财产转眼就变成空欢喜一场,乔尔备受打击,大病一场。然而,就在乔尔报警没几天,就传来那个投机商被杀死的消息,英国警方也远赴美国,踏上了追凶的路程!
  惊愕之余,乔尔仔细回想整件事情,不禁心有余悸,如果是他前往美国继承遗产的话,那被杀死的就不是自己的邻居而是他自己了!
  这件事情过去以后,乔尔和老太太决定将这笔遗产全部捐献给旧金山公益组织,救助那些穷人、残疾人。因为他们觉得,这笔巨额遗产已经摧毁了三个贪心的人,不能再继续祸害人了,而是该为人们做点事情了。

有关致命的故事(32):

“发丘印,摸金符,搬山卸岭寻龙诀,人点蜡。鬼吹灯,勘舆倒斗觅星峰,水银斑,养明器,龙楼宝殿去无数;窖沉棺,青铜椁,八字不硬莫近前。”一部风靡全国的网络小说引发了一场古墓热潮,小说中对种种神秘的古墓机关描写得淋漓尽致,让人们不禁在想:古墓中真的存在这些神奇但又致命的机关吗?近日我国,第一部盗墓史专著的作者北京师范大学王子今教授与《鬼吹灯》作者天下霸唱一起探讨了这个神秘的话题。

玄火洞

尸毒

相信看过香港僵尸片的朋友都会对尸毒有着深刻的印象,染上尸毒的人不仅会皮肤溃烂,失去感觉,严重的还会浑身肌肉僵硬,变成活跳尸。据说这种东西只有用糯米、朱砂一类的物品才能去除,寻常药物对它根本没用。小说《鬼吹灯》中也多次提到,盗墓者在进入古墓中时会带上许多防护用具,以防感染上可怕的尸毒。那么尸毒在现实中真的存在吗?

话说宋末元初的时候,洛阳有一伙盗墓贼,为首的姓朱,这人有个绰号叫“朱漆脸”,为什么有这绰号呢,原来他在盗掘宋太祖赵匡胤的永昌陵时碰上了奇怪的事情:在他撬开棺木后,发现赵匡胤居然尸身未腐,他想取下赵匡胤尸体上束着的玉腰带,但是尸体太沉,没法硬取,他便想出了-一个法子,绳子一头束在尸体肩下,一头套在自己的身上,面对着将尸体拉起来,乘势就把玉腰带解下来。不料,尸体这时竟喷了一股黑色黏液到他脸上,从此无法洗掉。变成了“朱漆脸”。这是史书中有关尸毒传说中比较特殊的一种。那么这是怎么回事呢?据说古人为了防腐,经常在临死前服下剧毒的药物,这样有助于尸体的保存。这种剧毒药物在人体内会腐蚀掉整个内脏,将其化成液状存留在体内。当有盗墓者搬动尸体时,尸身受到挤压,液体就会从嘴里喷射而出,会灼伤人的皮肤,就形成了所谓的“朱漆脸”。

流沙机弩

在中国所有的考古报告中从来没有发现有半古墓机关的叫确记载,那么是不是我们的考古工作者们真的从未碰到过这些古墓机关呢?其实,在现实中真的机弩是存在的。王子今教授透露说,根据一位连云港的考古工作者证言,他在挖掘的过程中就曾碰到过机弩,并且对当时的情形傲了描述。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这些情况并没有写入当时的考古报告中。此外,王子今教授还介绍说,在古墓中确有流沙存在。河南省上蔡县的郭庄楚墓就采用了奇特的防盗术。它采用积沙积石的方法,当盗墓者挖洞挖到积沙层,沙子会流到洞里,沙子流动会带动石头塌方,沙层中精心埋藏积石,最小的仅3公斤,最大的165公斤。这些石块形状不一,边角十分锋利,而且石块放置的位置也是精心设计的。大致可分为乱石层、蒙顶石层、贴顶石层、拦腰石层和卧底石层,可以防止盗贼从不同的部位进入。墓室顶层倒塌以后,大量活堆积在棺内,有效地防止了被盗。

有关致命的故事(33):

爱是好东西,好东西也伤人。爱尤其容易伤人,伤人最深的,往往又是最爱。要说母爱,那正是爱之最了。其他种种爱,都不比血浓,只要你铁了心,都可以躲开,可以了断,可以删除,可以遗忘。唯有母爱,是命定,是天生,是天地日月江河山川。一个女人,只要经历了十月懷胎,经历了一朝分娩,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从此,没得说,无理由,必定母爱泉涌,是春蚕到死丝方尽,是蜡炬成灰泪始干。

因此,也就,母爱最难把握。母爱突如其来、浓烈深厚,让女人自己都身不由己,也就极易膨胀、霸道与专横了。许多子女,对母亲的最深记忆,多是那些很难讨人喜欢的妈妈式系列训斥:不许哭!别乱跑!听我话!住你嘴!吵死人!赶快睡!多穿点!让你穿就穿!要你吃就吃!吃掉炒青菜!听到没?长耳朵没?现在、立刻、马上、必须,去给我上培优班!就考了这个分数?怎么谁都比你强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啊!不许说谎!不许玩手机!不许早恋!不许交坏朋友!必须要有事业心!这个工作你选择不对!这个对象你选择不对!你没经验不懂事必须听我的!该结婚了快快快!该给我抱孙子了快快快!该常回家看看了快快快!我一把屎一把尿养大你啊!你就这样不孝不敬吗?

可悲就可悲这里了,子女已经很受伤,作为分泌母爱的母亲,却丝毫不以为意,强势母爱任性泛滥:反正一切都是为孩子好!反正将来孩子总会知道的!事实上,将来孩子真不一定知道。就算将来孩子知道了,母亲已然老矣或已经过世。再说世事无常,谁敢保证一定会有那么一个将来呢?可怜最好的母爱,也会有这样一种致命伤。

母爱致命伤,还更有凄绝的一种,那就是:母子有分无缘。母爱兀自奔涌不息,却都只积郁在心、淹没自己,子女全然不能够领会。子女堵住爱,母爱会愤怒。母子不亲。都不想看对方。或没话说。或恶语相向。久久不见也想念,刚刚相聚又讨厌。母亲心凉透,自叹命苦。其实孩子也有心,也苦也凉更无奈。都倍受良心折磨。

可见母爱的施与与子女的收受之间,有太多误差和歧路。理想主义的母慈子孝与现实的具体生活,有太多悖论和矛盾。万幸的是,母爱又是伟大的。具有伟大特质的母爱,是拥有一种超常宏伟阔大的宽容能力。有些天生伟大的母亲,甚至还躺在分娩的血泊之中,就已经懂得如何目送自己孩子了。在脐带剪断那一刻,在护士抱过去那一刻,她的孩子,就已经进入了社会,就已经是一个独立的自由人。她的以目相送,是大树对另一棵小树的看顾,是豆荚对一粒青豆的赞许,是在漫长岁月人生环节无数庸常琐事中,唯有长江后浪对前浪的默默推送,绝对没有要求前浪必须回报后浪。伟大母爱,或许并不在于对子女说一千道一万谆谆教导永不停嘴,而在于明智。明智的母亲,只做一个动作:少说为佳。

对于子女,哪怕操碎了心都能够闭得住嘴,少说为佳,这是真伟大。

值得天下子女记取的是:这个世界,几乎没有绝对的东西,如果说有什么东西接近绝对,那只能是母爱。不管母爱伤你多深,不管你对母亲有多少不满,真的你得明白,她只是爱的方式不对,她只是不够伟大。芸芸众生,凡身肉胎,不够伟大不是缺点。谁不想伟大呢?让母亲慢慢来。而每个孩子,也都是未来父母,对于母爱的致命伤,对于伟大是需要学习与修炼的,醒悟得越早越好。醒悟并开始运用这份醒悟,幸福就已经敲响你家大门。

有关致命的故事(34):

  元朝泰定年间,顺德府城内有一个经营玉器的商人叫王守富。这天一大早,王守富从房间里出来后脸色苍白,身体忍不住地颤抖。他将一条雕刻精美的绿色玉石蛇揣入怀中后,便直奔府衙而去。

  一大早就有人来报案,这让府尹大人赵玉胜很不高兴。赵玉胜看着跪在堂前的王守富问道:你有什么冤情,快快说来。王守富哆哆嗦嗦地说道:我老婆昨天夜里被人奸杀了,我已将那奸杀我老婆的歹徒抓住,请大人为小人做主。赵玉胜一听案犯已经被抓,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便问道:那歹徒现在何处?王守富从怀里将那条绿色的玉石蛇掏出来,双手捧过头顶说道:这便是奸杀我老婆的歹徒,请大人为我做主。赵玉胜一看,鼻子都要气歪了,大骂道:你竟敢戏弄本官!来啊,给我大刑伺候!

  王守富也不争辩,只将那条玉蛇紧紧地抱在怀里,任凭那班衙役们一顿棍棒。看着趴在地上皮开肉绽的王守富,赵玉胜说道:你清醒过来没有?再敢在本官面前胡言乱语,我便让你去坐大牢。王守富痛苦地抬起头来,说道:大人有所不知,这..这条玉蛇,他..他是个玉蛇精啊。我分明看到奸杀我老婆的是个壮汉,可是等我用棍棒将他打倒在地,又用绳网将他抓住后,他..他就变回了原形。大人如若不信,看这玉蛇头上的血迹就知道了,那血迹是小人用棍棒打这蛇精的脑袋后所留下来的。

  赵玉胜让衙役将那玉蛇从王守富的手中接过来一看,果然在玉蛇的头顶处有一红色的冠状凸起,样子酷似被击打后留下的血淤。赵玉胜看着那玉蛇冷笑道:蛇头上的这块红斑像是天然形成的,你怎么能证明是被你打破后淤血而成的呢?王守富说:我常听人说起,蛇是龙的化身,鸡是凤的化身。大人何不找来一只鸡,或许这条被我打回原形的玉蛇精见到了鸡就会龙凤起舞起来,说不定就能再变成人的样子呢!赵玉胜见王守富被打得皮开肉绽仍不改口,便命衙役去抓一只鸡来。他又对王守富说道:如果这条玉蛇能变成人的样子,或者能在公鸡面前动上几动我便认同你的说法。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

  不大一会,一个衙役便抱来一只红冠白羽、精神抖擞的大公鸡。赵玉胜将玉蛇摆放在大公鸡的面前,他和一班衙役、捕头们都瞪大了眼睛盯着地上的玉蛇和大公鸡,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那大公鸡见到眼前栩栩如生的玉蛇后先是被吓了一大跳,边舞动着翅膀咯咯乱叫,边远远地围绕着那条玉蛇兜圈子。大公鸡兜了几个圈子后,见玉蛇还是一动不动,胆子就逐渐大起来,它一步一步靠近玉蛇后,猛地挥动翅膀扑到玉蛇的头顶上使劲地啄了一下,又快速地闪开了。那玉蛇被大公鸡啄得摇晃了几下后,自然又是一动不动了。这时,赵玉胜已经确认自己是被王守富给戏弄了,他恼羞成怒地拍响了桌子,怒喝道:王守富,你竟敢在公堂之上戏弄朝廷命官,你可知罪?王守富却不答话,眼睛死死地盯着玉蛇和大公鸡,嘴里喃喃道:动了..动了..

  赵玉胜再看那条玉蛇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突然,大公鸡摇晃了几下身子一头栽倒在地上。赵玉胜和公堂上的衙役、捕头们顿时都被惊得目瞪口呆。王守富咧开嘴笑了,但这笑比哭还要难看:我说这是一条玉蛇精,大人还不信。看吧,那只大公鸡因为冒犯了它,被它给杀死了。

  赵玉胜猜想这里面必有蹊跷,于是便将那条玉蛇从地上拿起来,对王守富说:既然你认定是这条玉蛇奸杀了你老婆,本官就先将它打入大牢,慢慢审理。你先回家养伤去吧。随后,赵玉胜便派了几名衙役随王守富一同去他家里查看他老婆的尸体。

  回到书房,赵玉胜将玉蛇放在书桌上仔细地打量。这条玉蛇通身碧绿、玉质晶莹通透,雕刻得栩栩如生,一看便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赵玉胜一时也想不明白,那王守富看似也不是呆傻之人,为何一口咬定是这条玉蛇奸杀了他的老婆呢?为何大公鸡会突然死在玉蛇的面前?还有,如果王守富的老婆确是被人奸杀致死,那么案犯又会是谁呢?

  二

  过了约两个时辰的样子,去王守富家里的衙役回来了。衙役告诉赵玉胜,王守富老婆确实是被人杀死的,并且下身留有生前被奸污过的痕迹。

  赵玉胜沉思片刻说道:这么说,这是一起入室强奸杀人案了?一个衙役点点头,又说道:我们仔细搜查了房间和院子,没有发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玉器店的小伙计和周围的邻居们也都声称什么都不知道。赵玉胜笑道:如此说来,莫非案犯真的就是玉蛇精了?你们先回去吧,容我再想一想。待衙役们都退下去后,赵玉胜拉开书房壁橱上的一个秘门,将那条玉蛇藏进密室里。此时,如何侦破王氏被奸杀一案,赵玉胜已经不再关心,他所关心的是如何把这件玉蛇宝物占为己有。赵玉胜心里已经想好了,就来他个糊涂官判糊涂案,等王守富再来催问案子的时候就说那玉蛇精已经被斩首,打发王守富回去便罢了。

  没有一点消息。赵玉胜派衙役去打探了一下,衙役回来后说,那王守富除了在家里养伤,就是拄着拐杖到店里去照看他的玉石生意,没见有什么别的举动。赵玉胜笑骂了一句:这个呆子!便不再追问。

  这日,赵玉胜正在房中与妻妾们调笑,管家来报,说营千总苏日赫勒前来拜访。赵玉胜一听忙让妻妾们退下,急匆匆前去迎接苏日赫勒。这苏日赫勒虽说是营千总,不管地方上的事情,但因他是蒙古人,赵玉胜也是万万得罪不起的。

有关致命的故事(35):

01

赏金猎人

郭子乾是滨海市一家知名网络公司的白领职员,今年二十八岁,他事业有成,人又长得帅,可有一样不好:经常和形形色色的女孩来往密切,游戏人生。好在他妻子罗莎是一名作家,一天到晚闷在家里写小说,对他在外面的那些花花草草的事无从知晓。

这天下午,郭子乾忙完手上的活,看看离下班还有点时间,就随手点开网页,进入本市一家在线论坛,胡乱浏览着。突然,一篇题为《可恨的艾滋男,你在哪里》的帖子吸引了他的眼球。他打开帖子,认认真真看了一遍,心里顿时涌出一阵兴奋。

这帖子是一位名为“蔷薇花开”的网友发的,她说自己是一所艺术院校大四的学生,前不久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男的,对方谈吐高雅,长相英俊,两人聊得非常开心,便约好见面,后来稀里糊涂跟他到酒店开了房间,发生了关系。一段时间后,她觉得身子不适,到医院一看,竟然是HIV阳性,也就是说,感染了艾滋病毒!打电话质问那男的,对方竟然说:“没错,我就是艾滋病患者!是一名女网友传给我的!我要报复,我要让你们这些不知廉耻的女人都染上艾滋病!”她放下电话,又到其他医院检验,都是相同结果,再找那男的,已经无影无踪……“蔷薇花开”最后说:“我为自己的轻浮付出了代价,如今生不如死,但我不能让那条丧心病狂的豺狼再去残害别的姐妹!所以,无论如何,我也要将他揪出来,放到网上曝光!”

真是字字血、声声泪呀!郭子乾又把帖子看了几遍,然后照着帖子的提示拨通了对方电话:“喂,蔷薇花开吗?我有办法帮助你,可以见面详谈一下吗?”

一个小时后,郭子乾在一家咖啡厅见到了蔷薇花开,这女孩自称姓苏,穿一身黑风衣,戴一副墨镜,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几句寒暄后,郭子乾便直奔主题:“苏小姐,我是一名资深的‘赏金猎人’, 最擅长‘人肉搜索’,要从网上揪出一个人,对我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苏小姐一怔:“人肉搜索?赏金猎人?什么意思?”

郭子乾大吃一惊:“你连这些都不知道?那网络上轰动一时的虐猫、铜须门、华南虎事件,想必你有耳闻吧?发动成千上万的网友找出这些无头案的幕后黑手,便是‘人肉搜索’,策划这种活动的人,就叫‘赏金猎手’。只要我在网上发起‘人肉搜索’,不出十天半月,那名艾滋男就会现出原形!”

“真的?”苏小姐先是一喜,可神色马上又黯淡下来,“他的资料我掌握得太少,只有他的手机、QQ号和一些聊天记录。”

郭子乾手一挥,自信地说:“没问题!我相信,就算没有赏金,大伙儿也会积极参与,将他一查到底,你就等着瞧吧!”

苏小姐两脚一跺,像是最终拿定了主意:“郭先生,那这件事我就全权拜托你了,相关资料我会很快传给你的!”说完,她匆匆离去。

苏小姐一走,郭子乾马上给公司老总打电话,把刚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老总一听,兴奋不已,说:“这件事如果在网上发动起来,声势和影响都将是前所未有的,可以大大提升公司的品牌和知名度。好!这事就交给你来操作,事成之后,市场部总监的位子就是你的!”

郭子乾放下电话,哼着小调回到家中,马上打开电脑,在QQ上加了苏小姐,对方很快将那个艾滋男的所有资料发了过来,郭子乾马上点开翻阅。这时,妻子罗莎来喊他吃饭,见他这么高兴,问是怎么回事,郭子乾便将这事告诉了她。罗莎最近正缺生活素材,一听这事,连忙凑了上来,一块看着这些资料,边看边和郭子乾分析讨论。

两个小时后,郭子乾便以“揪出艾滋男”为题,用慷慨激昂、催人泪下的笔触,写了一篇重磅“悬赏令”,再以自己的名义分别在他们公司网站主页、本市“滨海在线”论坛以及全国“人肉搜索”主站,将“悬赏令”发布出来,并开价五十万元,呼吁成千上万的网民联合起来,共同揪出艾滋男!

帖子发上去后,郭子乾长长地吁了口气,他想着马上将在网上掀起的暴风骤雨,越想越激动,一晚上没睡好。

有关致命的故事(36):

雄蜂的一生,只为了这一次爱,为了这次爱,它们埋葬了自我。

没想到在徒步即将结束的午后时刻,我们在山中遇见了密集的蜜蜂,蜜蜂在柔和的光线下起舞,有时候会碰触到脸上。

沿山间小路的两侧,是数不清的蜂箱,拐了一个弯,又一个弯。看到了养蜂人,他头戴着纱网装的护面罩,正在小心翼翼地掀开一个蜂箱。远处的大海一片灰蓝,我想到了安哲罗普罗斯电影里那个一路向南旅行的忧郁养蜂人,看到蜜蜂,容易让人悲伤。

我们停下来,既休息,也看蜂,和养蜂人闲聊。

养蜜蜂要不停地换地方吧?

是。每年要在广东走三四个地方。

养蜂人是岭南土著,操持的普通话有浓重的白话口音。他几乎连续不停地做着同样的动作,打开蜂箱,取掉小木条,拿出爬满蜜蜂的蜂巢在眼前检视,然后再把它们装回去。有蚂蚁成群地集聚在蜂箱的顶端,产了卵,准备与蜜蜂为邻,养蜂人抖了抖塑料布,蚂蚁们乱作一团掉在地上,还有白花花的卵。

蜜蜂的寿命有多长?

很短。几个月。

几个月?就几个月。看着蜂巢上密匝匝的蜜蜂,它们以短暂的寿命支撑着人类的巧取豪夺。一般情况下,职蜂的生命也就两个月,不会超过半年。一只职蜂一生酿出来的蜜还不到一克,它们日复一日忙碌的工作会有后续者参加。

一个蜂箱内只有一只蜂王。

能找到让我看看么?

养蜂人在密密麻麻的蜜蜂当中指给我看那只稍微大一些的,告诉我那就是难得一见的蜂王。蜂王并不特别,唯独个体大一些。

我想看看雄蜂,行么?这蜂箱里有雄蜂么?

这个季节很少,你看,这个箱子里没有。

养蜂人一连打开了五六个蜂箱,都没有找到雄蜂,到我们离开之前,他也没能找到雄蜂。他告诉我,雄蜂的颜色偏黑,其余的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在蜜蜂的世界里,职蜂负责采蜜,蜂王和雄蜂只负责生育,梅特林克对蜜蜂的情爱有过精致描写,《婚飞》一直给我以强烈的震撼。在一个晴朗的早晨,处女蜂王吸引了无数的仰慕者,她选择一个合适的时机,飞向高空,成千上万的雄蜂紧随其后,不过在这场爱情的追逐中,只有一位胜利者,坚持到最后的那个幸运者紧紧地拥抱住处女蜂王,它们在空中交合,美妙仅仅持续瞬间,获得爱情的雄蜂就把身体折为两段,处女蜂王带着殒命情人脱落的生殖器回到蜂巢。

从此,蜂王为爱悲伤,大门不出,终日生活在黑暗中。那次交合,雄蜂将数以百万计的精子传递进蜂王的受精巢内。雄蜂的一生,只为了这一次爱,为了这次爱,它们埋葬了自我。

残余的雄蜂日子不好过,这些终日被视为游手好闲的家伙们,在某一天,会集体被职蜂们赶出家门,它们不会劳动,很快,便在吹着冷风的饥饿中慢慢死去,尸体化为尘土。英文drone,是雄蜂的意思,另一个意思就是指无所事事的人。没见到蜂巢里的雄蜂,但是我跟朋友们开玩笑说,我怎么这么像雄蜂啊,四体不勤,五谷也不分。

在山里看见的鸟,独飞的多,冷不丁地就从眼前掠过,或者在静止的树丛中跳跃一下。茶花也在这个季节孤独地幽放。在山中走路,走着走着,就感觉自己也忽然被大自然隔离了一样,很孤独。

在山脚,有一只蜜蜂从我的眼前飞过,然后就跌落在了地面上,我不知道它是不是雄蜂,只是觉得,人的命运和它的命运一样,最后都会孤独地离开。

有关致命的故事(37):

  法月纶太郎,日本推理小说作家、评论家,曾先后夺得日本推理作家协会奖和本格推理大奖。其代表作有《为了赖子》《一的悲剧》《二的悲剧》等。本文改编自他的小说。
  分赃不均
  片桐是个盗窃惯犯,矢岛是个普通的银行职员。两人相识于一场赛船赌博,矢岛欠下了巨额赌债,他主动找到片桐,提出想和他合伙干一票,抢劫自己的银行,事成之后,一人一半,片桐同意了。
  10月25日这天,银行只有矢岛和一名外勤科长值班,矢岛和片桐顺利抢到了1000万日元,两人约好等到周六再分赃。警方经过侦查,认为这起抢劫案有里应外合之嫌。这让片桐十分担忧,矢岛会不会成为警方的重点怀疑对象?若是矢岛被抓,他会不会供出自己?
  到了星期六的深夜,片桐开车来到事先约好的地点,他看到矢岛后,不禁松了一口气。矢岛一坐上副驾驶位,就说:钱在哪儿?快点分我那500万吧。
  我藏在郊外了,这就带你过去。片桐说着,发动了汽车。
  矢岛摆弄起车上的一个手电筒:这个手电筒不亮了!片桐说:电池旧了,我们去找一家便利店买两节新电池。不一会儿,片桐把车停在路边,让矢岛去不远处的一家便利店买电池。
  很快,矢岛回来了,上车后就说:一号电池两节,270元,以后分钱的时候要算清楚。片桐哼了一声,显得有些不快。矢岛把新电池换进了手电筒里。一路上,他似乎一直在摆弄着开关。片桐也不理睬他,开车直奔市郊的墓地公园。
  在墓地公园前有一片杂木林,当车驶入林子深处时,片桐突然停下车说:到了!两人下了车,片桐从矢岛手里拿过了手电筒,照着地面往前走,矢岛则跟在后面。
  没多久,两人来到了一个丢满废弃材料的场地,片桐用手电朝一个角落照了照,说:我把钱藏在那里了!
  矢岛惊讶道:在这堆破烂里?我去找找!他伸手拿过手电筒,走过去在废料里扒拉着。
  片桐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手套戴上,然后从地上捡起一根角铁拿在手里,悄悄来到矢岛背后,狠狠地朝他的头部砸了下去。他觉得,如果不封住矢岛的嘴,自己迟早会被警察逮捕的。为了自身的安全,为了独占这笔巨款,他必须杀死矢岛!
  杀死矢岛后,片桐把沾有血迹的角铁远远地扔了出去,然后捡起手电筒,照了照矢岛的尸体。他见矢岛的裤子后兜里有个钱包,忍不住把钱包拿了出来。钱包里还不到5000日元,他摇摇头,再也没有兴趣去翻矢岛的上衣口袋了。
  接着,片桐打着手电筒,回到了停车的地方。片桐打开后备厢,确认了装有1000万的黑色提包还在,他满意地笑了,然后关上后备厢,发动了汽车,驶出了杂木林。途中,他把衬衣和手套都扔掉了,这样一来就不会留有任何杀人证据了。除非警察查出自己和矢岛的关系,否则自己根本不会成为杀人的嫌疑犯!
  意外落网
  第二天,矢岛的尸体就被人发现了,警方经过侦查,断定这是几天前发生的银行劫案中,因罪犯分赃不均导致的内讧杀人,但始终找不到同谋的凶手。
  一开始,片桐有些紧张,但之后见警方一直没什么动静,便放下了悬著的心。他只用了一年时间,就将1000万挥霍一空。为了生活,他不得不重操他的老本行。可这次,片桐在一家事务所行窃时,不小心将手电筒掉在了现场就是那个在杀死矢岛的深夜里拿着的手电筒。
  第二天,片桐就被抓捕了,他被带进了警局的审讯室。室内有两名男子,一名警察是审讯盗窃犯的老手,片桐记得他叫松尾;另一名男子片桐是第一次见到,精干的脸庞、敏锐的目光让片桐有些不安。
  松尾首先审问片桐:这个东西你还记得吧?说着,办公桌上咕噜一声滚过一个手电筒。片桐看都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自己逃跑时落下的那个,但他还是谎称不记得了。松尾哼了一声说:不承认是没用的。这就是证据,我们在这上面查到了你的指纹!
  胡说!片桐脱口而出道。他在行窃之前曾十分仔细地擦拭过手电筒,而且盗窃时自己一直戴着手套,所以手电筒上根本不可能留下自己的指纹。
  松尾冷笑道:这个手电筒的表面确实没有你的指纹,但里面你想过没有?里面有电池!糟了!片桐想起来,几个月前,他曾换过电池。这次行窃前只是擦了擦手电筒的表面,里面的电池却忽略了。片桐叹了一口气,算是默认了。
  松尾接着说:上个月5号,在我们管界内的一栋公寓里发生了一起盗窃案,犯罪手法和你一模一样,最重要的是,受害方的被盗物品清单里有一个手电筒,和你这个样式、颜色是一样的。那起公寓被盗案也是你干的吧?
  片桐忙摇头道:不,不是我干的。这手电筒是我自己买的。
  是吗?松尾眼睛一亮,问道,在哪儿买的?
  片桐拍了拍额头,努力回忆着:这个嘛,是三年前我在新宿的一家小商店里买的。
  松尾追问道:也就是说,这手电筒是你买的,不是你偷来的、捡到的或是别人送你的?
  是的。片桐肯定地回答道。
  松尾突然莫名地笑了笑,并和旁边那名警察交换了一下眼神。片桐见了,心中更不安了。这时,松尾站起来说:好了,下面警视厅的葛城警部有话问你。
  致命物证
  葛城开门见山道:一年前,有一名叫矢岛的年轻男子,在郊外被人用角铁殴打致死,你听说过吧?
  片桐心虚地摇摇头。葛城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就在矢岛被杀的前五天,在蒲田的一家银行发生了1000万的劫案,矢岛就是这家银行的工作人员。在后来的调查中,我们发现这起抢劫案和他有关。我们分析,凶手是为了独霸那抢来的1000万,从而杀死了矢岛。但我们至今没有抓住凶手,你认识矢岛吗?
  不认识。片桐斩钉截铁道。
  葛城微微一笑说:是吗?凶手杀死矢岛后,从死者的裤兜里掏出钱包逃走了,但他好像没有动死者上衣的口袋。我们在死者的上衣口袋里,发现了两节一号电池。
  两节一号电池?片桐慌了,他记得自己确实让矢岛去买电池,换电池的也是矢岛,至于换下来的那两节旧电池,片桐没有留意,没想到矢岛放到了上衣口袋里。这么说,那两节旧电池上也有自己的指纹?可若是如此,警察为什么这会儿才找上门来?
  想到这里,片桐装出无辜的样子说:你想说电池上有我的指纹?那是不可能的。
  葛城摇摇头说:我并不想这么说。在矢岛的上衣口袋里还装着电池的包装袋,所以那两节电池是新买的。我们查到,这是案发当晚矢岛在青梅大街上的一家便利店里买的。从便利店到案发现场的距离和死亡的时间推断,死者是乘车到达案发现场的。当然车内不会只是他一个人,肯定是和他一块儿去现场的人杀死了他。
  至于矢岛买电池的目的,考虑到深夜没有照明条件的野外,买电池只可能是用于手电筒。特意在中途停车买电池,我们只能认为手电筒是空的,或是旧电池没电了。然而为什么死者的口袋里还装着那对新电池?对此,我们进行了大胆的假设,但始终沒有找到任何实质性的线索。好在一年后,凶手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说到这里,葛城突然止住了话头,用威严的目光盯着片桐,又重复了刚才松尾的问话:片桐,你刚才明确承认手电筒是你自己的,对吗?片桐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看来松尾刚才说的公寓盗窃案是个圈套,目的是为了让他承认手电筒是自己的。
  葛城紧紧地盯着片桐,继续说道:我们不妨再现案发当晚的情形。凶手开车去案发现场的途中,发觉手电筒不亮了,因为里面的电池旧了,凶手就让死者买回了新电池。但死者换上新电池后,手电筒还是不亮。于是,死者拧下了手电筒盖,察看灯泡,发现真正的原因是灯泡松了,并非旧电池没电。他拧紧灯泡后,手电筒亮了,然后他把新电池连同包装纸,放回了自己的上衣口袋
  葛城说完,拧开手电筒的前盖,指着灯泡对片桐说:最关键的物证就是这个!这灯泡上有两枚右手食指和拇指的指纹,十分清晰,就是矢岛的指纹!你还敢说不认识矢岛?
  片桐蒙了,他这才明白,矢岛那家伙肯定是想把新电池和买电池的钱,全捞到自己的口袋里。仅仅是为了那270日元!想到这里,片桐忍不住大笑起来,直笑得喘不过气来。
  葛城平静地问道:是你杀死了矢岛?
  片桐止住笑,绝望地看着葛城说道:是的,那家伙是个太让我讨厌的小气鬼!  

有关致命的故事(38):

  北宋徽宗年间,右丞相曾布与左丞相韩忠彦在朝中明争暗斗,互不相让。为了得到皇上的赏识,两人常常暗暗较劲。这不,眼看皇上的生日就快到了,两人想尽办法四处搜罗礼物。
  这天上午,曾布得到了大书法家钟繇的真迹,他不禁暗自高兴,这礼物总算有着落了,皇上酷爱书法,除了特别珍稀的书法真迹外,还真没什么能打动他。
  曾布正高兴呢,墨缘阁的掌柜来了,带来一个重要的消息,有人去他那里卖王羲之的书法真迹,要价千金,他实在辨不出真假,故来找曾丞相定夺。
  这墨缘阁的幕后掌柜其实就是曾布,他打开卷轴,细细鉴赏一番后,不由暗暗心惊,这到底是不是真迹,他也不能确定,看来要请蔡京出马了。这蔡京表面上是韩忠彦的人,但背地里跟曾布勾结在一起。曾布立刻修书一封,让家丁偷偷去传蔡京。
  很快,蔡京就来了,他只看了一眼曾布手中的卷轴,便摇头说是假的。曾布疑惑地问道:卷轴都没打开,你如何知道是假的?
  蔡京捻须含笑道:曾相爷有所不知,这幅墨宝正是出自下官之手。
  见曾布有些不相信,蔡京故作神秘地说道:曾相爷有所不知,最近韩忠彦派人四下搜罗墨宝真迹,虽然没找到王羲之的书法真迹,却找到东晋时期两张空白的锦帛和古墨,他嘱咐我摹写王羲之的字,然后交给装裱店进行仿古处理,不知底细的人很难发现是赝品。原来我以为韩忠彦病急乱投医,想用赝品糊弄皇上,没想到他竟然让人来蒙骗相爷,真要是中了计,问题就严重了。
  曾布听后,脊梁骨不禁直冒凉气:这天杀的韩忠彦,什么法子都能想出来!他暗下决心,斗不倒韩忠彦誓不为人。
  曾布正发着愣,蔡京突然开了口:曾相爷,韩忠彦如此设计,真是歹毒之至,下官突然想到一个好办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知相爷意下如何?
  曾布一听,求之不得,他急忙问蔡京有何办法。蔡京故意卖起了关子:相爷,如果这次打倒了韩忠彦,这左丞相之职,希望相爷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两句。
  蔡京喜欢见风使舵,曾布心知肚明,不过这样也没什么不好,只要大权在握,他就会紧紧依附自己,于是便点了点头。蔡京面露喜色,胸有成竹地说:相爷派一心腹去韩忠彦经营的书画店鉴赏那幅钟繇真迹,他们见后肯定想买,你让人起价千金,以韩忠彦贪财的个性,肯定不愿花这么多钱,便会指派手下跟踪抢夺,他一旦得手,咱们的计划就成功了。
  曾布听后,不以为然,抢夺钟繇真迹算不上什么大罪,他完全可以把责任推给下人,不就白白浪费了一番心思?蔡京见曾布还不明白他的意思,急忙嘀嘀咕咕耳语一番。
  曾布听完,不由得为蔡京的计策拍案叫好,只不过他还有些舍不得辛辛苦苦得到的钟繇真迹。蔡京见曾布有些犹豫,便劝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我们手中有权,就算王羲之的真迹墨宝也能得到。曾布心悦诚服,决定按照蔡京的计策行事。
  两天后,曾布派出去的人伤痕累累地回来禀报,事情已经办妥,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三天之后,在皇上的生日宴上,韩忠彦果然拿出了钟繇真迹,进献给皇上。皇上两眼放光,爱不释手,不停地夸赞韩忠彦。曾布看在眼里,乐在心头,他故意问韩忠彦:韩丞相真是劳苦功高,慧眼识珠,不知这幅钟繇真迹是从哪儿得到的?
  韩忠彦洋洋自得道:承蒙曾丞相夸赞,这幅钟繇真迹是本相半年前向一外地人买的,一直奉若至宝,珍藏在府中,今天皇上寿辰,就忍痛割爱,送与皇上欣赏。
  曾布见他中招,心中大喜,不露声色地继续问道:不知韩丞相当时花了多少银子购得这一价值连城的墨宝?
  韩忠彦不知是计,大声答道:卖画人狮子大开口,一千两银子,少一钱都不卖!
  几天之后,宫中传出皇上患病的消息,曾布知道火候已到,急忙进宫面圣。在他的暗示下,太医发现这钟繇真迹被特殊的药水浸泡过,这种药有一丝淡淡的墨香,不仔细闻根本发现不了。如果站在画前时间较长,人会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轻则茶不思饭不想,重则呕吐不止,神经错乱,变成疯子。
  面对皇上的审讯,韩忠彦始终没敢把抢夺画作的事说出来,可怜的管家做了他的替死鬼。最终,皇上没有杀他,把他贬出了京城。
  扳倒对手后,曾布没有食言,推荐蔡京做了左丞相。蔡京虽在职位上与曾布平起平坐,但对他言听计从。
  一天上午,蔡京来访,向曾布进献一个点子,就是在京城举办一次书法临摹大赛,把皇上的字作为范本,以讨皇上开心。皇上精于书法,一手瘦金体字写得出神入化,如果举办这样的比赛,就可以让更多的人欣赏皇上的书法。曾布觉得这主意不错,当即拍了板。
  随后,曾布把这个想法禀报给皇上,皇上大喜,让曾布从中评选出十佳作品,他不仅要亲自给这些人嘉奖,还要作为特殊人才委以官职。几天之后,书法临摹大赛的告示贴满了大街小巷,参加比赛的人趋之若鹜。
  这可是进入官场的好机会,一些人开始投机钻营,因为最后的决定权在曾布手中,走后门送礼者络绎不绝。这敛财的好机会曾布岂能错过,十个最佳人选他早已内定,全部是他的亲戚和关系户。
  决赛那天,曾布本想请蔡京当主持兼评委,不料蔡京突然派人传话说身体不适,抱恙家中,他只好亲自大张旗鼓地主持。比赛正进行时,皇上突然到访,让曾布始料未及,不过皇上并没有干涉评选,只是在考场内转了一圈就回去了。
  赛后,曾布把十佳作品名单呈给皇上,皇上召见了十名入选人员,并让他们当众书写。看过之后,皇上面露不悦,问曾布比赛评选是否公正。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曾布哪敢说明真相,他一口咬定评选公平公正。
  皇上十分生气,让蔡京点评十幅临摹作品。蔡京细细看过之后,语气刻薄地说:圣上,此十幅书法,跟皇上的字相比,无论是笔法和神韵,都相差甚远,算不上好作品。
  曾布见蔡京突然反目,倒吸一口凉气,赶紧应声道:圣上的书法造诣已经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几个凡夫俗子写的字哪能与圣上相提并论呢?
  皇上冷冷地笑了笑,厉声质问道:既然曾爱卿认为朕写的字好,那为什么朕亲笔写的字连前十都进不了呢?你在此次大赛中贪赃枉法,胡作非为,就交给蔡丞相去审查吧!
  很快,曾布收受贿赂、任人唯亲的罪行被曝了光,好在皇上并没有太为难他,只是让他告老还乡。直到离开京城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是着了蔡京的道。原来,蔡京事先买通太监怂恿皇上参赛,比赛当日皇上去现场查看,其实是把写好的字偷偷交给事先安排好的人。
  就这样,左右宰相先后被罢官,蔡京从此独揽大权,祸害大宋好多年。

有关致命的故事(39):

PART.1 陌生的贵妇人
  
  喜剧大师劳伯伦决定息演,结束如日中天的演艺生涯,世人对此惊诧不已。在息演前,劳伯伦回到家乡,准备为家乡父老做最后一次演出。
  
  演出前一天,一位中年阔太太来找劳伯伦,她很动容地说:我叫绿蒂莎,冒昧打扰很是抱歉,但我又不能不这么做。她顿了顿又说,我对您回家乡演出表示钦佩和祝贺!同时,也乞求您能终止这次演出!

  什么?终止演出?劳伯伦听了大吃一惊,在他演出生涯中,这种荒谬要求还是头一次遇到。

  阔太太绿蒂莎接着说:我知道您很吃惊很为难,但我还是希望您能这样做,您的一切损失我会加倍补偿,请放心!

  劳伯伦心平气和地说:对不起,夫人!您的要求我做不到,这不是钱的问题!但我很想知道您想终止演出的理由,能告诉我吗?

  这绿蒂莎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对不起!既然您的主意已定,我就没话可说了!希望您能尽快改变想法,及时给我电话!说完她留下电话号码,傲气十足地走了。

  阔太太刚走,门铃声又骤然响起,劳伯伦打开房门,只见一个女佣打扮的人立在门口,诚惶诚恐地对劳伯伦说:对不起,劳伯伦先生!我家老爷,就是温克德老爷,他想见您!劳伯伦一生中最看不起富人那种有钱就不可一世的德性,他说:您回家转告您家老爷吧,我没空!不料女佣扑通一声跪到地上,恳求道:先生!我家老爷身患重病,已活不了多久了,您就可怜可怜他,遂了他的心愿吧!
  
PART.2 别墅里的表演
  
  劳伯伦心软了,他跟随女佣来到温克德的别墅里,女佣把劳伯伦领进卧室,面容憔悴的温克德斜躺在床上,他见到劳伯伦眼睛一亮,有些吃力地说:劳您大驾,实属抱歉!但您知道我为什么想见您吗?劳伯伦摇了摇头。

  温克德接着说:你能不能破例为我举办一场家庭表演会?出场费不是问题,您开价就是了!

  劳伯伦仍是摇头,温克德继续说:您和我都是从科克镇走出来的顶级人物,您在艺术领域,我在经济领域,可我们一直未能谋面,今天能在一起,真是一种缘分。我素来喜欢您的喜剧表演,您是喜剧天才,不过,这些印象仅仅来源于电视转播。我剩下的日子也不多了,走之前很想亲眼目睹一次您的表演,不知您能否给我这个机会?说完温克德吃力地喘息起来。劳伯伦听了感动得热泪盈眶,他不想让老人失望,但他很担忧体弱的温克德能否经得住喜剧表演的刺激,温克德看出了劳伯伦的顾虑,便说:只要您答应就行!其他一切我会安排好,您不用担心!

  劳伯伦终于答应为温克德老人破例表演一次,表演开始了,劳伯伦的第一个节目,就令温克德笑得前俯后仰;第二个节目,已让他笑得喘不过气了;第三个节目还没表演完,温克德老爷停止了呼吸,他脸上遗留着满足的笑容。劳伯伦被眼前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正惶恐不安时,大厅门外走进一个人来,劳伯伦见了又是一惊:怎么会是绿蒂莎?绿蒂莎扑到温克德身上恸哭起来。
  
PART.3 最后的谜底
  
  
  原来,温克德和绿蒂莎是对恩爱夫妻,自从丈夫温克德患了严重心脏病后,绿蒂莎更加关注温克德的健康。前不久,听说劳伯伦要回家乡演出,温克德兴奋不已,有几个晚上竟没睡好觉,他嚷着一定要看劳伯伦演出,妻子绿蒂莎却十分担心:心脏病患者受不了强烈刺激,劳伯伦的喜剧表演说不定会让温克德毙命,绿蒂莎为了让丈夫平安地活着,便瞒着他去同劳伯伦谈判,准备不惜任何代价阻止这次演出,谁想谈判没有结果,她来不及回家,便被几个姐妹拉去做面膜了,恰巧这当儿,温克德令女佣去请劳伯伦,结果不仅顺利请到劳伯伦,他还同意给温克德作专场演出,谁想就是这场演出,竟要了温克德的命,为此劳伯伦后悔不已,他向绿蒂莎赔礼道歉,但气头上的绿蒂莎毅然报了警,警察把劳伯伦押走了。

  在警局,劳伯伦想得最多的不是自身安危和冤屈,而是明晚最后一次演出能否顺利进行,广告打出去了,门票卖出去了,再出岔子,他会对不起家乡的观众劳伯伦正胡思乱想着,却被警察告知他可以走了,劳伯伦很迷惑,这时,温克德的私人律师笑着告诉了他,受温克德老人的委托,律师到警局出示了温克德老人生前的证明:喜剧大师劳伯伦是我特邀嘉宾,他为我专场演出时,我出现的一切意外均与他无关此刻,劳伯伦一切都明白了。

  第二天晚上,劳伯伦的演出如期进行,全场掌声雷动,欢呼声经久不息,劳伯伦用前所未有的热情和高超精湛的演技回应了全场观众的厚爱,他的表演一个比一个精彩,今晚,他把演出的轰动效应推向了极致,就在劳伯伦做最后一个节目的亮相动作时,他突然倒在了舞台上

  翌日早上,律师在劳伯伦身上发现了一份白血病晚期诊断书,至此,劳伯伦的息演之谜终于有了解答。 (故事会在线阅读)

有关致命的故事(40):

致命魔琴

这把小提琴辗转数个国家和地区,曾现身过三次,每一次现身就会有跟小提琴相关的人神秘死亡。现在小提琴是第四次现身了

南非赫赫有名的钻石大王胡贝卡,身家有数亿美元。尽管胡贝卡是个商人,但是他却喜爱艺术品的收藏;拥有一个陈列室,里面陈设着他从世界各地收购回来的艺术珍品。

2004年2月中旬,胡贝卡得知约翰内斯堡的一次古董拍卖会上将拍卖一把名贵的小提琴,该小提琴是十七至十八世纪意大利著名提琴制造家安东尼奥斯特拉迪瓦里的杰出作品,有着魔幻般的优美音质,十分珍贵,拍卖的起价是150万美元。 胡贝卡一下子就被这把充满了典雅和贵族气的小提琴吸引住了,他以让众人瞠目结舌的八百五十万美元的天价购得了此把小提琴。不久,约翰内斯堡的一家报纸刊登了一个匿名男子写来的信,他声称那把小提琴是把魔琴,会给拥有它的人带来血光之灾。他还煞有介事地讲述了那把小提琴的历史: 二十世纪初,这把小提琴辗转落到了一个叫莫莉莎的女人手里,她爱上了一个威尼斯男人,但那个男人在骗走她的小提琴后就消失了。莫莉莎追踪了六年,才把那个男人找到。她偷偷地用毒药把他毒死,拿回了自己的传家之宝。后来莫莉莎隐居在意大利南部的一个乡村,和一个音乐教师相爱了。但这个音乐教师在骗取了莫莉莎的小提琴之后,抛下她远走高飞了。莫莉莎寻琴未果,抑郁而终,她幼年学过巫术,临死前施展魔法发出毒咒,谁拥有这把小提琴,谁就会死!莫莉莎去世后,这把小提琴辗转数个国家和地区,曾现身过三次,每一次现身就会有跟小提琴相关的人神秘死亡。现在小提琴是第四次现身了

胡贝卡却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巫术和鬼魂之说,然而,四月下旬,祸事终于发生了。胡贝卡的一个叫马克的保镖和另外四个保镖在玩俄罗斯转盘的刺激游戏时,鬼使神差地将左轮手枪里的一粒子弹射入了自己的太阳穴,当场气绝身亡。尽管马克曾经搬运过装有那把小提琴的箱子,但胡贝卡却坚持认为马克是意外死亡,他不相信马克的死跟小提琴有关。

但仅仅过了半个月,蹊跷的事件又发生了。胡贝卡的情妇查莉丝在驾车回家时,汽车失控翻下悬崖,车毁人亡,而事发的那个夜晚月光很好,出事路段也没有任何障碍物。事后经过警方的尸检,查莉莎并没有汹酒和服用任何违禁的麻醉药物。

唯一让警方感到迷惑不解的是,在出事前的一个小时内,查莉丝有两次一边开车一边打电话给胡贝卡,说她看见一个满脸血污、穿着奇怪装束的女人手拉小提琴在路中央出现,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她毛骨悚然。

胡贝卡仍然不相信查莉丝的死真的跟小提琴有关,他认为查莉丝是受了那个恐怖故事的暗示,独自在黑暗的旷野行驶时,因为精神极度紧张而产生了幻觉,最后导致汽车失控坠下悬崖。

由于查莉丝是除胡贝卡之外,唯一亲自用那把名贵小提琴试着演奏过曲子的人,所以她的死引起了一片可怕的猜测,凡是接触过那把小提琴的人都开始惴惴不安起来,担心厄运哪天会突然降临在自己的头上。更离奇的是,有天晚上,胡贝卡的收藏品陈列室附近突然传来幽怨的小提琴乐曲《女神的眼泪》,乐曲如泣如诉,等警卫人员闻声跑过去时,琴声却突然消失了。整个监视仪上也显示,在琴声响起的时候,收藏品陈列室根本没有人影出现,但陈列室里的录音装置清晰地录下了琴声。

胡贝卡将录下的琴声拿去请乐器专家鉴定,结果证明就是意大利著名小提琴家斯特拉迪瓦里制造的小提琴发出的独特的琴声。这下,胡贝卡真的迷惑了,难道躺在陈列室里的那把小提琴真的有幽灵附在上面,能自动发出鬼魅般的音乐?

就在胡贝卡还在将信将疑时,六月的一个夜晚,他年仅十三岁的外孙女迪娅被人勒死在房间里,凶器是一根没有留下任何指纹的小提琴琴弦。事后,警方接到迪娅一个好朋友提供的线索,迪娅被害的那天夜晚,他和她正在网上聊天,突然他收到迪娅发来的一条短信:我看见一个拿着小提琴的女人向我的房间走来,她眼睛里流着鲜血,笑得非常古怪,我很害怕,却不敢喊,你能救救我吗?发完短信后,她就从网上消失了。他当时以为迪娅是在开玩笑,也就没在意,谁知道第二天得知她真的死了。

胡贝卡清楚地记得,将那把名贵的小提琴购回来的当天,迪娅因为好奇,用手触摸过琴弦。难道这一不经意的触摸就成了死亡之吻?自己身边的人接二连三地神秘死亡,而警方的破案又毫无进展,这令胡贝卡倍感恐惧,他想毁掉那把小提琴,但小提琴名贵的身价又让他颇为舍不得,毕竟斯特拉迪瓦里制造的小提琴现在存世的只有寥寥数把!

就在胡贝卡焦躁不安时,他的一个叫库马罗的保镖建议他去南非北部的伊桑恩坦丛林地带狩猎散心。胡贝卡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在2004年7月初,他打点好行装,带着四个保镖和几位亲信乘直升飞机出发了。

伊桑恩坦丛林地带是南非土著祖鲁人的栖息地,胡贝卡一连数天在丛林间狩猎,晚上他没有住在宾馆里,而是住在祖鲁人建造的树巢式的旅馆中,四个保镖轮流在树下看守保卫。

7月9日这天上午,太阳已经升到树梢头了,原本习惯早起的胡贝卡却一直没有推开树巢的门走下来。他的秘书赛隆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爬着梯子上去敲门,但门久敲不开,几个保镖闻讯后,立即把门撞开,他们赫然发现胡贝卡躺在床上,浑身青紫,瞳孔放大,心脏早已停止了跳动。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对现场仔细勘察后,只发现了一条当地人称之为树蛇的毒蛇,这种蛇对热源非常敏感,如果感受到了人或动物的体温,就会主动进行攻击。法医鉴定后,发现胡贝卡的大腿有一个细微的牙齿印,是被蛇咬的。被这种树蛇咬伤的人,如果在一刻钟内得不到及时治疗,必将一命呜呼。难道又是那把小提琴上的死亡诅咒应验了?负责此案的拉德贝是一位经验丰富的探长,他没有受有关小提琴魔咒的影响,而是仔细地研究凶手那条树蛇的爬行路线。

他请教了动物学家,知道凡是动物爬行过的地方,必然会留下或深或浅的痕迹,就如人必然要留下足迹一样。但是爬行类学家经过对胡贝卡生前住的那棵树检测后,没有发现树干和枝桠上有爬行类动物经过的痕迹,也就是说,那条致人于死命的树蛇并不是自己爬上去的,而是很可能被人扔进树巢的。

再次对那条树蛇经过痕迹检验后,拉德贝终于在蛇身上提取了几枚人留下的指纹。由于那条树蛇在警察到达前一直躲在角落里,没有人发现,所以排除了是案发后有人无意中将指纹留在它身上的可能。经过指纹比对,拉德贝发现指纹是案发当晚胡贝卡的保镖库马罗的,警方的暗中调查结果还显示,库马罗的银行账户在2004年三月曾突然增加了50万美元,并且他在胡贝卡死后的第二天,曾用手机向约翰内斯堡的一个号码发出过活已干完,请发工资的短信,而随后就有20万美元汇入他的账户。 种种迹象显示,库马罗有重大的作案嫌疑。7月底,警方拘捕了库马罗,经过一番激烈的智慧和心理的较量后,库马罗的心理防线全盘崩溃,他彻底交代了自己的罪行。同时,整个事件的幕后指使人费什也浮出水面。

原来,13年前,在胡贝卡40岁生日那天,他因为酒后驾车不幸撞死了一位名叫麦卡丽的年轻姑娘,麦卡丽是一位刚出道的漂亮歌星,出身贫寒,她和约翰内斯堡一个叫费什的富家子弟悄悄地相爱了。

费什那时还在读大学,因为担心父母会阻止他和麦卡丽的交往,两人相约等他大学毕业后再公开恋爱关系。然而,没等他俩的爱情梦圆,麦卡丽就命丧胡贝卡的车轮下。由于胡贝卡凭借雄厚的财力四处打点,他幸运地找到了一位替罪来代他坐牢。

得知判决结果后,痛失情人的费什就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胡贝卡血债血还!此后的十几年中,费什尽管也娶妻生子,但并没有放弃复仇的念头。一个偶然的机会,费什得到了那把名贵的小提琴,并且知道了有关这把小提琴的恐怖故事;于是,他决定利用它诱杀酷爱收藏乐器的胡贝卡。胡贝卡果然上当,不惜高价买下了这把小提琴。费什又用50万美元买通胡贝卡的保镖库马罗,借他之手,利用玩俄罗斯转盘游戏时,偷换左轮手枪,开始了第一轮杀戮,以验证恐怖的魔咒;胡贝卡的情妇查莉丝车毁人亡也是费什策划的阴谋,他买通两个女人打扮成古怪的样子,手拿小提琴站在查莉丝驾车必经的路段,没想到她胆子太小,精神失控,将车翻下了悬崖。

收藏品陈列室里自动响起的琴声,是库马罗事先埋设在附近的带有遥控装置的录音带播放出来的,当然乐曲确实是用那把小提琴演奏出来的,只是演奏的时间是在费什拍卖那把小提琴之前;至于胡贝卡外孙女迪娅的死也是库马罗下的毒手,他潜入迪娅的房间,威逼她按照他的吩咐给网友发出那条求救短信,使大家转移注意力将凶手锁定为小提琴上的神秘幽灵。

最后,也是库马罗极力劝胡贝卡狩猎,并且利用夜晚独自值班时,将一条事先准备好的剧毒的树蛇悄悄扔进了胡贝卡睡觉的树巢里面。他原以为那条树蛇在咬人后会迅速逃走,但他恰恰疏忽了一点,树巢所在的树上全部被涂抹了一些防止爬行类动物侵扰的药剂。树蛇很忌讳这种药剂,所以咬人后不敢离开树巢,只能躲在那里,直到被探长拉德贝抓住,并以库马罗留在蛇身上的指纹为突破口,侦破了这一离奇的案件。

很快,费什和其他相关涉案人员相继落网,但蹊跷的事情再次发生。8月4日,那把原本放在胡贝卡收藏品陈列室里的小提琴却神秘地消失不见了,经过警察调查,陈列室里的监视仪在8月4日那天有两个小时成了盲眼,之后又奇怪地恢复了正常。

正是在这两个小时里,小提琴不翼而飞。

尽管警方已经解开了所谓的魔咒之谜,不过是罪犯故意策划的杀人阴谋,但是很多人更愿意相信魔咒的传说,他们认为正是那把被施了恶毒魔咒的小提琴带来了这些灾难,而胡贝卡和费什等人都是魔咒的牺牲者!

有关致命的故事(41):

  南江市是一座年轻而富有朝气的县级市,建市不到五年,这里就成了周边人们最为向往的地方,被人喻为江南宜居之城。短短五年,能把一座小城建设得如此美好,与年富力强的市长覃士渊是分不开的。为此,覃士渊受到了当地老百姓的一致好评。
  覃士渊有一个习惯,每天清晨都要和爱人一道在沿江的景观大道上晨练。前两天一直大雨不停,只好间断了。这天清晨,雨过天晴,两人又到沿江大道上晨练,路过一段回水湾时,爱人指着河湾中的一片水草说:你知道吗?前天在那里打捞起一具女尸,听说是个二十多岁的盲人。
  覃士渊一惊,问: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爱人说道:我也不清楚。有人猜测可能是生存压力大,对生活失去信心后自杀的。
  覃士渊没有再问。没想到上班后,他无意中在报上看到一则新闻,说的就是投河自尽的女盲人。整个新闻不到百把字,很不起眼。如果不是早上听爱人说起这件事,覃士渊根本不会在意这条新闻。结果这一看,他不由在心里咯噔了一下,投河自尽的女盲人叫沈笔蓉,这个名字他非常熟悉。
  沈笔蓉是一位乡下姑娘,生活在一个偏远的山村,上初中那年,因患上严重的眼疾,不得不辍学回家,不久,就双目失明了。可她身残志不残,把屋后的一片山林圈起来,专养乌鸡,经过几年的摸索,已经初见成效。
  半个月前,覃士渊在市残联的一次表彰大会上见到了她。她虽然双目失明,但看起来阳光灿烂,很有感染力。她作为自强不息的盲人代表上台领奖,并作了发言,精彩的发言迎来了一阵阵热烈的掌声。给她颁奖的就是市长覃士渊,所以覃士渊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
  就是这样一位积极开朗奋发向上的姑娘,怎么突然会投河自尽呢?覃士渊没法相信。他思忖片刻,给市公安局打了一个电话。
  公安局的负责人告诉他,前天早上,大雨倾盆,有群众报警,说在景观大道回水湾处发现了一具女尸。警察赶到现场后,立即打捞起女尸,通过勘查,基本排除了他杀的可能。至于是投河自尽还是坠河身亡,目前无法确定,有待进一步的调查了解。
  听完对方的汇报,覃士渊在电话中督促,希望尽早查明原因。
  一晃过了半年,转眼到了冬季,公安局对沈笔蓉的死因一直没有查出一个结果来,此事似乎不了了之了。覃士渊也因为工作繁忙,差不多忘了这件事。
  谁知这天清晨,他和爱人晨练时,在回水湾附近,遇到了一位盲人,这人50来岁,戴一副墨镜,看样子非常精明,如果不是手中的盲杖暴露身分,很难相信他是个盲人。
  当覃士渊夫妇与他擦肩而过时,他突然冲覃士渊叫道:请问,是覃市长吗?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覃市长。
  覃士渊惊讶不已,答道:是的,我是覃士渊。他不知道这位盲人是怎样认出自己来的。
  不料,盲人主动解答了他的疑惑:听说覃市长有晨练的习惯,我在这等候多天了。刚才老远听到你们说话的声音,我就知道是你了。
  没等覃士渊开口,盲人又说:我叫老柴,你还记得我吗?
  噢,想起来了,你是柴三元,初中时的班长。覃士渊一把握住老柴的手,你的眼睛怎么
  老柴说道:我从学校出来后当上了老师,因为口无遮拦被逐出了教师队伍。后来就当上了船工,在这河道上穿梭了半辈子,再后来因为外伤,双眼失明了,我这次找你只为一件事。
  什么事?你尽管说。覃士渊好奇地问道。
  老柴却话锋一转:你还记得半年前这儿捞起的一具女尸吗?
  覃士渊愣了一下,忙问:你知道她的死因?
  盲人老柴说:我说出来恐怕你们不会相信,她是被你们害死的。
  覃士渊当市长以来,一向以开明著称,不管在任何场合,下属也好,百姓也罢,所提意见再偏激,火药味再重,覃士渊都能认真耐心地听取。但老柴的这句话,却让他感到非常震惊。他觉得事情非同小可,决定先支开爱人,找个地方听老柴说出原委。
  没等他开口,爱人主动说了出来,我要上班去了,你们找个安静地方,慢慢谈吧。
  等爱人走后,覃士渊说:要不去我办公室吧。说着就打算去拦出租车。
  不料,老柴却嘲讽地说道:别动不动就办公室呀办公室的。多少荒唐可笑,甚至是劳民伤财的事,就是诞生在你们闭门造车的办公室呀会议室里!老柴的一番话虽然是冲着覃士渊说的,实质上针对的却是官场。这些话也一直是覃士渊想说却不敢说的,这让他觉得老柴的话一针见血,心里不由暗自称赞。
  老柴接着说道:今天,你还是跟我走一走吧,看一看你们引以为豪的市政建设,走一走你们新修的南江大道。说完,就拄着盲杖自顾向前走去。
  此时此刻,覃士渊虽然非常被动,但为了一探究竟,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决定跟着老柴走一趟。
  途中,老柴问:覃市长,我想向你了解一件事。当初,公安局在打捞沈笔蓉的尸体后,是否想过要找到她的盲杖?因为盲杖是盲人的眼睛,也是她贴身的伴侣,找到了它,也许能够说明很多问题。
  覃士渊回答不上来。他立即打电话给公安局,局长在电话中支吾了老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覃士渊能够判断出,他们压根儿没想到过盲杖这个问题,他颇为不悦地挂断了电话。
  老柴说:你别追问他们了。待会儿我带你找到盲杖,也就找到了答案,一切就会真相大白。
  很快,他们来到了新建的南江大道。这条名为南江大道的步行街,与沿江的景观大道一样,为这座城市增色不少,南江就在这条街上穿城而过。
  因为街道新建不久,人气不足,略显冷清,但的确是一个闲庭信步的好去处。
  老柴一直走在前面,突然间他一头撞在了路中间的电线杆上。他用盲杖敲打着这根电线杆,意味深长地说道:市长,你看,我没长眼睛,这根电线杆怎么也没长眼睛呢?
  市长不明就里,忙问:你没事吧?撞伤没?我看看。
  没事,没事,我刚才是故意撞的。老柴不紧不慢地说道。
  不对,你额头上分明撞出一个大包。市长担心地说。
  这是我昨天撞的。当时,我撞得火冒金星,蹲在这儿闷了老半天,要是有你市长的电话,我非在电话里臭骂你一顿不可。你看我的脚下,是什么?覃士渊这才注意到他的脚下是一条黄色的十分醒目的盲道。
  老柴继续说道:你看清楚了吧,这是一条盲道。我按你们铺就的盲道,放心地朝前走着,却突然撞上了电杆,这怎么不叫我火冒三丈呢?我后来特意在这条盲道上做了详细的了解,盲道上共有五根电杆,三根电杆拉丝,还有一座报亭以及违规停靠的各种车辆总之,这条盲道就和全国其他城市的很多盲道一样,形同虚设,盲道上有各种各样的障碍物,也没有障碍提示砖,盲人根本无法通行。
  听着听着,覃士渊的心情沉重起来,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对不起,这是我们的失误。覃士渊觉得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太可笑了,只能给人一种轻飘飘的感觉。
  老柴笑道:我听你这话怎么就像是在打官腔呢?先别说对不起了,更可怕的在后头,你跟我走吧。老柴拄着盲杖,踏着盲道继续向前走去。那盲杖敲打地面的笃笃声,就如同敲在覃士渊的心上。覃士渊的心情越发紧张起来。他感觉深不可测的老柴,很快就要给他抛出一枚可怕的重磅炸弹。
  果然,老柴提醒他了,市长,请注意我的前方,注意我的脚下。
  覃士渊往前一看,惊住了,急忙喊道:站住,别往前走了。
  可老柴不听他的话,继续沿盲道往前走去。盲道的前方直指穿城而过的南江,除了沿岸的几棵樟树外,没有任何护栏和阻挡物,盲道在江边戛然而止,下面就是湍急的江水。
  眼看老柴就要走到尽头,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入江中,覃士渊急忙伸手去拉,老柴却即时停住了脚步。
  盲道的旁边就是横跨南江的石拱桥,建于民国,桥身很窄,与宽阔的南江大道极不相衬。形同虚设的盲道到了江边就无路可走,成了这座城市一处致命的败笔。
  老柴说:我昨天是第一次走这条南江大道,这条盲道铺的全是行进砖,到了江边也没铺提示砖提示前面有障碍。我一路放心走下去,结果掉入了江中
  覃士渊听得冒出了一身冷汗,他的心隐隐作疼,为自己从没在意盲道而感到羞惭和自责。
  老柴接着说道:好在冬季河道的水不深,再加上我早年当过船工,熟悉水性,没被淹死。但我却发现了一个证据,那就是沈笔蓉的盲杖。那根盲杖是我用屋后的水精心制作的,送给了我的学生后来双目失明的沈笔蓉。那盲杖上的每一个节和纹路我都非常熟悉
  覃士渊的心一下被揪紧了,他轻轻地拍了拍老柴的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老柴摘下墨镜,拭了下眼睛,他已老泪纵横。沉思片刻后,他痛心地说道:就是这根盲杖告诉我,半年前的那天晚上,沈笔蓉走在这条盲道上,她太相信这条盲道了,忽略了手中的盲杖,结果一脚踩空,跌入了江中那时是雨季,江水陡涨,不识水性的她当即就被洪水冲走。如果不是她手中的盲杖插在岸边的淤泥中,至今也没人知道她是死于这条夺命的盲道。市长的眼睛湿润了,他感到深深的不安。
  老柴最后说道:想,死去的沈笔蓉一定对这座城市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她希望这座美丽的城市,在每一个细节上都能更为人性化,她希望所有的盲道不再是死亡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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