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04 06:54:28
中午时分,胡相勇刚走进屈家大屋,就打了个寒战,有一种冰凉,瞬时间钻进骨头里面。
胡相勇这才发现,屈家大屋坐落在阴坡位置,每天只有两个小时能晒到太阳。陪同胡相勇来的村主任说,屈家大屋相传是解放前屈三少爷所建,屈三少爷是个异类,传说他和官匪都有交往,后来发了大财,就把祖建的房子扩建,由三个天井小屋,扩成十个天井大屋,整日花天酒地,光小妾就娶了八个。新中国成立后,屈三少爷被判了死刑。村主任一边说,一边指着胡相勇脚踩的地面说:“听老辈们说,就是在这里枪毙的,农会主任一枪打在屈三少爷的头上,屈三少爷的头就爆开了。”村主任说,后来,大家才知道,屈三少爷是做鸦片生意发的财,当然,这样的人,死不足惜。土改时,这些房子就被分给当地的百姓,现在这里住着二十二户人家,全姓屈。
胡相勇仔细一看,屈家老屋做工考究,地上铺着大青石,墙是由烧制的青砖砌成,木制的过道和门根,雕梁画栋,虽历七十余年,依然可见当年风采。
胡相勇是乡里的副乡长,他来这里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特地来调查屈家大屋的灵异事件。原来,胡相勇听村主任说,屈家大屋闹“鬼”,人人都像没了魂似的。
现在,胡相勇来到屈家大屋,看见这里的人同他打招呼,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做饭的做饭,干活的干活,就对村主任说:“这里的人不是挺好的嘛。”
村主任说:“下午四点钟您再瞧吧。”村主任和胡相勇就在屈晓声家住下,屈晓声七十多岁,是屈家老屋的长者。
转眼间,太阳偏西,就到了下午四点钟。胡相勇看见,这里的人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就连做农活的人也都回家了。胡相勇问他们怎么了,他们也不答话,表情木讷痴呆,仿佛根本没有他这个人。不过十分钟,所有人都关上门,上床睡下。仿佛到了夜晚,院子里除了鸡狗还在活动外,死一般的沉寂……
第二天一早,天刚刚亮,屈家老屋又恢复了生机,人们又像往常一样,开始了新一天的生活。胡相勇找到屈晓声老人,问他昨天的事情。屈晓声说:“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呢?”
仿佛根本不知道昨天的事似的。胡相勇又问老屋其他的人,但每个人都回避这个问题,说不知道。
在院子里待了几天,同样的故事,都在下午四点钟发生。胡相勇闹不明白,就来到县医院,请教当医生的同学。同学是名牌医科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听说后,沉思了片刻。说:“他们可能患了群体性癔症。”
胡相勇惊奇地说:“群体性癔症。”
同学说是的,这实际上是种心理疾病,就是同一件事,在一个人的心理暗示下,得到了大家的共同认知,便形成了这种现象。同学还举例说,有个地方,因为崇拜月亮,甚至出现了昼夜颠倒的现象。
胡相勇说:“那怎么才能治愈呢?”
同学说:“只要弄清这件事的根源,对症下药,就能治愈。”
为了把真相搞清楚,也为了不制造恐慌,胡相勇独自回到了屈家老屋。但事情还是老样子,让他一筹莫展。
事情有了转机,是在屈小瑛回家的时候。屈小瑛在县城念高中,长得清纯秀丽,听说,她是屈家老屋唯一的高中生。这天,学校放“五一”长假,她是专程回家休假的。
到了下午四点,胡相勇看见,屈家老屋的人都上床睡觉了,只剩下屈小瑛还在那里帮父母洗衣服,丝毫没有被其他人感染。而且,对这种现象,她似乎已经习以为常。胡相勇叫来屈小瑛,问她:“你知不知道老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每到这个时候都会睡觉?”
屈小瑛听了,眼里有些惊恐。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摇摇头,说她一直在学校念书,家里发生什么事,她都不知道。
屈小瑛的话,似乎提醒了胡相勇,他心里想,这说明,只有待在这里的人被感染了癔病。他就叫来村主任,让他统计—下屈家老屋的人。村主任笑着说:“这还需要统计吗?”就把屈家老屋里的人报了一遍。
胡相勇说:“就这么些人?”
村主任想了半天,说:“我想起来了,两个月前,还死了一个,名叫屈成。”
听了屈成的名字,胡相勇看见,站在一旁的屈小瑛身体颤抖起来,好像触及她的心事。
胡相勇把村主任拉到一边,问:“你把这个事仔细说说。”
村主任说,这个屈成,死时刚好三十四岁。屈成死的那天,村主任也来过,听说屈成是摔死的,第二天一早,就把屈成下葬了。
胡相勇说:“这个屈成,人怎么样?”
村主任说,屈成这人,是个二流子。平时,稍不如意,就拿着把菜刀,要砍这个,要剁那个。三十多岁,没有结婚,就勾引屈家老屋的几个媳妇。别人不从,就霸王硬上弓。他的几个本家兄弟有老有小,惧怕他,就只好忍气吞声。有一次,有个本家哥哥气愤不过,就到派出所,告他强奸自己的老婆。谁知,关了几天,证据不充分,就放了出来。回来后,屈成变本加厉。村主任说:“他死得好,死了,少个祸害。”
胡相勇说:“你怎么知道屈成是摔死的?”
“我听他们说的。”村主任仿佛从胡相勇那里听出弦外之音,恍然大悟,“也是呀,他们屈家老屋发病,是从屈成死后,才开始患上的。难道屈成的死和这病有关?”
第二天,胡相勇来到公安局,请来了法医。当着屈家老屋的人,胡相勇说屈成的死亡手续不完备,必须重新鉴定,就让人打开了屈成的棺木。屈成刚死了两个月,尸体还没有完全腐烂。法医从屈成的尸骨上取下一块腐肉,经过现场化验,法医得出结论,屈成是中毒死亡。
胡相勇望了望屈家老屋的人,说:“你们都知道,屈成是怎么死的吧?”
从人群中走出一个老人,正是屈成的父亲屈晓声,屈晓声说:“屈成这个仵逆子,是我毒死的。”
看着胡相勇惊愕的表情,老人说,屈成是他的小儿子,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在家里稍不如意,就对老人拳打脚踢,屈成的母亲就是让他气死了。在屈家老屋,大家就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但即使这样,几个媳妇还是被他糟蹋了。正当大家犯愁的时候,他又把色眼瞄准了屈小瑛,几次下手未遂。屈成见事情没有得逞,就叫嚷着要杀死所有的人。老人说:“小瑛可是咱们屈家的骄傲呀,我可不能让他毁了她的前途。”老人说,那天下午四点,他做了几个好菜,又打了瓶酒,在酒中下了鼠药。屈成喝了酒,过了一会儿,药性开始发作。
屈晓声说,那天,屈成的痛苦声,响遍了整个老屋。屈成叫道:“爸爸,你救……救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有几次,他的哭叫声让人们心软,准备把他送到医院救治,都被屈晓声拦了下来。就这样,屈成断断续续,叫了一个下午,—直到死。
老人说,屈家老屋的人,都是心地善良的老实人。从那以后,每到下午四点,他们便回想起屈成那撕心裂肺的哭救声,心里顿生愧疚。于是,就有一个人想用睡眠的方式遗忘那段时间。这个人的方式,得到了其他人的认可,就出现了第二个、第三个……一直到后来,大家渐渐形成一种习惯,每到下午四点,大家都沉沉地睡去。
那天,刑警带走了屈晓声,他们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
那天,屈家老屋所有的人都没有睡觉,因为,他们已经明白,所有的逃避,都不是办法。他们只是把屈晓声老人送了很远,很远……
山楂奶奶的下午总是很短暂,因为他要做的事情真的太多了,于是他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能拥有一个很长的下午,最后他的愿望实现了吗?
从山楂奶奶搬到布谷森林的那一天起,她的下午就很短很短。如果赶上一个大晴天,山楂奶奶会在小院子里晒满酸梅干,山楂奶奶每次都想数一数酸梅干到底有多少颗,可下午的时间总是太短了,她刚摆好最后一颗酸梅干,晚霞就爬满了天空。
如果赶上一个阴雨天,山楂奶奶会躲在屋子里将五颜六色的毛线缠成一团又一团,山楂奶奶每次都想数一数自己究竟缠了多少毛线球,可下午的时间总是太短了,她刚缠好最后一团毛线球,月牙儿就升上了天空。
要是能有一个很长很长的下午,该多好啊。一天,山楂奶奶望着快要落山的太阳这么说。
山楂奶奶的这句话很轻,但还是被一阵刚巧路过的风听见了。
这阵风叫轻悄悄,他已经106岁了,他见过山楂奶奶很小时候的样子,那时候山楂奶奶还住在香草小镇里,他还记得山楂奶奶在香草小镇里还有一个好朋友叫小绿豆。
不过,现在的小绿豆也变成了绿豆奶奶了。轻悄悄今天早晨路过绿豆奶奶家的窗台时,看见他用纸和笔写着一张邀请卡:真希望能和山楂奶奶喝一杯下午茶呀,我们一定能聊上好久好久!
遗憾的是,这张邀请卡没能寄出去,因为绿豆奶奶不知道山楂奶奶现在住在哪儿。
我有一个好主意,也许能实现山楂奶奶的愿望,轻悄悄想起了绿豆奶奶写在邀请卡上的话,它决定送给山楂奶奶一个惊喜。
这天夜里,轻悄悄飞到了香草小镇,幸运的是,邀请卡还放在绿豆豆的窗台边,轻悄悄深吸了一口气,用最大的力气把邀请卡吹了起来,邀请卡和轻悄悄一起飞呀飞呀,天快亮时,终于飞到了山楂奶奶的窗台边。
山楂奶奶醒来一打开窗户,发现了邀请卡,还发现了花在邀请卡背面的绿豆奶奶家的地图。
哎呀呀,我就要见到老朋友小绿豆了,山楂奶奶开心极了,他穿上了最漂亮的衣服,用篮子装了两大袋酸梅干和两大团毛线球,哼着歌坐上了一列红火车。
等山楂奶奶敲响了绿豆奶奶家的大门时,时间刚好到了下午。
哎呀呀,我居然见到了老朋友。绿豆奶奶打开门时,开心的跳了起来。
就这样,两个很久很久没见面的老朋友坐在小院子里,他们没有一起晒酸梅干,也没有一起缠毛线球,他们只是不停地聊着天,聊着那些很远很远的旧时光,还有他们长大后的趣事,聊着聊着,山楂奶奶觉得自己又变回了小山楂,不知不觉,又从小山楂慢慢的变成了山楂奶奶。
这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下午啊,当红色的玩下再出现时,山楂奶奶很满足的说。
绿豆奶奶也这么想,可就在他点头表示赞同时,一个很轻很轻的声音飘到了他们的耳边:没有错,这真是一个很长很长的下午,要知道,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这么有趣的故事。
这个声音说完后,还想起了一阵呼啦啦的笑声。
这位神秘的听众是谁呢?当然就是热心的轻悄悄啦。
山楂奶奶很长很长的下午的故事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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